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條件反射

 紅紅的蘋果，家鄉的味道，一貴兩元一斤，路過走過千萬別錯過。這本是家鄉土特產，買了吃了，老人長命百歲，小孩天真活潑，婦人可美容顏……

 大家都被這位土不拉幾的農村婦女口才吸引了。這時，柳婷右手牽著兒子毛帥，正路過此地正想買幾斤紅蘋果試試，突然間從不遠處一輛汽車猛衝過來。賣紅蘋果的婦女當場腦漿迸裂，紅蘋果灑落滿地。柳婷一手抱著兒子滾在車輪底下。撕心裂肺的尖叫震耳欲聾，三歲的兒子嚇得哇哇大哭，幸好柳婷擦破點皮，可是血流滿面，兒子見到昏迷不醒，不一會兒，好心人救叫120救護車，柳婷和毛帥等幾人立即送往醫院。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柳婷母子倆躲過了一劫。在車禍發生後，兒子經常夜裡大哭嚎叫:我不要紅蘋果……從此毛帥見到紅蘋果就條件反射，一直快三十年了，毛帥還是沒有走出那一場車禍陰影。為此，毛伯賢夫婦經常帶兒子尋醫問藥，都無濟於事，只要是紅蘋果，毛帥一見就條件反射，輕時雙手發抖，嚴重時全身抽搐。這一怪現象許多知名大夫都束手無策。快三十年了，毛帥仍然有這種“條件反射”。

 何為“條件反射”呢？條件反射理論是巴甫洛夫的高級神經活動學說的核心內容，指在一定條件下，外界刺激與有機體反應之間建立起來的暫時神經聯繫。後天形成，有經典條件反射和操作性條件反射兩種形式。非條件反射是條件反射形成的基礎。

 條件反射在解剖生理學上又稱前饋控制系統。兩樣本來沒有任何聯繫的東西，因為長期一起出現，以後，當其中一樣東西出現的時候，便無可避免地聯想到另外一樣東西。

 然而還另有一層意思。毛家祖宗三代都單傳，好不容易出生了一位高大帥氣的兒子，為了紀念這一偉大的人丁興旺，父母經過一個月，在兒子還沒有出生之前就取了一個很偉大的單名。果然兒子出生叫毛帥，毛帥從小就長得虎頭虎腦，到十八歲已經長高180米了，柳婷很滿意，在當今算是男子漢最標準的高度，結實，身體健康。十九歲順利考取名牌大學，四年畢業後，他學的是冷門專業，分配到市城建局，只是一個小幹事。他在城建局認識了一位姑娘，姓劉，名小琴。劉小琴的父親是教育局副局長，他指望自己的女兒嫁出在省司法廳當副廳長老同學李俊才為兒媳婦。可是劉小琴深愛毛帥，簡直就是愛的死去活來，海誓山盟，海枯石爛。毛帥與劉小琴的相愛是在一次市歌頌比賽時，兩個人都分別代表各自單位參加比賽。毛帥說了一首《鴻雁》深深地打動了劉小琴，而劉小琴唱了一首《我愛你，塞北的雪》。比賽結束後，他倆又雙雙並例獲二等獎，從此以後，他們相互認識了，也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後來，劉小琴與毛帥的事被劉志文知道後非常生氣，他一心想與老同學攀一把親，誰知女兒與毛帥這小夥好上了。他們偷偷地約會，又被父親劉志文發現了，他把女兒通過關係調離本市。從此劉小琴與毛帥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日思夜念，毛帥先患抑鬱症，後又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