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沒什麼。”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覺得這樣子，真好，從前做夢也想不到的好，“這樣真好。”

他笑起來，彎彎的眉眼，明朗的歡喜：“好嗎？”

他忽地一把將她抱起來：“還有更好的！”

他快步往臥房去，明雪霽緊張著叫他：“腳還沒擦呢，水都弄到地上了，哎，你別把床弄溼了。”

“怕什麼？”他扯過毛巾胡亂一擦，隨手扔出去，“溼了再換！”

簾幕放下，隔著輕紗，微黃的燈火，明雪霽緊緊抓著僅剩的衣服，閉著眼睛：“把燈滅了吧。”

“不滅，”元貞不肯答應，“讓我好好看看你。”

她太容易害羞，每次都要滅了燈才行，可是今天他想亮著燈，想好好看看她，已經很久很久，不曾好好看看她了。

明雪霽忍不住捂起了臉，從指縫裡看見他微紅的眼梢，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現在，他看過來了，明雪霽急急閉眼，片刻後又忍不住睜開，他低著頭，唇邊的酒窩深深陷下去，令人沉迷的旋渦，他在看她，很專注，天暖和了，衣服沒有裹得那麼嚴實，揭開薄薄的緞子夾衣，露出微微隆起的肚子。

“別，”明雪霽羞恥到了極點，輕輕推他，“別看。”

連她自己都沒怎麼敢看，孕育生命很讓人歡喜，然而體態的變化自己也還不怎麼能夠適應，總覺得這樣子很怪，怕他看了嫌醜。

模糊中感覺到柔潤微溼的唇，落在那裡，他小心翼翼，幾乎是虔誠地親吻著，低低跟她說話：“簌簌，裡面是我們的孩子呀。”

明雪霽覺得鼻尖發酸，心尖也酸著，他們的孩子呀，她連做夢都沒敢想過如今的樣子，她是真的很幸運，在那樣的境地中，遇見了他。“松寒。”

“簌簌。”元貞低低答應著。她現在的模樣跟從前不同，然而同樣讓他著迷，她要生孩子了，他們的孩子，她真好啊，這麼辛苦，懷著他們的孩子。

吻她看她，把她的模樣刻進心裡。抬起身子扯開衣帶，伸手摟住她，小心翼翼撫觸：“沒碰到肚子吧？”

“沒。”明雪霽微微發著喘，覺得羞恥，怎麼會呢，被他這樣觸碰，她竟然也覺得渴望。

“我從後面吧，”元貞還是不放心，翻身挪過去，“這樣就不會碰到了。”

掐著盈盈一握的腰，皮膚那麼軟那麼嬌嫩，碰一下就是紅紅的印子，他有多久不曾在這裡留下自己的印子了。急切著剋制著，緩緩靠近。

所有的毛孔都炸開了。久違的快意衝上顱頂，元貞叫出了聲。

明雪霽聽見了，像最烈的酒，一下子衝得人都醉了。眩暈著輕輕晃動，他灼熱的呼吸撲在頸窩裡，又鑽進耳朵裡，渾身都癢透了，仰著細長的頸子，緊緊偎貼。

“快活嗎？”他在問。

快活嗎。快活。讓人羞恥，讓人沉迷，只屬於他，只能是他與她之間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