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第124章 三堂會審

何關係,她根本不知道我是她表哥,她沒出嫁的時候就和我們家沒有任何來往了,何況婚後。而且,李德福只是我做算命先生時的名字,我的真名叫李元朗,家裡開布莊和裁縫鋪子,有個獨子叫李青雲。我貼鬍子眉毛做算命先生,說自己有一百零八歲,面色紅潤沒有皺紋看著年輕是因為我養生有道,即將成仙,大家都很信我,覺得我厲害。” 聽到這裡,大家就明白了。 “原來是個騙子!”陸明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個騙子用一句命硬克父就害得原身小時候受盡陸父冷落,連帶部分下人對她也頗為懈怠,往哪兒說理? 雖然,陸父的冷落似乎不是真的,但確確實實地影響到原身的人生。 譬如老太太,她明顯深信不疑。 那雙眼睛喲,寫滿陰冷。 陸長生更加生氣,“聽你這麼說,你根本不是什麼算命先生,既然如此,你憑什麼說我妹妹命硬克父?她生於綺羅叢中,是天之驕女,你說她命好不是能得到更多的卦金嗎?你老老實實地交代,我們不打斷你的手腳,否則,我親自上手,直接抽筋剝皮。” 李德福的身體抖了抖,忙舉手發誓,“接下來,我保證我說的沒有一句假話。” “說!”陸長生催他。 在眾人的目光下,李德福只好說:“有人給我一盒大黃魚,足足有10根,讓我受邀上門給陸八小姐算命的時候說她命硬克父。” 陸長生立刻道:“是誰?” 背後人終於浮出水面了! 陸明珠也豎起耳朵。 李德福攤了攤手,“就是馬家,開大煙館的馬家,馬家大少爺找的我,可事後不久馬家就慘遭滅門了。” “馬家和咱們家有矛盾嗎?”陸長生和陸明珠齊聲問陸父。 陸長生還記得自己沒從軍前的馬家風光,原身卻只知有一個被燒了的馬家大宅,沒聽說自家和馬家有什麼瓜葛。 陸父擰了擰眉頭,“沒有,咱們家三不沾,和他們沒有任何矛盾。事實上,馬家老太太經常請咱家老太太一塊打麻將,讓老太太起意找算命先生的正是她。我調查的時候已經沒有馬家了,自然沒能查下去。” 陸長生點點頭,盯著李德福,“既然馬家已經滅門,沒人知道他們吩咐你的事,你跑什麼?你逃離上海肯定是為了躲什麼。” “對,你肯定沒說實話。”陸明珠和陸長生有同感,她對李德福說道:“再不說清楚,你就去當斷手斷腳的殘疾人,沿街乞討。” 讓她下手她肯定做不到,但她可以威脅李德福,學契爺。 陸明珠一臉兇狠。 可是她並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演得一點都不像,反而有幾分可愛。 李德福早就注意到廳中坐著的美貌少女,猜到她可能就是陸明珠,一邊在心裡感慨她長得真是傾國傾城,一邊用嘴巴回答問題:“就是馬家被滅門我才覺得不妙,怕自己是下一個,立刻收拾東西跑路,連老婆孩子都沒顧上帶,好在我把金條留給他們了。” 賀雲皺眉,“別說廢話。” 李德福有所收斂,老老實實地道:“我當時好奇,跟蹤馬大少爺,發現他和道上那位叫白山的大仙見了面,說事情辦妥了。” 陸父臉上變色,“白山?” 李德福點頭,“就是他,當時他可是如日中天啊,各界名流誰不給他幾分面子?您不也是娶了他乾妹妹做三姨太麼?我肯定不能得罪他們,反正只是說陸八小姐命硬克父而已,又不是殺她害她。”
> 照做的話能拿到100兩黃金補貼妻兒的生活,不至於因為生意不景氣而難過,不照做的話卻很有可能得罪馬家大少爺和白山。 李德福的話音剛落,謝君嶢照臉給他一拳,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猝不及防之下,李德福仰面倒下,後腦勺磕在鋪了地毯的地面上,撲通一聲,聲音明顯,聽著就很疼。 雖然地毯很厚實,但底下卻是堅硬的大理石。 李德福疼得呲牙咧嘴。 捂著臉上被謝君嶢打的地方,他爬起來離謝君嶢遠遠的,“除了算這個命,說這句話,我可什麼都沒做呀!無論陸八小姐在家裡的待遇好是不好,都是你們做的。你們要是真疼她,不會在意什麼命格之說,既然在意,說明你們根本不疼她嘛!” 陸父和陸長生的臉色極為難看。 陸老太太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吃驚道:“你是騙我的?誰讓你來騙我的?是三姨太嗎?可是提議我找算命先生的是馬家老太太,贊同的是一姨太,三姨太自始至終都沒出聲。” 李德福聳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家有好幾個姨太太,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勾心鬥角不是很正常的事兒麼?” 陸父說了一串數字,對陸明珠說:“給三姨太打電話,讓她滾過來!” 今天,他非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還有贊同老太太找算命先生來給妹妹算命的一姨太和算命先生的表妹四姨太,通通叫過來。”陸長生覺得她們都脫不了關係。 陸明珠道:“四姨太出國了,不在。” “那就叫另外兩個。”陸長生道。 提起話筒,陸明珠在撥號前對賀雲說道:“契爺,要是您覺得太吵,我們轉移到我那兒繼續審問,不打擾您的清淨。” 賀雲擺擺手,“凡事有始有終,我不覺得麻煩,你打你的電話。” 陸明珠便給兩位姨太太打電話。 “我爸叫你們過來,有點事需要你們配合調查。”對一姨太和三姨太說同樣的話,同時給她們一個地址,“速來,別耽誤時間。” 兩人來得都不算慢。 家家有轎車,出行自然方便。 先到的是三姨太,依舊是旗袍配翡翠,再披一件上好的滿天星紫貂皮披肩,因為分家後她兒子得到四箱珠寶古玩,難免惠及到她,所以翡翠的質量強了不少。 她攜帶一身夏奈爾的香水味兒,笑得妖嬈嫵媚,見面就想往陸父身上靠,“老爺,叫我來是為了什麼事啊?” 陸父推開她,問道:“是你讓白山安排算命先生汙衊明珠命硬克父?” 三姨太一愣,“老爺您說什麼呀?” 她看了看在座的眾人,又看了看臉上青一塊的李德福,沒看出什麼頭緒,便扯著陸父的衣袖說:“老爺,您可別冤枉我!算命先生不是老太太找來的嗎?還是一姨太贊同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都過去多少年了,怎麼又翻出來問。 陸長生冷不防地道:“因為你女兒在明珠出生後不久就夭折,所以你記恨明珠。” 三姨太緩緩鬆開手。 她眼裡閃過一絲傷感,道:“是,我是很傷心很生氣,我女兒三歲夭折,死後還不足一個月,家裡就熱熱鬧鬧地給八小姐辦百日宴,沒人在乎老五的魂靈是否遠去。可是,我沒安排什麼算命先生,我只是跟乾爹抱怨過幾句,和白山哥有什麼關係?” 陸長生冷笑:“算命先生說明珠命硬克父就是白山和馬家大少爺特地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