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爆 作品

第七十章 蓋勒特·格林德沃

    《是聖人還是殺人魔:阿不思·鄧布利多向威森加摩自首,承認其在九月初殺害一名麻瓜》

    納爾遜瞳孔震動,雙手用力地捏住報紙,報紙的兩邊因為太過用力已經被捏得粉碎。

    “納爾遜,怎麼了?”納爾遜抬起頭,發現格林德沃正搭著他的肩膀,手裡拎著一瓶叫不上名字的白蘭地,他湊上來看著納爾遜手裡的報紙,右邊地眉毛挑了挑,“所以你跑到歐洲就是因為這事兒嗎?這確實是阿不思能幹出來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整整衣領,笑道,“他總是這麼自以為是,以為自己能夠承擔所有東西,可是他完全不夠格呢。”

    說完他奪過納爾遜手裡的報紙,拿起來瞟了一眼,又揉成一坨往天上一扔,在紙團向上飛的過程中,它突然燃燒起來,在引力完全克服加速度時,它熄滅了,成為了一叢飛灰,消散在了空中。

    “今天我們不說他了,煞風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格林德沃把手裡的白蘭地塞到納爾遜懷裡,自顧自地朝城外走去,納爾遜無奈地跟上去。

    “納爾遜,你可以隨時偷襲我,我不會怪罪你的。”格林德沃扭過頭,衝納爾遜笑笑。

    格林德沃是個充滿魅力的中年男人,不然也不會集結這樣多的人馬,他身材高挑,足有一米八還要多,面容英俊硬朗,有神的眼睛藏在高高的眉骨下面,顯得令人捉摸不透,他留著一頭精心打理的銀色短髮,上唇蓄著的鬍子也精心修剪過,他總是穿著襯衫馬甲,然後在外面套一件黑色大衣,和溫和卻總被愁雲籠罩的鄧布利多不同,他看起來生機勃勃,並且雷厲風行。

    “您一定在說笑,格林德沃先生。”

    納爾遜勉強地笑笑,對眼前這個人,他的感情是複雜的。在郵輪的交手過後,他半是自願半是被迫地答應幾人前往紐蒙迦德的邀請,出於對船上麻瓜的擔憂和對懷特這個精神病人的不信任,他要求走正常渠道進入歐洲,他們並沒有食言,但也沒給他什麼機會——納爾遜剛在波蘭下船,就有一群披著黑袍的巫師在碼頭上翹首以盼了。

    其實在和鄧布利多鬧掰時,他有想過投奔格林德沃這種可能性,他覺得自己的野望和格林德沃的理論並不衝突,和平對於人類來說不正是一種更偉大的利益嗎?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拋棄了,據他所知,格林德沃正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梅爾幹·威爾特寧和伊麗莎白·威廉姆斯正是倒在了他的魔咒下。

    但是當他陰差陽錯卻歪打正著地站在格林德沃面前時,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熱血上湧,更不用說什麼刻骨的仇恨以及想要報仇的慾望——這些統統沒有,他只是單純覺得,自己跟格林德沃並非一路人,這可能和約納斯從小淡化仇恨的教育有關,也可能和他兩世為人的經歷有關,或者是因為他從沒見過自己的父母,甚至不知道關於他們的一切,這讓他如何升起仇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