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323章 第 323 章



 在場大傢伙全都看傻眼了,仔細再看那陶罐,還真別說,當尿壺大小真合適,晚上往床底下一塞,正正好!


 大家在片刻的怔楞後,全都反應過來,敢情剛才孫二爺嘗著那鹼性味,竟然是尿鹼子,竟然是尿鹼子!


 眾人想到這裡,一個個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孫二爺也反應過來,頓時伸手直接摳嗓子眼,在那裡一個勁地嘔,嘔得當場就吐了。


 潘老闆笑道:“這做買賣和做人一樣,首先得講誠信,只想著撈快錢,沒誠信,早晚混不下去,今天我這是給你一個教訓,你如果長個記性,以後痛改前非也就算了,你不長教訓,早晚還有別人來治你,你就等著吧!”


 他這話說得豪氣萬丈,聽得眾人都連連叫好鼓掌。


 那市場監管同志見了,也上前道:“我們琉璃廠文化街是要打造成北京市古玩行業的文化街區,以後就是我們首都的精彩名片,這裡的每一個商戶都要遵紀守法,誠信經營,才能豎起這面文化旗幟。”


 他又感謝了潘老闆找出證據,表示會對孫二爺依法進行處罰,眾人聽了,自然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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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二爺被監管部門帶過去,看樣子這次是要嚴格審查,聽那意思要寫檢討書,還要罰款,罰款金額還不小,孫二爺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人們看了好一番熱鬧,也就陸續說笑著散了,潘老闆過來初挽這裡告別,說他要回去廣州了,哪天她去廣州,讓她一定要說一聲,初挽自然答應著。


 人都差不多散了,她便想著進去看看自己的店面,誰知道一抬頭,看到了聶南圭。


 當下打了招呼:“你也在?看了全程熱鬧?”


 聶南圭今天難得正經,穿了一身深藍長棉服,戴了一頂毛絨帽子,笑道:“是,大家都來看熱鬧,我也湊過來,估計你一心看熱鬧,沒看到我。”


 初挽:“難得今天清閒,走吧,你要吃什麼,我請你。”


 聶南圭:“真的?”


 初挽:“快說。”


 聶南圭勾唇笑道:“這麼冷的天,必須吃涮羊肉了。”


 初挽抬起手腕看看時間,現在才不到十一點多:“走吧,吃涮羊肉去。”


 聶南圭:“我還得去我店裡拿點東西,你等等?”


 初挽:“那我陪你過去吧,正好從你們家店經過,之後直接找個飯館?”


 聶南圭:“行。”


 當下兩個人徑自過去聶南圭店裡,路上邊走邊聊,說起最近古玩店的生意,也說起以後的打算等等。


 正走著,恰好看到那邊一輛小麵包車經過,看車牌是河北的。


 聶南圭掃了一眼,低聲道:“那是關敞。”


 初挽:“他現在幹得不錯?”


 聶南圭聲音便很淡:“據說是,接觸不多,不太清楚。”


 初挽見此,知道聶南圭和關敞不太對付,兩個人就不是一個路子。


 雖然都在琉璃廠開著店,但也都是一個擺設,圖著佔個位置,聶南圭的事業在美國,在其它大店鋪,而關敞的事業卻是在廣大農村。


 關敞早年紮根河北雄縣一帶,人看著憨厚木訥,其實做事很靠譜,時候一長,河北山東河南一帶的鏟子,但凡能幹的,都和他有來往,有什麼好東西肯定是先找他。


 他霸住了鄉下最底層鏟子的路子,手裡頭就能源源不斷有好貨,有了好貨,再給琉璃廠這些古玩店供貨,從中謀取差價,這幾年琉璃廠生意紅火,他左手進右手出,估計發了大財。


 正說著,那邊麵包車停在前面店鋪,下來的果然是關敞。


 發了大財的關敞依然穿著一身樸實的中山裝,留著小平頭,隱約還是原來的模樣。


 他看到初挽,便打了個招呼,憨厚地笑著說:“初同志,你也在,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可是出了大名。”


 之後看向聶南圭:“聶同志好。”


 聶南圭:“巧了,今天都趕一塊兒了。”


 初挽:“關敞,聽說你現在古玩生意乾得很大,忙著呢吧?怎麼今天也過來這裡?”


 關敞不好意思地撓頭,笑著說:“你說這話,我不好意思,和你沒法比,誰都知道初同志和聶同志都是在外面賺刀勒的,特別是初同志,現在名聲大著呢,不說別的,前一段,我聽說還有人仿造瓷語的假貨呢!”


 現在古玩市場紅火起來,造假技術越來越高,反正能掙錢的就可能被人模仿。


 初挽的瓷語在外面名聲大,外國人喜歡,就有人做了贗品偷偷運出去國外賣,聽說價格還不低,這也算是一種成功的證明吧。


 兩個人這麼說著話,聶南圭臉上就淡淡的,初挽見此,知道他和關敞不對付,便和關敞先告別,陪聶南圭過去古玩店。


 聶南圭彷彿漫不經心地道:“你和他還挺熟的?”


 初挽:“好歹認識這麼多年了,見了面總得打個招呼吧,別說關敞,就是見到孫二爺,我們也得聊幾句呢。”


 聶南圭一個挑眉,便笑了:“行吧。”


 初挽:“你幹嘛,好像對人家意見挺大的?”


 聶南圭:“也沒什麼,就是之前店面的事,和我們家有點矛盾,不過都是小事,無所謂的。”


 初挽聽著,倒是多少知道,當時聶家看中一處店鋪,那是最好的位置,關敞恰好也看中了,兩家人都不在場,但是兩家人都派了人來盤那個鋪子,為了這個,他們底下人差點打起來。


 等於這兩位沒見面,樑子已經結下了。


 不過,初挽卻打量了聶南圭一眼,別有意味:“我覺得,只為了一個鋪子的話,好像也不至於。”


 聶南圭笑了:“確實不止為了這個,反正大家都做這行的,同行是冤家,他們行事和我家不一樣,我爸那脾氣你也知道,和人處不出好,一來二去的,反正彼此看不上。”


 初挽收回目光,道:“說得也是。”


 她自然明白聶南圭沒說實話,顯然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