殘劍 作品
第547章 洪荒後裔，女屍來歷
這就是真正的兩敗俱傷！
姜鸞手中的昊天塔很牛逼。
但是蘇離手中的軒轅天邪劍和盤古斧，甚至還有沒有拿出來用的伏羲琴，都也不是普通貨色。
想到伏羲琴，蘇離心中一動。
因為，昊天大帝這個人似乎真的和姜鸞有些牽連，若非如此，姜鸞不可能將昊天塔摧動使用到這樣融會貫通的程度。
換句話說，姜鸞操控昊天塔的水平，起碼也需要煉虛合道的那種意境才行。
這是洪荒的道統！
雖然這個道統蘇離目前還沒有詮釋、呈現出來，但是姜鸞卻顯然是會的。
這是一個修行到了洪荒功法甚至能衍化道韻的存在。
只是，蘇離並不知道她的這份功法、傳承甚至是這所謂的昊天塔的來歷。
如果可以的話，蘇離甚至還想和這女人談談。
蘇離當然更想將這女人打死。
但是目前看來，短時間怕是真打不過了。
他能拼盤古斧的絕殺，那麼這姜鸞，也能拼昊天塔的絕殺。
所以，大家其實是半斤八兩的，不出絕殺，誰也奈何不了誰。
出了絕殺，大家就是兩敗俱傷，或者是相互將對方殺死。
蘇離收回了四大功德造化之後，姜鸞冷汗冒出，卻同樣也收斂了昊天塔的白光。
這白光收回，蘇離整個人壓力驟然徹底消失。
頓時，他的身上也立刻冷汗涔涔，根本就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確實，這時候他也才知道，先前的戰鬥爆發的那一刻，他的精氣魂繃緊得多麼的厲害。
而同樣的，之前的姜鸞肯定也是非常緊的！
崩得非常非常緊！
這般情況，蘇離也沒有掩飾，所以看起來，他也是明顯無比的緊張，也無比的忌憚。
見到這一幕，忽然那姜鸞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彷彿看清了一些東西一般。
“看樣子，你也是非常緊，緊張的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有多強，結果也不過如此了。”
蘇離呼出了一口濁氣，抬手一提，將盤古斧提在了手中。
與此同時，一股股盤古精血的氣息等也全部的收斂了起來。
這時候，不遠處幻雲舟之中的幽月以及白櫻，也全部的鬆了口氣。
她們知道，這一場戰鬥已經結束了，到了這裡已經不會再打了。
之前，她們也是真的捏了一把汗，心中焦慮之極，卻也無奈之極。
之前的那一番對峙，時間其實也並不長，加起來不到三十個呼吸。
可是這一段時間，卻反而是她們覺得備受煎熬的時間。
只因，這一戰雖沒有爆發，卻比真正的爆發更加的恐怖。
天地都已經有些失色，只等兩人的攻擊一旦打出來，恐怕那衝擊力，都已經不亞於是小世界爆炸了。
這實在是太恐怖的殺戮意志，也是太恐怖的至寶碰撞。
這世間最讓人忌憚的，莫過於最頂級的至寶碰撞，然後雙方一旦都炸了，那絕對是一些秘境小世界的浩劫級別的災難。
畢竟，真算起來，秘境小世界也同樣屬於某種特殊的空間至寶的一類。
如今一切已經安定了許多，幽月和白櫻的潔白的額頭上，也同樣的冷汗涔涔。
這樣的危機過去，她們才有些愧疚的看向了蘇離——如果不是強行的懇求蘇離，起碼蘇離也不會面對這樣的危險了。
即便有可能也在外面遇到，但是此時終究是發生在了這雪原秘境裡，那麼她們要揹負很大的責任。
“是不過如此，但是看來，天皇子同樣也不過如此啊。還立道洪荒皇族？洪荒可不止這麼一點兒底蘊。”
姜鸞說著，輕嘆了一聲，道:“我原本以為，但凡修行天機之道的，都是洪荒的真正死敵，都萬般該死。如今看來，事情也不是完全的絕對！”
姜鸞的話，藏著很多很多的信息。
如果是在這之前，姜鸞如果這麼說，蘇離是一萬個不會聽也不會信的。
但是親自的戰鬥了一場，再加上姜鸞對於昊天塔的運用，以及昊天塔本身的來歷，這讓蘇離不得不重視姜鸞的這句話。
蘇離沉聲道:“是嗎？天機可以是天機，也可以僅僅只是推衍與計算。”
姜鸞道:“洪荒流傳出了很多很多的文明，這些其實很有意義。而且，很多人也都在學習這些東西，你學了嗎？”
蘇離道:“我沒有學，因為我天生生而知之。”
姜鸞若有所思，道:“生而知之者上也，是為不知也。”
蘇離眼睛一眯，道:“是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姜鸞露出了一抹異色，隨即卻也點了點頭，道:“果然，果然有這種趨勢，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一個被放棄的世界，還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是世界？”
蘇離道:“所以，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天機之道和洪荒是真正的死敵？抑或者說天機之道推衍了洪荒之道的興盛，所以舉全族之力滅了洪荒？鎮壓了洪荒？然後洪荒的聖人算出了這樣一場因果，從而將一名種子打入了天機內部，要執掌天機，讓天機化作洪荒？
這就是聖人的算計？”
蘇離的話，不啻於是驚雷炸響！
關鍵是，蘇離還真就敢說！
是真敢說，還是什麼？
毫無疑問，就是真相囚籠。
信或者不信，他就說了！
而且，如果姜鸞有所異常表現，哪怕只有一點點，一絲一毫，蘇離就可以確定，這人就是洪荒的真正傳承者！
這一點，必定就像是雲霓裳蘊含嫦娥的因果一樣。
這樣的存在，也說明洪荒一直都存在，他只是因緣際會、或者是被某種因果推了出來，然後讓這一切變得光明正大一些而已。
果然，蘇離這句話一出，頓時，姜鸞立刻就顯出了凝重的神色。
“天皇子，你可不要隨意口吐狂言，這言語之中的因果是天大的業障。”
姜鸞的語氣沉冷了幾分。
她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僅僅是臉色陰冷了許多。
沒有禁忌，沒有顧慮，僅僅只有警告。
蘇離淡淡道:“無所謂，即便是再多的業障，那又如何？我曾有宏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而如今，我也已經做到了啊。”
蘇離說著，抬手匯聚，手心之中直接生出了一團業火。
“所謂業障，不過心魔罷了，而我有業火，可焚滅世間一切業障。”
“所以，你覺得業障什麼的，那是什麼？不過心魔業力罷了。”
“不值一提。”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蘇離忽然直接講述了一段《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具體說，是《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此乃佛教經典，簡稱《般若心經》或《心經》，乃是真正的大乘佛法！
為什麼要談這個呢？
因為這個，才真正的具有代表性，流傳性！
平素，蘇離唸誦《地藏菩薩本願經》和《洞玄靈寶救苦妙經》等，也只是超度，而且唸誦的時候是默唸的。
但是如今，蘇離卻是說出來的，而且用的還是原本的經文語言。
這絕不是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可以掌握的東西！
當然，如果姜鸞能懂，那就有意思了。
如果不懂，也沒關係，不懂終究是不懂，不會有什麼損失。
而若是不懂，這樣的經文是不可能被記住的。
這就是這種經文的恐怖之處。
看似只是一段話，但無論如何就是記不住！
因為不懂，因為不明佛道，所以這些東西，不入這群人的因果。
入了，那麼要麼要被超度度化，皈依我佛；要麼，就是真正的擁有洪荒因果，華夏根源之人。
果然，這句話說出來之後，結合蘇離的表現，姜鸞一下子就呆住了。
原本她其實已經有了心態的變化，如今更是露出了無比凝重的神色。
接著，姜鸞猛的摧動了昊天塔。
突兀，但是沒有蘊含殺機。
蘇離心中一動，差點兒直接祭出盤古斧的絕殺，但是沒有發現殺機之後，蘇離就沒有動。
“嗡——”
昊天塔忽然放大，陡然之間衍化一道流光，將蘇離籠罩在了其中。
不遠處，幽月和白櫻駭然失色，立刻就衝了過來，想要出手。
但是一縷白光盪漾之下，兩人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而原本兩人身上先前留下的傷勢，此時竟是被白光一震，非但沒有加重，反而直接就徹底康復了。
兩人也是一愣，隨即鬆了口氣。
同時，兩人看向巨大的昊天塔靜靜虛浮於虛空的時候，心情也無比的複雜。
這時候，她們已經明白，多半蘇離和姜鸞打出了某些功法上的牽連，如今去了結因果了。
是繼續打下去，還是成就一段好事？
莫名的，幽月甚至想到了很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本不該這麼去想，特別是這樣的時候。
可這時候，她竟是還是有了一縷這樣的想法——只因，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太特殊，如果不是有一絲這樣的掙扎，她也不會這麼去想。
“他們該不會打著打著，然後惺惺相惜，然後成為朋友了吧？”
白櫻也神情有些古怪，隨即又道:“那傢伙就不是個好東西，到處撩仙子。”
幽月沒有在意，反而輕呼出一口濁氣，道:“他撩你了？”
白櫻一怔，呼吸一滯，幽怨的看了幽月一眼，然後不說話了。
幽月又道:“你見他與哪個仙子合道過？看似不正經、荒誕不羈，風流倜儻，實際上卻很純粹，很瀟灑豪邁。
而這些表現，也恰恰是他不拘一格，不虛偽的表現。
如他這般耐用，見到了一些異性的出色人物，有些心動、好感或者是有一些七魄上的念想都是非常正常的。
平素那些，不過都隱藏得好好的，背地裡乾的事情不知道多麼的荒誕無恥呢！
反而是他，僅僅只是呈現出來了內心的念想，卻不會真正的付諸行動而已。
這豈不是比那些虛偽的存在更加的真實，更加的君子？”
幽月的話，讓白櫻無言以對。
她只想說一句:二狗子，你變了。
……
昊天塔匯聚一方小世界。
不大，僅僅只有千餘個立方。
塔中，火焰環繞四周，白色的雲霧繚繞，像極了天庭的某些環境。
白霧繚繞的遠方，隱約似乎可以看見‘南天門’。
如果說之前蘇離還覺得姜鸞和洪荒有關只是猜測，現在，他也基本完全確定了。
這種事情，有些荒誕，有些離奇，但是也很正常。
既然有云霓裳傳承嫦娥，那麼有姜鸞傳承昊天大帝也可以理解，可以接受。
顯然，洪荒真有大因果在這個世界。
或者說，在罪域世界之外或許更多。
而罪域世界之中，也應該有不少。
只因為，他蘇離如今僅僅只是接觸到了淺藍星巫月城的一些小勢力而已，還沒有輻射到整個淺藍星。
更遑論是淺藍星之外的天河萬族？
即便如此，蘇離如今都遇到了這樣的一個，那麼，除此之外，恐怕也會有更多。
更重要的是——在遇到姜鸞之後，原本的姜鸞是很正常的。
可漸漸的，姜鸞拿出昊天塔之後，就已經開始變了。
是法寶引人變，還是之前沒有出現‘復甦’的情況？
就像是曾經的華紫漓沒有天魔復甦一樣，就像是曾經的妖嵐沒有復甦一樣。
沒有復甦之前，還算是個正常人。
復甦了之後，人就已經明顯像是被奪舍了一樣，化作了另外一個人，另外的一種性格。
這一切，正常情況下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因，這個世界太多人玩分身，玩本體，玩本源了。
是以一個人可以有各種性格，可以來回切換，完全不會有固定的自我。
是以，姜鸞無論如何變化，姜鸞就是姜鸞。
她高冷，那就是高冷的姜鸞。
她靈秀，就是靈秀的姜鸞。
她若霸道強勢，那就是霸道強勢的姜鸞。
就像是他蘇離從復甦之前，到復甦之後，明明完全都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或者說不是曾經的蘇離了，可就是沒有人有絲毫懷疑。
道理是一樣的。
蘇離看著姜鸞。
姜鸞也看著蘇離。
“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好，那我先說。”
“好，那我先說。”
兩人異口同聲，連續說了兩句話，都一模一樣。
然後，現場再次的沉默。
兩人都沒有開口。
又是十個呼吸過去了，姜鸞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姜啟的事情，我能完全壓下去，從此，麒麟聖地不再找你任何麻煩。”
姜鸞輕聲道。
蘇離眉頭微微一皺，道:“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姜鸞道:“你當然不會在意，也不可能會在意——但是，麒麟聖地是有麒麟血脈的。麒麟，就是你想象之中的那種麒麟。”
蘇離心中一動，道:“祥瑞？”
姜鸞:“……”
姜鸞有些無語的看了蘇離一眼，這時候，她其實很想說一句——神特麼的祥瑞，你在搞笑嗎？
但是出於女子的矜持，她沒有說。
蘇離又道:“抑或者是火麒麟？英雄武器？”
姜鸞無奈道:“麟、鳳、龜、龍，謂之四靈。而麒麟的地位，等同於應龍，又並不低於龍。
只是，麒麟是應龍的孫輩。
這一點，想必你還是知道的——毛犢生應龍，應龍生建馬，建馬生麒麟，麒麟生庶獸，凡毛者，生於庶獸，也是五蟲中的毛蟲之長。”
蘇離沉吟了片刻，道:“這麼看來，你和諸葛九鳳頗為熟悉？她是鳳，你是鸞。”
姜鸞瞥了蘇離一眼，道:“她配嗎？他們都只是卑微的因果頂替者，虛假的一群混子罷了，根本什麼都不懂。”
蘇離聞言，也是無語。
他心道——在我心中，你其實也是這樣的。
當然，蘇離這話肯定不會說。
姜鸞的語氣裡，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桀驁，似乎她才是正統，別人都是水貨。
殊不知，在蘇離心中，蘇離就直接是這麼認定她的。
充其量，也只是個水貨而已，驕傲什麼嘛。
“是嗎？好像你不是因果頂替者似的！或者說，之前你也是這麼認為我的，對吧？”
蘇離回應道。
“不錯，在我看來，的確如此。不過——你或許真的不同，嗯，若是如此，那麼，你那雙sss級的通天塔規則評價，倒是也不錯。”
姜鸞輕聲道。
蘇離笑了笑，道:“如果你還拿著架子，桀驁的與我談話，那你可以走了！別在我面前炫耀或者是顯擺這些，在我眼中，你的做法可笑之極，就是班門弄斧！”
姜鸞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幾分。
不過她沒有生氣，反而沉聲道:“你那經文，從何而來？後續可知？”
蘇離知道，這是一種試探。
但是，蘇離無所謂，也不在意。
蘇離道:“如這般經文，你覺得從何而來？這是傳承可以傳承的嗎？還是可以通過悟道獲得？還是通過古遺蹟能學會？”
姜鸞沒有說話。
蘇離又直接以經文的原本語言道:“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
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蘇離直接將經文唸完，然後以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了姜鸞一眼，說出了心裡話。
“在我看來，你先前看我的心思，就是我現在看你的心思，你，也不過是因果剽竊者、因果頂替者中的一員罷了，同樣卑微而又可恥！
而我蘇離，洪荒大道如今的大道之主才是真正的正統！
你可以不認可，不承認，但是你改變不了現實！”
蘇離說著，匯聚一縷鯤鵬血脈氣息，衍化盤古氣血意志，激活盤古斧和軒轅天邪劍！
“這是我的法寶，伴生之物，所以，你現在明白？若是不明白也沒關係，你這輩子也不會明白了。”
蘇離說著，將軒轅天邪劍和盤古斧直接扔在了昊天塔的地上。
昊天塔的火焰，瞬間覆蓋而來，熊熊焚燒軒轅天邪劍和盤古斧，兩者卻沒有任何損傷。
而此時，姜鸞則深深的被觸動了。
她死死的盯著蘇離，似乎想要確定蘇離的身份。
但是最終，她沒有問，沒有說，而是忽然雙手合十，朝著蘇離行了一禮。
蘇離點了點頭，道:“昊天大帝是你爹？現在是什麼情況？”
姜鸞沒回答，而是嘆道:“天皇子，你既然立道洪荒了，那麼，如我這般存在，多半會遇到一些。每一位，都並不簡單。
至於其他，言盡於此吧。
眼下我也只是因為先前被你的戰力逼迫到了危機爆發，從而解鎖了對於昊天塔的控制，因而忽然復甦了一些傳承記憶罷了。
其餘的，天皇子你最好不要問，也不要嘗試著去了解太多。
目前其實也挺好的，不是嗎？
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而且你也可以低調的成長一段時間。
如果你真的來歷驚人，蘊含著巨大的因果，那麼，時間對於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越是暴露得多，越是沒有辦法成長起來了。
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會關注你的情況的！
若有必要，也會伸出援助之手，但卻不會為你護道。
你能不能走下去，全在你自己。
你現在儘管有些底蘊，能證明一些東西，但是太單薄了，也太弱了。
昊天塔中的力量，我只發揮了不到百萬分之一。
固然你讓我感應到了很致命的危機，但是我相信，真動手的話，你的下場會更加悽慘！
而我，既然在這般世界，那也未必有多麼了不起。
比我遠遠要強大的，還有很多！
另外，天皇子你應該牢記，洪荒道統可以有正，也就可以有邪。
不是所有參與洪荒因果的存在都是好的，就像是這個罪域世界，其實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壞的一樣。
有些看似非常惡毒的存在，實際上卻會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幫手！
言盡於此，我們，暫時後會無期。”
姜鸞深深看了蘇離一眼，然後，轉身毅然離去。
那一刻，昊天塔也在這時候化作流光，匯聚成為古塔印記，沒入到了她的眉心之中。
這時候，蘇離才看出，姜啟的塔形印記，實際上就是她姜鸞的。
也就是說，姜啟，僅僅只是姜鸞暗中控制的一枚棋子，用來大放光彩，遮擋她自己的各種天賦才情的。
當然，這一幕無論是之前的姜鸞或者是姜啟，都並不知道。
而如今，姜啟死了，姜鸞遭遇到了致命危機之後，激活了昊天塔中的某一道守護印記，因而她便復甦了一些底蘊。
也就知曉了姜啟實際上僅僅只是她的一枚棋子之類的事情。
總之，這一切蘇離先前確實還是沒當回事，但是如今，蘇離將姜鸞的話完全的聽進去了。
姜鸞手中的昊天塔很牛逼。
但是蘇離手中的軒轅天邪劍和盤古斧，甚至還有沒有拿出來用的伏羲琴，都也不是普通貨色。
想到伏羲琴，蘇離心中一動。
因為，昊天大帝這個人似乎真的和姜鸞有些牽連，若非如此，姜鸞不可能將昊天塔摧動使用到這樣融會貫通的程度。
換句話說，姜鸞操控昊天塔的水平，起碼也需要煉虛合道的那種意境才行。
這是洪荒的道統！
雖然這個道統蘇離目前還沒有詮釋、呈現出來，但是姜鸞卻顯然是會的。
這是一個修行到了洪荒功法甚至能衍化道韻的存在。
只是，蘇離並不知道她的這份功法、傳承甚至是這所謂的昊天塔的來歷。
如果可以的話，蘇離甚至還想和這女人談談。
蘇離當然更想將這女人打死。
但是目前看來，短時間怕是真打不過了。
他能拼盤古斧的絕殺，那麼這姜鸞，也能拼昊天塔的絕殺。
所以，大家其實是半斤八兩的，不出絕殺，誰也奈何不了誰。
出了絕殺，大家就是兩敗俱傷，或者是相互將對方殺死。
蘇離收回了四大功德造化之後，姜鸞冷汗冒出，卻同樣也收斂了昊天塔的白光。
這白光收回，蘇離整個人壓力驟然徹底消失。
頓時，他的身上也立刻冷汗涔涔，根本就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確實，這時候他也才知道，先前的戰鬥爆發的那一刻，他的精氣魂繃緊得多麼的厲害。
而同樣的，之前的姜鸞肯定也是非常緊的！
崩得非常非常緊！
這般情況，蘇離也沒有掩飾，所以看起來，他也是明顯無比的緊張，也無比的忌憚。
見到這一幕，忽然那姜鸞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彷彿看清了一些東西一般。
“看樣子，你也是非常緊，緊張的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有多強，結果也不過如此了。”
蘇離呼出了一口濁氣，抬手一提，將盤古斧提在了手中。
與此同時，一股股盤古精血的氣息等也全部的收斂了起來。
這時候，不遠處幻雲舟之中的幽月以及白櫻，也全部的鬆了口氣。
她們知道，這一場戰鬥已經結束了，到了這裡已經不會再打了。
之前，她們也是真的捏了一把汗，心中焦慮之極，卻也無奈之極。
之前的那一番對峙，時間其實也並不長，加起來不到三十個呼吸。
可是這一段時間，卻反而是她們覺得備受煎熬的時間。
只因，這一戰雖沒有爆發，卻比真正的爆發更加的恐怖。
天地都已經有些失色，只等兩人的攻擊一旦打出來，恐怕那衝擊力，都已經不亞於是小世界爆炸了。
這實在是太恐怖的殺戮意志，也是太恐怖的至寶碰撞。
這世間最讓人忌憚的，莫過於最頂級的至寶碰撞，然後雙方一旦都炸了，那絕對是一些秘境小世界的浩劫級別的災難。
畢竟，真算起來，秘境小世界也同樣屬於某種特殊的空間至寶的一類。
如今一切已經安定了許多，幽月和白櫻的潔白的額頭上，也同樣的冷汗涔涔。
這樣的危機過去，她們才有些愧疚的看向了蘇離——如果不是強行的懇求蘇離，起碼蘇離也不會面對這樣的危險了。
即便有可能也在外面遇到，但是此時終究是發生在了這雪原秘境裡，那麼她們要揹負很大的責任。
“是不過如此，但是看來，天皇子同樣也不過如此啊。還立道洪荒皇族？洪荒可不止這麼一點兒底蘊。”
姜鸞說著，輕嘆了一聲，道:“我原本以為，但凡修行天機之道的，都是洪荒的真正死敵，都萬般該死。如今看來，事情也不是完全的絕對！”
姜鸞的話，藏著很多很多的信息。
如果是在這之前，姜鸞如果這麼說，蘇離是一萬個不會聽也不會信的。
但是親自的戰鬥了一場，再加上姜鸞對於昊天塔的運用，以及昊天塔本身的來歷，這讓蘇離不得不重視姜鸞的這句話。
蘇離沉聲道:“是嗎？天機可以是天機，也可以僅僅只是推衍與計算。”
姜鸞道:“洪荒流傳出了很多很多的文明，這些其實很有意義。而且，很多人也都在學習這些東西，你學了嗎？”
蘇離道:“我沒有學，因為我天生生而知之。”
姜鸞若有所思，道:“生而知之者上也，是為不知也。”
蘇離眼睛一眯，道:“是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姜鸞露出了一抹異色，隨即卻也點了點頭，道:“果然，果然有這種趨勢，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一個被放棄的世界，還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是世界？”
蘇離道:“所以，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天機之道和洪荒是真正的死敵？抑或者說天機之道推衍了洪荒之道的興盛，所以舉全族之力滅了洪荒？鎮壓了洪荒？然後洪荒的聖人算出了這樣一場因果，從而將一名種子打入了天機內部，要執掌天機，讓天機化作洪荒？
這就是聖人的算計？”
蘇離的話，不啻於是驚雷炸響！
關鍵是，蘇離還真就敢說！
是真敢說，還是什麼？
毫無疑問，就是真相囚籠。
信或者不信，他就說了！
而且，如果姜鸞有所異常表現，哪怕只有一點點，一絲一毫，蘇離就可以確定，這人就是洪荒的真正傳承者！
這一點，必定就像是雲霓裳蘊含嫦娥的因果一樣。
這樣的存在，也說明洪荒一直都存在，他只是因緣際會、或者是被某種因果推了出來，然後讓這一切變得光明正大一些而已。
果然，蘇離這句話一出，頓時，姜鸞立刻就顯出了凝重的神色。
“天皇子，你可不要隨意口吐狂言，這言語之中的因果是天大的業障。”
姜鸞的語氣沉冷了幾分。
她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僅僅是臉色陰冷了許多。
沒有禁忌，沒有顧慮，僅僅只有警告。
蘇離淡淡道:“無所謂，即便是再多的業障，那又如何？我曾有宏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而如今，我也已經做到了啊。”
蘇離說著，抬手匯聚，手心之中直接生出了一團業火。
“所謂業障，不過心魔罷了，而我有業火，可焚滅世間一切業障。”
“所以，你覺得業障什麼的，那是什麼？不過心魔業力罷了。”
“不值一提。”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蘇離忽然直接講述了一段《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具體說，是《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此乃佛教經典，簡稱《般若心經》或《心經》，乃是真正的大乘佛法！
為什麼要談這個呢？
因為這個，才真正的具有代表性，流傳性！
平素，蘇離唸誦《地藏菩薩本願經》和《洞玄靈寶救苦妙經》等，也只是超度，而且唸誦的時候是默唸的。
但是如今，蘇離卻是說出來的，而且用的還是原本的經文語言。
這絕不是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可以掌握的東西！
當然，如果姜鸞能懂，那就有意思了。
如果不懂，也沒關係，不懂終究是不懂，不會有什麼損失。
而若是不懂，這樣的經文是不可能被記住的。
這就是這種經文的恐怖之處。
看似只是一段話，但無論如何就是記不住！
因為不懂，因為不明佛道，所以這些東西，不入這群人的因果。
入了，那麼要麼要被超度度化，皈依我佛；要麼，就是真正的擁有洪荒因果，華夏根源之人。
果然，這句話說出來之後，結合蘇離的表現，姜鸞一下子就呆住了。
原本她其實已經有了心態的變化，如今更是露出了無比凝重的神色。
接著，姜鸞猛的摧動了昊天塔。
突兀，但是沒有蘊含殺機。
蘇離心中一動，差點兒直接祭出盤古斧的絕殺，但是沒有發現殺機之後，蘇離就沒有動。
“嗡——”
昊天塔忽然放大，陡然之間衍化一道流光，將蘇離籠罩在了其中。
不遠處，幽月和白櫻駭然失色，立刻就衝了過來，想要出手。
但是一縷白光盪漾之下，兩人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而原本兩人身上先前留下的傷勢，此時竟是被白光一震，非但沒有加重，反而直接就徹底康復了。
兩人也是一愣，隨即鬆了口氣。
同時，兩人看向巨大的昊天塔靜靜虛浮於虛空的時候，心情也無比的複雜。
這時候，她們已經明白，多半蘇離和姜鸞打出了某些功法上的牽連，如今去了結因果了。
是繼續打下去，還是成就一段好事？
莫名的，幽月甚至想到了很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本不該這麼去想，特別是這樣的時候。
可這時候，她竟是還是有了一縷這樣的想法——只因，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太特殊，如果不是有一絲這樣的掙扎，她也不會這麼去想。
“他們該不會打著打著，然後惺惺相惜，然後成為朋友了吧？”
白櫻也神情有些古怪，隨即又道:“那傢伙就不是個好東西，到處撩仙子。”
幽月沒有在意，反而輕呼出一口濁氣，道:“他撩你了？”
白櫻一怔，呼吸一滯，幽怨的看了幽月一眼，然後不說話了。
幽月又道:“你見他與哪個仙子合道過？看似不正經、荒誕不羈，風流倜儻，實際上卻很純粹，很瀟灑豪邁。
而這些表現，也恰恰是他不拘一格，不虛偽的表現。
如他這般耐用，見到了一些異性的出色人物，有些心動、好感或者是有一些七魄上的念想都是非常正常的。
平素那些，不過都隱藏得好好的，背地裡乾的事情不知道多麼的荒誕無恥呢！
反而是他，僅僅只是呈現出來了內心的念想，卻不會真正的付諸行動而已。
這豈不是比那些虛偽的存在更加的真實，更加的君子？”
幽月的話，讓白櫻無言以對。
她只想說一句:二狗子，你變了。
……
昊天塔匯聚一方小世界。
不大，僅僅只有千餘個立方。
塔中，火焰環繞四周，白色的雲霧繚繞，像極了天庭的某些環境。
白霧繚繞的遠方，隱約似乎可以看見‘南天門’。
如果說之前蘇離還覺得姜鸞和洪荒有關只是猜測，現在，他也基本完全確定了。
這種事情，有些荒誕，有些離奇，但是也很正常。
既然有云霓裳傳承嫦娥，那麼有姜鸞傳承昊天大帝也可以理解，可以接受。
顯然，洪荒真有大因果在這個世界。
或者說，在罪域世界之外或許更多。
而罪域世界之中，也應該有不少。
只因為，他蘇離如今僅僅只是接觸到了淺藍星巫月城的一些小勢力而已，還沒有輻射到整個淺藍星。
更遑論是淺藍星之外的天河萬族？
即便如此，蘇離如今都遇到了這樣的一個，那麼，除此之外，恐怕也會有更多。
更重要的是——在遇到姜鸞之後，原本的姜鸞是很正常的。
可漸漸的，姜鸞拿出昊天塔之後，就已經開始變了。
是法寶引人變，還是之前沒有出現‘復甦’的情況？
就像是曾經的華紫漓沒有天魔復甦一樣，就像是曾經的妖嵐沒有復甦一樣。
沒有復甦之前，還算是個正常人。
復甦了之後，人就已經明顯像是被奪舍了一樣，化作了另外一個人，另外的一種性格。
這一切，正常情況下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因，這個世界太多人玩分身，玩本體，玩本源了。
是以一個人可以有各種性格，可以來回切換，完全不會有固定的自我。
是以，姜鸞無論如何變化，姜鸞就是姜鸞。
她高冷，那就是高冷的姜鸞。
她靈秀，就是靈秀的姜鸞。
她若霸道強勢，那就是霸道強勢的姜鸞。
就像是他蘇離從復甦之前，到復甦之後，明明完全都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或者說不是曾經的蘇離了，可就是沒有人有絲毫懷疑。
道理是一樣的。
蘇離看著姜鸞。
姜鸞也看著蘇離。
“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好，那我先說。”
“好，那我先說。”
兩人異口同聲，連續說了兩句話，都一模一樣。
然後，現場再次的沉默。
兩人都沒有開口。
又是十個呼吸過去了，姜鸞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姜啟的事情，我能完全壓下去，從此，麒麟聖地不再找你任何麻煩。”
姜鸞輕聲道。
蘇離眉頭微微一皺，道:“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姜鸞道:“你當然不會在意，也不可能會在意——但是，麒麟聖地是有麒麟血脈的。麒麟，就是你想象之中的那種麒麟。”
蘇離心中一動，道:“祥瑞？”
姜鸞:“……”
姜鸞有些無語的看了蘇離一眼，這時候，她其實很想說一句——神特麼的祥瑞，你在搞笑嗎？
但是出於女子的矜持，她沒有說。
蘇離又道:“抑或者是火麒麟？英雄武器？”
姜鸞無奈道:“麟、鳳、龜、龍，謂之四靈。而麒麟的地位，等同於應龍，又並不低於龍。
只是，麒麟是應龍的孫輩。
這一點，想必你還是知道的——毛犢生應龍，應龍生建馬，建馬生麒麟，麒麟生庶獸，凡毛者，生於庶獸，也是五蟲中的毛蟲之長。”
蘇離沉吟了片刻，道:“這麼看來，你和諸葛九鳳頗為熟悉？她是鳳，你是鸞。”
姜鸞瞥了蘇離一眼，道:“她配嗎？他們都只是卑微的因果頂替者，虛假的一群混子罷了，根本什麼都不懂。”
蘇離聞言，也是無語。
他心道——在我心中，你其實也是這樣的。
當然，蘇離這話肯定不會說。
姜鸞的語氣裡，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桀驁，似乎她才是正統，別人都是水貨。
殊不知，在蘇離心中，蘇離就直接是這麼認定她的。
充其量，也只是個水貨而已，驕傲什麼嘛。
“是嗎？好像你不是因果頂替者似的！或者說，之前你也是這麼認為我的，對吧？”
蘇離回應道。
“不錯，在我看來，的確如此。不過——你或許真的不同，嗯，若是如此，那麼，你那雙sss級的通天塔規則評價，倒是也不錯。”
姜鸞輕聲道。
蘇離笑了笑，道:“如果你還拿著架子，桀驁的與我談話，那你可以走了！別在我面前炫耀或者是顯擺這些，在我眼中，你的做法可笑之極，就是班門弄斧！”
姜鸞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幾分。
不過她沒有生氣，反而沉聲道:“你那經文，從何而來？後續可知？”
蘇離知道，這是一種試探。
但是，蘇離無所謂，也不在意。
蘇離道:“如這般經文，你覺得從何而來？這是傳承可以傳承的嗎？還是可以通過悟道獲得？還是通過古遺蹟能學會？”
姜鸞沒有說話。
蘇離又直接以經文的原本語言道:“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
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蘇離直接將經文唸完，然後以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了姜鸞一眼，說出了心裡話。
“在我看來，你先前看我的心思，就是我現在看你的心思，你，也不過是因果剽竊者、因果頂替者中的一員罷了，同樣卑微而又可恥！
而我蘇離，洪荒大道如今的大道之主才是真正的正統！
你可以不認可，不承認，但是你改變不了現實！”
蘇離說著，匯聚一縷鯤鵬血脈氣息，衍化盤古氣血意志，激活盤古斧和軒轅天邪劍！
“這是我的法寶，伴生之物，所以，你現在明白？若是不明白也沒關係，你這輩子也不會明白了。”
蘇離說著，將軒轅天邪劍和盤古斧直接扔在了昊天塔的地上。
昊天塔的火焰，瞬間覆蓋而來，熊熊焚燒軒轅天邪劍和盤古斧，兩者卻沒有任何損傷。
而此時，姜鸞則深深的被觸動了。
她死死的盯著蘇離，似乎想要確定蘇離的身份。
但是最終，她沒有問，沒有說，而是忽然雙手合十，朝著蘇離行了一禮。
蘇離點了點頭，道:“昊天大帝是你爹？現在是什麼情況？”
姜鸞沒回答，而是嘆道:“天皇子，你既然立道洪荒了，那麼，如我這般存在，多半會遇到一些。每一位，都並不簡單。
至於其他，言盡於此吧。
眼下我也只是因為先前被你的戰力逼迫到了危機爆發，從而解鎖了對於昊天塔的控制，因而忽然復甦了一些傳承記憶罷了。
其餘的，天皇子你最好不要問，也不要嘗試著去了解太多。
目前其實也挺好的，不是嗎？
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而且你也可以低調的成長一段時間。
如果你真的來歷驚人，蘊含著巨大的因果，那麼，時間對於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越是暴露得多，越是沒有辦法成長起來了。
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會關注你的情況的！
若有必要，也會伸出援助之手，但卻不會為你護道。
你能不能走下去，全在你自己。
你現在儘管有些底蘊，能證明一些東西，但是太單薄了，也太弱了。
昊天塔中的力量，我只發揮了不到百萬分之一。
固然你讓我感應到了很致命的危機，但是我相信，真動手的話，你的下場會更加悽慘！
而我，既然在這般世界，那也未必有多麼了不起。
比我遠遠要強大的，還有很多！
另外，天皇子你應該牢記，洪荒道統可以有正，也就可以有邪。
不是所有參與洪荒因果的存在都是好的，就像是這個罪域世界，其實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壞的一樣。
有些看似非常惡毒的存在，實際上卻會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幫手！
言盡於此，我們，暫時後會無期。”
姜鸞深深看了蘇離一眼，然後，轉身毅然離去。
那一刻，昊天塔也在這時候化作流光，匯聚成為古塔印記，沒入到了她的眉心之中。
這時候，蘇離才看出，姜啟的塔形印記，實際上就是她姜鸞的。
也就是說，姜啟，僅僅只是姜鸞暗中控制的一枚棋子，用來大放光彩，遮擋她自己的各種天賦才情的。
當然，這一幕無論是之前的姜鸞或者是姜啟，都並不知道。
而如今，姜啟死了，姜鸞遭遇到了致命危機之後，激活了昊天塔中的某一道守護印記，因而她便復甦了一些底蘊。
也就知曉了姜啟實際上僅僅只是她的一枚棋子之類的事情。
總之，這一切蘇離先前確實還是沒當回事，但是如今，蘇離將姜鸞的話完全的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