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郗 作品

第10章 很氣

 一池春水被攪得渾濁,曖昧,在屋內肆意蔓延。

 男人的吻強勢而灼燙,不給南焉任何反抗的機會。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生啃,帶有報復性和懲罰意味的啃。

 喘息間,她惱羞成怒的低吼,“宴景禹!”

 但尾音很快就被覆蓋,下秒,他的手撩開衣角探了進去,動作愈發深入無遮攔。

 南焉瞳孔微顫,呼吸輕滯,用盡渾身力氣去推他,卻依舊被他壓得不能動彈,只能咬牙道,“宴景禹!我剛流產!”

 男人的動作明顯頓了下,眯起了那雙諱莫如深的眼。

 氣氛陷入短暫的凝固中。

 僅數秒,南焉的呼吸聲再次被他吞沒,比之前更加兇狠,甚至還惡趣味的在衣服裡捏了一把。

 南焉輕哼了聲,眸底掀起怒意的浪潮,在昏暗中,她瞧出了他眼裡的戲謔之意。

 氣急之下,她咬了口他的舌頭。

 力道挺重。

 宴景禹下意識別開了頭,倒吸了口涼氣。

 她趁機想逃,背部剛離開門板,又被摁了回去。

 “嗯?屬狗的?”

 男人低沉略啞的嗓音飄入耳郭之中,夾裹著蠱惑。

 她眼尾泛紅,眸子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裡面蘊藏著她的倔強和怒氣。

 “學你的!”

 音落,她聽見他發出低低的笑聲。

 挺瘮人的。

 南焉的心頭卻被一種無法言說的羞辱感盤踞。

 是戲弄,是取笑。

 男人的佔有慾極強,喜歡佔據主導權,更喜歡去征服帶有挑戰性的獵物。

 宴景禹現在對她的態度,大抵就出自這個,或者裡面還添了幾分看她沒有乖巧服軟,低頭認錯的不甘心成分。

 許是被腦子裡浮現出他上午帶著沈織月出現在醫院的畫面刺激到了,再是身上沒有執意要辦攝影展的那副枷鎖壓著,情緒在這一刻終是得到了爆發。

 “啪!”

 她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自尊心這個東西,她只是不在乎,並不是沒有。

 宴景禹偏著頭,舌頭抵著右側臉頰,陰冷具有危險氣息的聲音從薄唇溢出,透著盛怒,“南焉!”

 她想,她應該是第一個敢甩宴景禹巴掌的女人吧!

 但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