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春宵 作品

第 178 章





()於他往李渝身邊主動靠過去了。




“數據。”還有點無措地喊了對方一聲。




“晚晚有什麼心願,可以對著蠟燭在心裡默唸出來,然後把蠟燭吹滅。”




宋徵玉鼓了鼓勇氣,雙手合十,在心裡想了一遍自己的願望。




喪屍腦袋裡想了好長時間,什麼也沒有想出來,卻在最後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個心願。




希望……任務早點做完。




睜開眼睛,宋徵玉有些茫然。




什麼任務?




他想不出來,系統跟著他的念頭一起蹦躂了兩下,它知道就算自己現在說話,宿主也不會理會自己,因為身為喪屍的宋徵玉,根本就沒有那個意識。




不過在宋徵玉給大家切蛋糕的時候,系統也還是跟他們一起喊了一聲:“這個世界的宿主,生日快樂!”




嘭嘭嘭。




宋徵玉吃著蛋糕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許多煙花,是各種各樣的兔子形狀。




見他舉著勺子,半天都沒有動,李渝問宋徵玉怎麼了。




呆瓜喪屍想了好長時間,也不明白,但還是實話實說:“好像有人在放煙花。”




煙花?




李渝下意識抬頭,夜幕已經低沉,外面同樣是在黑暗當中,並沒有什麼煙花。




“你喜歡看煙花嗎?”




他們連蛋糕都是臨時湊起來的,更何況煙花。




李渝要是早知道宋徵玉喜歡的話,怎麼樣也會為他尋回來的。




李渝的話問得宋徵玉又呆了呆,他已經想過一個費勁的問題了,面對另一個自己也回答不上來的問題,瞥了數據一眼,直接不理會了。




宋徵玉說得無心,卻讓李渝用心記住了。




大廳裡的燈光在宋徵玉將蠟燭吹滅以後,就又亮起來了。




大家都在熱鬧講話的時候,只有西門還一直愣在那裡。就連接過宋徵玉的蛋糕時,渾身都透著不自然。




吃一口蛋糕,看一眼宋徵玉,就能想起對方身上香甜的味道,還有那道嗚咽的聲氣,然後腦袋又是一紅,始終維持在充血的狀態。




西門覺得,宋徵玉身上的味道,就像他正在吃的這個蛋糕。




心跳莫名加速得無以復加,西門有點茫然地低頭。




肩膀突然被碰了一下,抬頭看過去,發現是白鯊過來了。




“幹嘛?”面對白鯊,西門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囂張。




“沒什麼,我來看看笑話。”




“你說誰是笑話呢?”




“誰上次偷了我的草莓,誰就是笑話。”




那些朦朦朧朧的,尚未發酵成形,被主人意識到的情感,隨著西門跟白鯊新一輪的打鬥,而被暫時忘卻。




旁邊宋徵玉還在思考,究竟任務是什麼東西。




直到晚上回房間以後,宋徵玉還是沒有想出來。




他原本鬆弛的精神,在進了熟悉的空間以後,瞬間就繃緊起來。




宋徵玉沒有忘記,數據昨晚的所作所為。




因此甫一意識到,他就先發制人,連聲音都特意揚高了不少:“你不準……”




那些命令式的不準,還沒有說出口,就全部被吻吞盡了。




宋徵玉被李渝親著,眼中逐漸就噙了淚意出來,身體也一直地往後傾倒。要不是李渝摟著他的腰,都要摔過去了。




“唔……”




“晚晚,生日快樂。”




這句話,他還沒有單獨跟宋徵玉說。




場景與氣氛都格外的旖旎,才被親過一番,聽到李渝的聲音,宋徵玉那股害羞的感覺又上來了。




因為無法理解害羞,最後表現出來的就是惱怒。




宋徵玉踩了一腳李渝。




“今天晚上就是不准你跟我一起睡。”




蠻橫又不講理,李渝卻是緩緩笑出來,摩挲著他嫣紅的下唇,問:“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喊我數據嗎?”




李渝一直沒有問過“數據”這個稱呼的來源,因為他從開始就認定了,這是宋徵玉跟李祁之間特有的稱呼。




他不想要知道,他們曾經有多甜蜜,有多愛彼此。




可是今天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宋徵玉喊“數據”的時候,李祁並不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在喊他。




如果“數據”是專門稱呼李祁的,對方不可能會是那種表現。就像李祁第一次聽到“晚晚”這個名字,也沒有意識到那是在叫宋徵玉。




李渝突然對一切開始存疑起來,包括最開始,宋徵玉是否真的認錯了人?




還是說,病毒感染神經作用下,讓他根本就是無論看到誰,在那樣受到驚嚇的情況下,也會毫不猶豫地抱住——今晚燈滅了的時候,宋徵玉不就那樣抱著西門了嗎?




如果這一猜測成立的話,那麼他被宋徵玉認定,也完全是巧合。




所以晚上李渝才會那麼快地將宋徵玉從西門身邊拉開,就是怕宋徵玉又像認定他一樣的,認定西門了。




宋徵玉如果能解釋這個問題,就不會連任務都想不起來了。




面對李渝的提問,他用肯定的語氣道:“你就是數據。”




一個沒有意義的答案,但還是讓李渝十分高興。




他接著問:“李祁不是數據嗎?”




“李祁是誰?”




“那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人。”李渝已經不說李祁是他的弟弟了。




被李渝這麼一說,宋徵玉想起了李祁是誰。




可就算是長得一樣,數據也還是隻有一個。因此搖了搖頭,又是異常肯定地道:“你是數據。”




你是數據,只有你是數據,別人都不是。




莫名的,李渝就是有一種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感覺。




他摟在宋徵玉腰間的手沿襲到了對方的背上,不再問有關“數據”的事,而是問:“那晚晚喜歡李祁嗎?”




他幹嗎要喜歡一個不認識的人?




看明白了宋徵玉眼裡的




意思(),李渝又補充道:要是他讓你咬●[((),你會喝他的血嗎?”




這個問題對於喪屍腦袋的人來說,就好回答得多了。




宋徵玉搖搖頭。




李渝嘴角帶笑,問:“為什麼?”




“他的味道不好。”




今天打人的時候,他聞到了的。




宋徵玉說完,目光不高興地看了李渝一眼。




“你的心跳怎麼越來越快了啊?”剛才還只是比正常時候快了一點點,現在都吵死了。




李渝哪裡還會管這些,他已經徹底地笑出了聲。




他們有著共同的相貌,身上流著相同的血,但宋徵玉喜歡的是他——即使是他身上因為皮肉鮮血所帶來的味道。但至少宋徵玉也是選擇了他,而非李祁。




他高興地將人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圈。




宋徵玉被他轉得頭有點暈,被放下來的時候,又埋頭多踩了他好幾腳。只是他踩了李渝多少次,就被對方親回來了多少次,最後依舊是暈頭轉向的。




李渝也沒有將人欺負得太狠,過一會兒,就抱著宋徵玉去洗漱了。




今天外面依舊有雪,但房間裡的兩個人相擁著卻睡得十分安穩。宋徵玉因為這一覺太舒服,早上都沒能準時起來吃早飯,一直睡到中午,才睜開眼睛。




李渝在他睡覺這段時間,又去找了白鯊一趟,跟他諮詢宋徵玉的情況會不會出現記憶混亂,或者是幻想之類。




比如說,把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當作了自己很親很依賴的人——就像他。




李渝並沒有把話問得太透,白鯊考慮了一下,跟他說不排除存在這種可能。




宋徵玉的情況複雜又棘手,不能以常規判斷。




李渝聽到後,沉吟半晌,看見白鯊在那裡擺弄著瓶瓶罐罐,問他在幹什麼。




“這個啊,都是我之前從小玉的血液裡提取出來的。”白鯊在說起宋徵玉的時候,眼瞳中浮蕩出來的痴迷比從前更甚,不過因為是背對著李渝,所以對方沒有察覺到,白鯊晃晃一個裝了綠色液體的試劑瓶,“最近我有了個新發現,如果被證實能成功的話,說不定我們會提前結束這個末世。”




這句話背後代表的含義是巨大的,能提前結束末世,也意味著他們的權力跟地位會更大。




大到,能影響整個世界。




“你發現了什麼?”




白鯊轉過身,他眼裡的痴迷與狂熱被表面的冷靜覆蓋住。




“一種可以讓喪屍恢復理智的藥劑。”




就像宋徵玉現在這樣。




在這個基礎上,他們再去研究怎麼解喪屍病毒,情況會比現在更樂觀。




李渝在白鯊的實驗室裡待了很久才出來,臨走的時候,白鯊又送了他一瓶藥劑。




不過不是給他的,而是給宋徵玉的。




“補身體的。”白鯊只說了這麼四個字。




李渝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