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訓詁之學
這是齊國向衛國展示國力的機會,所以才會由此安排。
這一解釋,說起來很麻煩。
但在唐順之耳中一下子就聽懂了徐鶴的意思。
就在桌上其他人還在繞這個彎子時,唐順之連連點頭感嘆道:“亮聲能抒此見,雖進士亦不能及也!”
徐鶴笑道:“荊川先生謬讚,我也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罷了,今日斗膽在前輩面前放肆了!”
他們說話聲音不大,但也沒刻意避開眾人。
桌上一眾官員見徐鶴這麼謙遜,不由心中升起愛才之心。
其中一人道:“我也有一問,想請小友試解之!”
眾人的目光被他吸引,徐鶴朝那人看去,只見一個身著便服的男子微笑著看向徐鶴。
唐順之見到那人,拱手笑道:“原來是汝鄰兄!”
“義修!”那官員笑著回禮。
徐鶴自然不認識此人,但見他在唐順之面前也沒什麼拘束,想來應該要麼官比唐大,要麼資歷比唐老,要麼文名比唐高。
但不管這三條中,人家佔了哪一條,徐鶴都是得罪不起的,他連忙起身道:“大人客氣,請說!”
那人笑道:“罍者,何器也?”
徐鶴不假思索答道:“《韓詩》有解,金罍,大夫器也。天子以玉飾,諸侯、大夫皆以黃金飾,士以梓。”
他的話剛剛說完,不僅卯桌,就連周圍桌上人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
那官員笑道:“觥者,何器也?”
徐鶴不緊不慢道:“觥受五升,所以罰不敬,觥,廓也。所以著明之貌,君子有過廓然著明,非所以餉不得明觴。”
“啊呀!”
“這是誰家的後人,這麼厲害?”
“此子了得啊!”
“是啊!這麼冷門的學問,一問就答,都不帶停頓思考的!”
這時,那個官員點了點頭,眼中露出讚賞之色,最後又問道:“《芣苢》,何物也?”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周圍的聲音全都停了下來。
若是罍、觥之類的問題,大家還能記得大概。
但這芣苢……
聽到這個問題後,徐鶴的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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