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騎校 作品

第216章 蟒蛇皮西裝加甩棍


  戲癮上來,拉都拉不住,阿祖很自然的走下臺階,瞄了一圈,站在一輛哈雷摩托車前,做了一個可以麼的手勢,騎手自然應允:“這是我的榮幸。”還把頭盔奉上。

  要拉風怎麼能戴頭盔呢,戴了頭盔誰還認識你是誰,易冷謝絕頭盔,跨上摩托,嫻熟的發動,一腳油門,一馬當先,後面百餘輛摩托車旋即跟上,開始炸街之旅。

  埭峴近十年來的經濟發展不行,年輕人買不起小轎車,只能以摩托車代步,但大多數是小踏板,小斜梁,戴的也是塑料半盔,人在熱帶地區生活成長,個頭也略小,一個高大的大叔騎著大摩托在前面,儼然就是天生帶頭大哥。

  易冷是被機場直接帶走的,身上穿的還是國內日常行頭,上飛機脫掉羊絨大衣,到新加坡脫掉外套,荻港機場下機時穿的是襯衫,進看局子把襯衫都脫了,只留一件內搭的白t。

  埭峴三十一攝氏度氣溫,穿短打正合適,白t作為內搭按說是不能外穿的,第一個把白t外穿而且引起風潮的騷男叫做馬龍白蘭度,今天易冷的造型就是向這位老前輩致敬。

  不帶頭盔,雙臂架著,駕駛著重型機車,帶領一群年輕人沿著東西方向的吳蘭伯大道前進,電視直播車一直跟著他們,現在網絡發達,不像以前那樣需要大型設備,敞篷車加攝影師,有網絡就行了。

  埭峴市中心一縱一橫兩條大道,東西向叫蘭伯大道,南北向叫放歌大道,交叉位置的地方是巨大的街心花園,中央立著吳蘭伯的銅像,中年吳蘭伯身穿西裝,正襟危坐,一手捧著法典,一手拿著權杖,永遠面向東方。

  摩托車隊在吳蘭伯塑像前停下,易冷久久望著外祖父的銅像,他從未見過這位老人,與其沒有任何感情羈絆,他只是在想這個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吳蘭伯堪稱英雄,起碼在他的任期內,埭峴沒有出現戰爭和重大災難,現在的年輕人有些反他,但是站在歷史長河的角度,如何評判此人,又是另說。

  他實在無法做出判斷,只能長按喇叭,以鳴笛表示感慨。

  鳴笛的象徵性有多重理解,可以表示為致敬,也可以表示為抗議,隨便你怎麼想都成立,反正人家帶頭大哥啥話沒說。

  後面大隊小綿羊也跟著鳴笛,年輕人不管那些,鬧出動靜來就開心,就爽。

  幾分鐘後的推特上就出現了年輕人在開國元勳吳蘭伯塑像前鳴笛的視頻,各種解釋都有,羅信那邊的宣傳團隊說這是年輕人首次公開表達對吳蘭伯的不滿情緒,也許某一天就會將其塑像推倒,而吳文芳這邊的團隊則給出另一種看法,說這是對國父表達敬仰之情,反正之後幾天電視上都是這些視頻片段以及綜藝節目上西裝革履白髮蒼蒼的專家教授進行的解讀。

  也有民間的博主採訪了當時參加鳴笛的年輕人,這個滿面青春痘的小夥子撓撓頭說:“人家都鳴,我也要鳴啦,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啦,就是好玩啦。”

  ……

  剛被保釋出獄的阿祖就搞事情,十字街頭在國父塑像下鳴笛示威,這一幕都在警察總局指揮大廳的屏幕上展示著,羅信總理默默看著,身旁的警察總長建議道:“要不再把他抓起來,按滋事論處。”

  羅信淡淡道:“吳女士巴不得你這樣做,這個人只是一枚棋子。”

  警察總長就不說話了。

  “驅離就可以了,記住,我們的一切行為要完全合法合規。”羅信說。

  他們同屬於埭峴工人力量黨的高層,工人力量黨脫胎於早期的埭峴爭取勞動者權益總會,後來組成政黨,簡稱工黨,但黨派只是個殼子,幕後遙控的還是各大家族,埭峴憲法允許任何人都可以註冊黨派,參加競選,黨派是為政客服務的,比如警察總長邁康,哪天不想跟羅信混了,就直接跳出來組建一個新黨,自己單玩。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大選,贏得大選,才有一切,輸了就慘了,會被當選者清算,誰的屁股都不乾淨,所以必須勝。

  目前羅信的工黨佔據優勢,所以他以穩為主,不想多事,他畢竟是現任總理,手上有權力,可以調動軍警和司法為自己做事,更重要的是,羅信背後有美國人撐腰。

  埭峴地小民貧,沒有像樣的大學,只有培養技術人員的學院和培訓初級軍警人員的學校,優秀的埭峴青年只能選擇出國留學,吳蘭伯當政時期,實行中立政策,並不親近某一方,尤其是在冷戰時期,不能說左右逢源吧,起碼兩邊都不得罪,與同文同種的中港臺新等國家地區的關係也很良好,埭峴青年中家境一般的就選擇亞洲留學,比如去近鄰的新加坡馬來西亞,稍遠點就去香港日本,有錢家庭才去歐美,而吳家的大公子當年竟然選擇了北大,不得不說吳蘭伯很有政治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