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兩天時間建了一座籃球館!


 不對不對,傅雲崢怎麼知道他去打籃球了?


 傅雲崢讓他以後在家裡打球,言外之意像是讓他別出去那麼久不回家。


 餘鶴語無倫次,他出去兩天傅雲崢沒聯繫他,好像把心臟丟進了地獄裡的油鍋,每天心急火燎,胸口空空蕩蕩,可此時此刻,一顆心又被傅雲崢撈回來,重新放在軟綿綿雲彩上。


 餘鶴的心都酥了。


 餘鶴問:“你怎麼知道我去打籃球了?”


 傅雲崢掀開羽絨被,把赤/裸的餘鶴裹進被裡:“只要有錢、有人脈,想從雲蘇找出一個人很容易。”


 餘鶴歪歪頭,自動補全傅雲崢的大佬發言:“而這兩樣,你正好都有?”


 傅雲崢眼中露出笑意:“自你從莊園離開,三個保鏢就始終跟著你,你兩天都沒發現嗎?”


 餘鶴:“......”


 “你打架很厲害。”傅雲崢的拇指輕輕摩挲著餘鶴唇角的淤青:“沒用的上他們出手,不然你能發現的早一點。”


 “難怪不給我打電話。”餘鶴嘟囔一句。


 傅雲崢隔著被摟緊餘鶴:“還有一個原因,你下次離家出走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餘鶴俊臉一熱,耳根都紅了:“我才不是離家出走。”


 微涼的鼻尖蹭在傅雲崢臉側。


 傅雲崢手掌輕釦餘鶴後頸:“病才剛好就光著身子到處亂跑,都快入冬了,冷不冷。”


 餘鶴年輕火力壯,其實是不冷的,但傅雲崢一問,他就順水推舟,又把自己往傅雲崢懷裡塞了塞,做出貪暖的樣子,嘴上卻說:“不冷。”


 這波餘鶴在第三層。


 不冷裝冷但說不冷,行動和言語相反,又沒撒謊。


 他餘鶴真是個天才,短短兩個月已經從夾著嗓子裝可憐,進化為用實際行動暗示傅雲崢自己很可憐。


 這是套表面堅韌嘴硬,內裡脆弱柔軟那種高段位連招。


 餘清硯就是這樣,內心想把餘鶴從餘家趕走,嘴上卻說要餘鶴留下來,然而又用行動表明沒辦法和餘鶴相處——


 然後餘鶴就被趕走了。


 作為高段位連招的實際受害者,餘鶴清楚這招非常好用。


 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挑,餘鶴洋洋自得,心說這不得把傅雲崢給勾搭迷糊了。


 遺憾的是,這波傅雲崢在大氣層。


 看起來在傅雲崢心裡,餘鶴並不具備獻媚邀寵的心眼,所以餘鶴說不冷他就真以為餘鶴不冷。


 傅雲崢聽餘鶴說不冷,當即輕輕推開餘鶴:“不冷別在我身上壓著,沉。”


 餘鶴:“......”


 平a剋制一切花裡胡哨。


 傅雲崢的腰椎有傷,餘鶴很是心疼,他翻身下來,側躺在床上把傅雲崢摟緊懷裡。


 餘鶴問傅雲崢:“我以後能和你一起睡嗎?”


 上次傅雲崢房間裝扶手,正趕上餘鶴髮燒,傅雲崢自然是沒法子日夜照顧病人。他倆晚上要躺一起睡,還不一定誰照顧誰,搬到一間臥室住事因此耽擱了下來。


 此時餘鶴舊事重提,傅雲睜也沒拒絕。


 年輕人都有種誓不罷休的執拗,達不到目的那股新鮮勁就總吊著。


 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一隻小鶴,惹毛了不知又要飛哪兒折騰去了。


 就順著餘鶴吧。


 他和餘鶴作息都調不到一塊兒去,也沒什麼共同愛好,餘鶴和他住不了兩天就會覺得拘束沒意思,倒時候自然不了了之。


 只是自己的身體......


 傅雲崢斂下眉,看著身側的餘鶴。


 算了,左右不過是幾天,餘鶴很有分寸,從不對他的腰傷問東問西,這點讓傅雲睜和餘鶴相處很放鬆。


 餘鶴何止不亂問,簡直沒把傅雲崢當成殘疾人,旁人都對傅雲崢的腿諱莫如深,生怕觸了他的逆鱗。餘鶴倒好,平日裡不是倚在傅雲崢肩上,就是躺在傅雲崢腿上。


 歡好時,千奇百怪的姿勢更是層出不窮,也不知這孩子年紀輕輕哪兒學來的。


 餘鶴從前的伴侶身體一定很好吧,傅雲崢估摸不是練雜技的就是學舞蹈的,否則怎麼能......


 實在太違揹人體構造。


 真是為難了他半癱的腰椎和一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