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晏久在晚飯桌上吃了不少,引以為傲的那點兒薄薄腹肌都有些看不出形狀了,回來的路上,硬生生跟他抱怨了一路。w61p.com 斯樾自知晏久今天虧欠自己,甚至時常會伴隨著心虛的目光偷偷看自己幾眼,便趁此機會故意氣他,修長的手指落在仍舊平坦有型的腹前摁了摁,佯裝不在意的樣子:“唉,這幾天疏於鍛鍊,可能……嘶!” 晏久怎麼可能給他機會踐踏自己的尊嚴,直接伸手攥住了小樾。 斯樾呼吸一滯,咬著後槽牙:“你給我等著。” 身體恢復的那天,就是你的大限之日。 今天輪到藍莓陪帕帕一起睡午覺。 由於平日裡被香香和加加在智商層面上壓制得太狠,藍莓的天性始終都沒有得到釋放。 幸運的是,今天香香和加加都被晏恆帶走了,直到明天才會回家,因此無□□制的戰力天花板藍莓徹底瘋狂了起來。 仗著汪汪隊長帕帕追不上自己,藍莓囂張地跳上了沙發,順帶將晏久的灰色毛衣都踩出了兩個碩大的狗爪印。 估計是因為跟香香在一起待久了,藍莓變得狐假虎威了起來,直接咬住了火柴脖子上的項圈,把它拉出了狗狗房。 “不許欺負火柴!”到了家就不困的帕帕站在旁邊,叉著腰大聲道。 自從晏久和施郝仁認認真真地教了帕帕該如何區分平翹舌之後,吐字清晰了不少的奶娃娃頓時連氣勢都壯大了不少。 聽到帕帕的命令,藍莓立刻張大嘴巴,鬆開了口中叼著的火柴的項圈,而後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跑到帕帕身邊,趴在地上嚶嚶嚶地開始裝可憐。 帕帕的性格將斯樾和晏久的特點很好地融合到了一起。 晏久嘴硬心軟,斯樾笑裡藏刀。 遺傳到了帕帕的身上,就變成了心軟又嘴軟。 “好好好,不批評藍莓啦,”帕帕摸摸藍莓油光水滑的狗頭,“但是藍莓要跟火柴道歉哦!” 藍莓“騰”地一下跳起來,氣勢洶洶地朝火柴衝去,那架勢哪裡像是要道歉的樣子。 斯樾端了杯溫水從客廳經過,差點兒被突然發癲的藍莓絆倒。 要不是他的體重基數大,核心力量強,怕是也會像久久一樣被藍莓撞翻在地,當場送醫。 撞到了斯樾大腿的藍莓哀鳴一聲,瞬間委屈地躥到了帕帕的身邊,用那顆本就不太聰明的腦袋不停地拱著帕帕的小肉手。 . 斯樾推開臥室門。 午後的日光溫暖宜人,從落地窗透進來,落在靠著床頭看書的晏久身上,給他鍍了一層漂亮到有些不真實的光暈。 只要晏久不開口,畫面美好而恬靜。 ……久久居然開始看紙質書了。 難道終於擺脫了強制愛和霸總文學的束縛? 不得了,究竟是什麼樣的書,能以一己之力幹掉這兩個標籤對久久的吸引? 對此,斯樾表示很感興趣。 他端著水杯走到跟前,好奇地朝晏久手中的書封面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制服誘惑》 作者有話要說: 四弟:o.o……(*^▽^*) 久久:我勸你別想太多 帕帕:香香快肥來呀tut 【1】文中歌曲出自《好日子》 第81章 見斯樾推門走了進來, 晏久讀完當前這一頁上的最後一段話,抬眼朝他看了過來。 沒想到卻對上了斯樾略顯悸動的眼神。 晏久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上一次看到這種眼神……還是在法治頻道的紀錄片裡。 只不過斯樾的這張臉看上去實在不像是能夠出現在法治頻道的地步。 斯樾反手關上了臥室門,慢慢地踱步過來, 視線片刻都沒有離開晏久的眼睛。 “鏗——” 水杯被放在床頭櫃上, 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晏久跟著一抖,像是猛然間才回過神來一樣。 斯樾單膝跪在床上,朝晏久伸出手。 晏久下意識按住自己的領口,滿眼防備地看著他:“你幹嘛?!” 不是他不相信斯樾,而是當前的趨勢看起來確實對他有些不利。 畢竟斯樾的這個眼神,按照以前的經驗來判斷的話……該說不說,估計夠四個輔警轉正了。 想到這裡,晏久不由得一愣。 以前? 他這幾天似乎總是會斷斷續續地想起一些關於以前的記憶, 並會以潛意識的方式迸現出來。 看到晏久的反應,斯樾反倒覺得有點兒奇怪,失笑著問他道:“怎麼了久久?我沒想幹嘛啊。” 晏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路看了過去,尷尬地眨了眨眼睛。 ……原來是想拿書啊。 思慮間,斯樾已經將晏久方才看的那本《制服誘惑》從枕邊拿了起來,翻到晏久用書籤夾著的那頁,一目十行地掃了兩眼。 【面對誘惑,能夠以從容不迫的方式來看到的人,無疑是優秀的。】 【一個人如果不能制服自己心中的誘惑, 那將一事無成。】 【如若我們今天不能抵抗住誘惑,也許明天就會鑄下更大的錯誤】 斯樾:“……” 他不甘心地對著書上的那句話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也沒能找到自己隱約有些期待的段落出現,於是合上書問晏久道:“久久, 這個‘制服’和‘誘惑’中間為什麼有字?” 晏久比他還驚訝:“本來就有字啊, 不然要怎麼制服誘惑啊……誒?你為什麼會認為沒字?” 體面人斯某無法正視自己被當場戳破的隱晦心思, 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狀作不以為意的樣子,坦然道:“你知道的,我從小就不怎麼會斷句。” 商人的反應力在他的身上被體現得淋漓盡致。 就算身處於尷尬的境地之中,也能跟導致他尷尬的因素拼個魚死網破,說不出誰對誰錯來。 晏久:“……” 他連去年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怎麼可能知道斯樾小時候會不會斷句的事? 這明顯是斯樾仗著自己記憶有缺失,堂而皇之地欺負人! 晏久垂眸琢磨著自己該如何跟斯樾講道理,然而正當他剛想明白一點兒、抬起頭準備跟斯樾理論的時候,就被傾身過來的男人攥住了肩膀:“你……唔。” 被斯樾如此突然地襲擊過來,晏久瞬間習慣性地蜷起指尖,想了想,還是抬起手,澀然地用瓷白的指尖攀住了斯樾寬闊的背脊。 背後的日光暖融融的,照得晏久忍不住愜意地閉上了眼睛,任憑斯樾的手掌扶住自己的肩背,輕鬆地承住了他向後倚靠的重力。 一吻既罷,斯樾鬆開晏久的肩膀,順手幫他捋了捋散在耳際的凌亂髮絲:“好啦,久久,你睡一會兒,下午不是還有可能去劇組嗎?” “……不一定會接到通知。”面對斯樾的問題,晏久自然實話實說。 可偏生那雙彷彿浸了水似的眸子從始至終都不曾偏移半分,真摯而柔潤地仰頭望著斯樾。 這種反差……看得斯樾心神搖晃,恨不能當場將人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