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樓 作品

宴公子他貌美如花 宴安其實也沒有……

 宴安其實也沒有把握聞人勉收到信就會願意見他,他只是在信里約了他一起吃午飯,畢竟以前他們在學堂裡一起上學的時候,聞人勉有時候會在快下課的時候偷偷的給他傳小紙條說放學了去哪哪吃飯。

 他來到玄天寺已經兩日,每日都是和懷休一起用飯,聞人勉則是小白將飯帶進了屋裡,把信給了聞人勉後,午飯時分,等到了姍姍來遲的聞人勉。

 這是他們分隔大半年的第二次相見,上次匆匆一眼,他並沒有看的太清楚,只知道聞人勉是瘦了許多,現在仔細觀察,瘦下來的聞人勉已經可以說是另一個人了。

 蒼白,清瘦,只有仔細看的話還能隱隱約約看出以前的影子。

 聞人勉入座後,沉默的開始用餐,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可以看出胃口並不好。宴安吃飯的時候餘光掃射,心裡明白,當一個人身體生了病時,心裡也是會跟著生病的。

 他看聞人勉放下筷子,便也跟著將筷子放下,這才開口:“阿勉,能去你房間看看嗎?”

 聞人勉沉默著點了點頭。

 聞人勉因為每日都要泡藥浴,屋裡總帶著一股藥味,小白把聞人勉推進房裡後就離開,此時只有聞人勉和宴安兩個人。

 聞人勉說:“坐吧。”

 午後的陽光透過西窗映射進來,恰好打在宴安坐下的位置,聞人勉坐在陰影裡,臉色晦暗不明。

 在聞人勉不願意見宴安的這段時間裡,宴安總是想見見對方,想問他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又不願意見他,但是現在真的見到了,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他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離開的時候還活潑亂跳的小胖子再回來時已經變成了坐在輪椅上陰鬱又殘疾的模樣,這種不真實感讓他覺得脫離,按理來說,他似乎應該為以前的好友變成這個模樣感到痛心或者是憂傷,但是好奇怪,他並沒有。

 他只覺得一切都像在做夢一樣,而這些因為夢裡的人產生的感情,無論是喜或者是悲,都像是隔著一層紗布,在這層紗布的籠罩下,他那些感情也變得隱隱綽綽,於是無論是喜,還是悲,都變得像是可以忽略不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