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婕 作品

第226章 南下贛地(132)

    閆勝抱著“迅蜂劍”,一字一字地回答:“隨時奉陪。”

    我必定從這些人手上把她救回來。

    雷九諦和佟晶走後,練飛虹馬上躍進房間,用藥布按著邢獵頸項為傷口止血,同時替他解開床上的皮帶。

    圓性看見龐天順又再躺回走廊地上,刑瑛在旁緊緊握著他的手掌。圓性從房間取來幾塊藥布,先往阿來鼻前揚一揚。阿來嗅了就知道,圓性的意思是要他去找渾身都是這種氣味的醫師嚴有佛趕來,輕吠兩聲表示明白,就向宅邸深處奔去。

    圓性把藥布敷在龐天順的刀傷上,探一探他頸側脈搏。

    “血雖然流得多,但看來死不了。”

    刑瑛含淚哭著,眼睛不離龐天順蒼白的臉。假如他今天死了,她不知會有多後悔。

    閆勝也進了房間,看著坐起身子的邢獵。

    兩人對視良久,沒有說一句話。

    閆勝沒有問邢獵是否有擊敗雷九諦的把握。跟把握沒有關係,而是非勝不可。

    剩下十五天。他們沒有沉浸在自責或焦慮中的餘裕。

    “飛虹先生,你要將那夜跟雷九諦單打獨鬥的情況,他的每招每式,所有動作的習慣,毫無遺漏地一一告訴我。”邢獵說:“這十天我還不能動,這段時間就要在心裡練習跟他的幻象對戰。越逼真越好。”

    練飛虹點頭。本來他絕不願意回憶那次敗戰,但如今“破門六劍”要擊敗雷九諦,那是非常寶貴的情報。

    閆勝皺著眉問:“邢大哥,十天之後即使你完全康復,這兩個傷處的筋骨久未運用,只有五天時間重新鍛鍊,會不會……”

    “這個,包在我身上。”圓性笑著拍拍長滿毛的胸膛,然後來個古怪的姿式,雙手在腰後交迭往下沉去,拉扯得雙肩像突然向後折,身體顯得極是柔軟,正是少林寺達摩祖師從天竺傳來的“易筋經”功夫。

    四人互看一眼,信心又增加不少。

    “對了……”練飛虹說:“佟晶她剛才當眾叫我師父了!你們都聽到了嗎?”

    “有嗎?”邢獵微笑揚一揚眉毛:“她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啊!”

    “有的!有的!”練飛虹堅持,又回到從前那老頑童的模樣“破門六劍”的四個男人圍起來笑了。

    結識以來這些日子,他們學會了一件事:

    面對難以跨渡的逆境,笑,是一種無匹的力量。

    秋風落葉之間,打起了一記轟雷。

    那雷鳴卻非自天空落下,而是生於地上。

    強烈的衝擊橫撞在一株大樹的粗幹上,彷彿連樹心的命脈也被撼動。樹冠瞬間有如遭一陣極短促的暴風吹襲,大幅擺盪了一下,搖落花葉如雨。

    而那並非驚雷,而是刀。

    權充木刀的一根堅實粗壯的樹枝,停留在大樹幹之上,剛猛的刀招擊得樹幹微陷。樹枝雖然已靜止,還冒著激烈摩擦下的煙塵,仍讓人感受方才那一刀散發的能量。

    習小巖怪異的右長臂把樹枝緩緩收回來。

    “看清了沒有?就是這樣。”

    他輕輕向著虛空揮擊數次,重演剛才“陽刀”的招式動作。

    川島鈴蘭站在一旁看他揮刀的姿勢,皺起一雙美麗的眉毛。“我並沒有你這樣的手臂呀。”

    “不!”習小巖向她揮揮手解釋:“沒有關係的。沒錯,我因為手臂生得古怪,出刀最後一刻的手法確實跟常人略有不同,但那運用腰盆的方法,還有身體鬆緊的法門,仍然是一樣的。這就是‘巫丹’發勁的原理。”

    習小巖示範的“陽刀”斬樹威力,的確連以猛刀自豪的川島鈴蘭也不得不佩服。她回想當天在長安“盈花館”的屋頂上與他初遇,親自接下他那強橫刀勁的感覺,再比對剛才斬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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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習小巖的功力顯然又再增進不少,可以想象他輸給邢獵後這一年多以來,是如何拚命鍛鍊。

    川島鈴蘭手上也有根粗細相若的樹枝,這時她模仿著習小巖的動作,同時混合她以單手使運的陰流刀招“閆飛”,在空中斜斬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