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江痕 作品

第20章 第 20 章





胡青臣抱著外甥女哭了一會兒,又怕嚇到小孩,只得很快的收拾好情緒,將小女孩放開。




胡青臣的聲音還有些止不住的發抖:“你叫藍藍?你,你是怎麼進到訓練場裡面的?難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胡青臣就激動得心如鼓跳,難道是他參加比賽,被姐姐和外甥女看到了,然後她們就來找他了?難道姐姐也在訓練場裡?




無暇去考慮防衛嚴密的致命訓練場,怎麼可能讓人隨便進入,胡青臣只滿懷希望的東張西望,企圖能找到自己姐姐的身影。




“不是的,藍藍不知道舅舅在這裡,藍藍是陪小狗狗找媽媽,才走到這裡的。”藍藍實事求是的解釋道。




小狗狗?找媽媽?




胡青臣沒太聽懂。




藍藍就細細的解釋了一遍。




胡青臣聽完更不懂了,為什麼一條狗能在致命訓練場裡來去自如?訓練場的防衛不是地獄等級的嗎?




小女孩這時看舅舅也不哭了,她抓住舅舅的衣袖,小手輕輕搖晃著:“那個……舅舅,你可不可以幫藍藍一個忙?”




胡青臣一愣,立刻點頭:“好,你說,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五分鐘後,胡青臣把頭破血流,暈死過去的雷克,拖到了一塊平地上,他皺眉不解:“你是說,你要我照顧他?”




藍藍探了探滿臉是血的壞叔叔的鼻息,確定壞叔叔沒有死,只是睡著了,藍藍鬆了一口氣,這才說:“是的,麻煩舅舅幫藍藍照看一下這個叔叔,藍藍現在有點事情要去辦,等辦完了事,藍藍再回來和舅舅一起想辦法讓這個叔叔醒來。”




藍藍本來的目的地就是去封印異化病源體,但是在路上看到那個被雷劈的叔叔,她就過來打聲招呼,結果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藍藍雖然很害怕這個叔叔,因為這個叔叔剛剛要打她,但是藍藍又怕山上過一會兒又掉石頭下來,所以她還是想把這個叔叔搬到安全一點的地方,藍藍自己搬不動,幸虧遇到了舅舅,就請舅舅幫忙了。




“藍藍現在要走了,舅舅,藍藍很快就回來!”這裡已經離異化病源體那個山頭不遠了,藍藍覺得自己要是麻利點,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回來!




胡青臣連連點頭:“嗯嗯,你快去,別耽誤了!”




雖然不知道外甥女要辦什麼事,但是,他有外甥女了!他有姐姐了!她們說什麼他都聽!




小女孩很快就離開了,胡青臣看了看左右,最後就在雷克的旁邊坐了下來。




又過了十分鐘,胡青臣正在整理自己的物資包,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悶哼。




扭頭去看,是雷克醒了。




是的,胡青臣是認識雷克的,他為了參加這屆《致命訓練場》,特地去看了上屆比賽的視頻,上屆比賽就有這個雷克,他害過很多人。




雷克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他覺得自己渾身痛極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摸到一手血,雷克一怔,暈倒之前的記憶,瞬間全部回籠!




“那個死丫頭!”




嘴裡罵了一聲,雷克又看向自己身邊,正一臉緊張的盯著他的乾瘦少年,雷克的目光落到了少年懷中的物資包上,他眼珠子轉了一圈:“是你救了我?”




胡青臣低下眼睛沒說話。




雷克笑了笑:“兄弟,夠義氣,我叫雷克,你叫什麼?我看咱們這麼有緣,要不後面我們倆就組隊吧,你放心,我可是老選手了,上屆我就……”




“砰!”


                  


                      

雷克自吹自擂的推銷還沒說完,胡青臣直接一板磚,砸到雷克的腦門上。




剛剛醒來的雷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眼皮一翻,又暈了過去。




【噗!!!!我他媽一口水噴了出來!舅舅人狠話不多啊!我爽了我爽了!】




【該!雷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舅舅肯定是知道這姓雷的不安好心,所以先下手為強!】




【我覺得舅舅應該是聽到雷克罵藍藍“死丫頭”,所以生氣了!我都生氣了!】




手裡的石頭染上了鮮血,胡青臣將石頭放到一邊,拿了塊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藍藍說,她回來後,她會和我一起想辦法讓你醒來……所以,我們沒想到辦法前,你還不能醒。”




樸實無華的解釋了自己為什麼要給對方一板磚後,胡青臣又低下頭,繼續老實巴交的整理自己的物資包。




一秒鐘後,彈幕。




【艹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懂想辦法的!】




【雷克今年本命年是吧哈哈哈!】




——




藍藍並不知道那個壞叔叔已經醒了的事情,她還在緊趕慢趕的往礦山那邊跑。




等到抵達目的地時,小女孩聳了聳鼻尖,小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晚上,今天的氣味濃度,竟然已經比昨天晚上要高這麼多了……




藍藍不敢再耽誤,她判斷了一下方位,隨即噠噠噠的跑到東南方的山崖底下,先觀察了一下附近的植被情況,然後,蹲下開始刨土。




將一些小花小草,連根成片的從土地裡挖出來,再搬到距離山崖較近的地方,把它們重新種植下去。




過程有些枯燥,但因為心裡一直計算著移植的數量,所以藍藍挖得十分得心應手。




小女孩忙得小手小臉髒兮兮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旁邊某棵大樹繁茂旺盛的樹冠中,一道清冷孤傲的身影,正側躺在那裡。




時殊一身黑色防護服,凌冽的身形幾乎與樹影融為一體。




他頭上還罩著那隻兜帽,涼薄的眉眼被額前落下的碎髮遮擋。




又是這個小女孩。




時殊兩手環胸,他靜靜的注視著下方女孩忙忙碌碌的身影,鋒利的眉頭,慢慢蹙緊。




過了一會兒,眼看小女孩移植了不少花草,終於,她停了下來,起身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小女孩拍了拍手上的土,揹著她的小揹包,又朝崖底的西南方走去。




【藍藍這是在幹什麼?】




【不是說封印什麼病源嗎?怎麼不封印了,跑到這兒來種花了?】




【是在種花嗎,我還以為是她止血草用完了,在採止血草呢,話說她到底想做什麼啊?】




彈幕不明所以的時候,中央會議大廳的各大軍官們,同樣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