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瘋狂

　　但是葉楓不知道的是，清旎在關上門扉之後，人卻一直在背靠著門扉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呼吸也開始急促。一天之內巨大的幸福突然降臨到自己的身上，讓自己感覺似乎在做夢般的不真實。以至於她此刻不想、不敢睡去，她在害怕，害怕一旦睡去，再醒來的時候會不會發現，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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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楓一個人來到了一片坐落在寂靜冰冷的林子中的湖泊邊，葉楓踏著湖面走到了湖面中心。以湖面為中心，天上的月亮，湖面裡的月亮，最重要的是真實的自己和湖面中的虛假的自己的倒影。

　　他靜靜地看著湖面下那自己的倒影。一時間彷彿上下互換，時空顛倒，虛實逆轉了一般。

　　此時此刻或許他才是真正的葉楓，而自己才是虛假的。

　　自己殺了好多好多好多的人，雖然葉楓判斷，起碼在葉楓此刻的判斷中，那些人都是必須殺的人、該殺的人，但是卻無法用罪大惡極的惡人、該死的人去定義自己所殺的那些所有的人。因此殺掉了他們的自己又算是什麼人？葉楓自己不清楚。該殺和該死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但是有一點葉楓很清楚，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劊子手”。這樣的自己，算不得聖人，無論自己幹了多少件所謂的“為國為民”的事情。自己甚至都算不上一個“好人”，無論自己幹了多少件守護夥伴，幫助他人的好事。雖然自己揹負了那些被自己殺害而死去的人的生命，但是揹負了就沒事了嗎？是這樣的嗎？假如此刻有人站出來罵葉楓是壞人、惡人。葉楓也不會去否認，因為他說的沒錯，是事實。

　　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阮清菡說的沒錯，自己這樣的人，得不到幸福，得不到救贖才是自己該有的懲罰。

　　但是今天的葉楓感受到了巨大的幸福。這樣的自己今天居然會有感到幸福的感覺。即便此刻仍然能感覺到幸福還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體。

　　但是正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幸福，葉楓瞬才會痛苦，撕心裂肺的那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