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爆 作品

第二百四十九章 裡德爾級長

    這種時候,什麼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他只能讓自己握著傘的手更加堅定一些,並且偷偷把傘蓋變大了一點兒。

    “我們走吧,”長時間站在雨中讓湯姆的嘴唇變得蒼白,他強忍著哆嗦的慾望,在褲子上擦乾淨手,拉著納爾遜的胳膊走向公墓的出口,“上帝怎麼配原諒別人?”

    兩個人跳過泥地上的水池,艱難地走在這條比來時更難走的土路上,湯姆用納爾遜都聽不清楚的事情小聲說道,“只有人才能原諒別人。”

    “你說什麼?”納爾遜把傘向湯姆的方向寫斜了斜,小路狹窄,兩人只能打一把傘。

    “沒什麼,”湯姆搖搖頭,說道,“我是說,真是可憐,那麼多墳頭,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被埋在哪一個下面。”

    “她會知道的。”

    “她還是別知道的好。”湯姆撇了撇嘴,兩人走出墓園,來到了一條還算寬闊的小路上,他摘下掛在納爾遜傘柄上的黑傘,撐起後走到一邊,終於打了個哆嗦。

    天氣似乎也在和他開玩笑,他剛撐起傘,雨便停了,甚至連雲也很快被隨之而來的風吹散了,他倆竟然就這樣碰到了倫敦難得的大晴天,雖然出了太陽,但風卻讓溼漉漉的湯姆覺得愈發冷了,納爾遜見四下無人,揮揮魔杖,烘乾了湯姆身上的衣服。

    湯姆無奈地笑笑,收起了剛剛撐開的傘,兩人一起向西城的方向走去,在他們身後,一彎並不明顯的彩虹偷偷地從天邊露出了頭。

    在兩人走後,那束落在石板旁的小白花被一股驟起的疾風吹散,白淨細小的花瓣飛得到處都是,當疾風沉靜,花瓣慢慢悠悠地落到地上、樹旁和水坑裡,它們很快融化進土壤中,並在幾分鐘內生根、發芽、抽穗、開花。

    很快,那處破落的公墓裡便開滿了這種叫不上名字的小白花,儘管設施和墓碑依舊破爛,但總能夠讓地下的人安眠了。

    在這樣的天氣中,這樣的年經,很少有倫敦市民會選擇來這般遠的地方,納爾遜和湯姆難得地享受了一路的寧靜,直到一隻有些眼熟的貓頭鷹從遠方飛來。

    它充滿激情的啼叫令西郊愈發靜謐,湯姆抬起手,讓貓頭鷹落在自己的胳膊上。

    它的腿上綁著一支金屬信筒,爪子上也抓著一個小包裹。

    “吉爾福德莊園大道,納爾遜·威廉姆斯先生與湯姆·裡德爾先生收。”

    信筒裡只塞了一封信,上面卻寫了兩個名字,湯姆無語地把信遞到納爾遜手裡,解下了貓頭鷹腳下的包裹。

    “霍格沃茲經費這麼緊張嗎?連給兩個人寫兩封信的錢都沒有了嗎?”

    “可能鄧布利多知道我們兩個這個假期一直在一起吧,”納爾遜拆開信封,裡面的信紙上正是鄧布利多標誌性的那種圈圈套圈圈的字體,他仔細閱讀著信上的內容,說道,“就是一些課本之類的東西,他還讓我轉告你,包裹裡的那枚徽章是給你的。”

    “他怎麼知道讀信的會是你?”湯姆關注點有些奇怪,他一邊解著包裹上打死的繩結,一邊問道,“還是說如果讀信的是我,內容就會變成讓我轉告你嗎?”

    “可能鄧布利多知道你喜歡拆包裹吧。”納爾遜看了看和繩結鬥爭的湯姆,抽出魔杖點了點。

    隨著繩結的解開,湯姆很快打開了包裹,包裹中,一個精巧的木盒映入眼簾,湯姆打開木盒,露出裡面那枚小巧的勳章——白銀材質的勳章上鑲嵌著一塊碩大的盾形綠寶石,一道綬帶狀的銀條將寶石固定在徽章上,上面刻著一枚被銀蛇纏繞的字母p。

    “真不錯,以後我就可以明目張膽地夜遊了,”納爾遜探過頭,滿意地觀察著湯姆手中的級長勳章,一邊可惜地搖搖頭,說道,“我還以為會是男生代表呢?”

    “五年級只能當級長。”湯姆揶揄道,“可惜不是你。”

    “肯定不是我啊,畢竟我在伊法魔尼待了三年那麼久,怎麼可能當級長,”納爾遜撇撇嘴,說道,“說不定在伊法魔尼接著讀下去,我就可以當校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