亍十一 作品

第516章 是為了方便解釋

    魚尺素的閨房。

    金扮花坐在外間,退到屏風後換了身衣裙的魚尺素,從裡面款款走了出來。她先前穿著一襲白衣,此刻換成了明黃色衣裙。

    衣裙比白色的舞裙更為纖薄裸露,領口極地,露著大片大片的雪膚。坐在凳子上的金扮花稍稍抬頭,就能將她胸前的白皙溝壑,看的一清二楚。

    空手進去的魚尺素,此刻手上多了個托盤,金扮花原以為是增添閨房情趣的妙物,卻不想托盤裡放的,竟是筆墨紙硯。

    “姑娘這是…”

    魚尺素嬌媚的衝他做了噤聲的手勢,走到他身邊坐下,將筆紙推到他面前,柔聲道:“現在把你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寫在紙上。”

    被她如此注視,金扮花哪裡會拒絕,飛快提筆疾書,在紙上寫到,錢莊、賭坊、愛愛。

    這是他現階段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歲月變遷,他對錢莊賭坊的看重,大抵不會有絲毫變化。但愛愛不同,等她年老色衰之後,金扮花勢必還會珍視其他妙齡女子。

    看著躍然紙上的文字,魚尺素紅唇輕啟,問道:“愛愛是誰啊?”

    聞言,金扮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她是我的小妾。”

    “她比起我如何?”

    “當然不及你。”金扮花毫不遲疑道:“這天下間哪有女子比的上你。”

    原本湊近看他寫字的魚尺素把身子微微直了起來,媚態橫生道:“我不信,我要你證明給我看。”

    “證明?”金扮花遲疑道:“這如何證明?”

    見他早已色令智昏,半點不指望他能有什麼主意的魚尺素道:“我要你在紙上簽名,說你願意把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都給我。”

    “這…”

    若是一個愛愛,金扮花或許還不在意,但紙上還有錢莊喝賭坊,就令他頭疼了。他眼下心底無比懊悔,怎麼就手快,在紙上寫什麼錢莊賭坊愛愛,若是寫魚尺素三字,不就無事了?

    看出他的猶豫,魚尺素倏地衝他嬌媚一笑,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以戲腔喊了句公子,人已翩躚到了金扮花身邊。

    她附身湊到金扮花耳邊,好讓說話時的熱氣,吹在金扮花的臉頰和耳朵裡。“如果你願意把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給我,那麼,尺素自然也願意把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給你~”

    早已對她垂涎三尺的金扮花哪裡能經受的住她這般挑逗,瞥了眼她近在咫尺的酥胸,咬牙道:“好,我寫,我這就寫。”

    金扮花只當這是一場遊戲,是一個考驗,寫就寫了,其實並沒太過放在心上。

    按照魚尺素的要求寫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金扮花迫不及待道:“我已經證明了我對你的愛,此刻該輪到你了吧。”

    魚尺素將他寫好的紙張拿了起來,折成小塊,放進了胸衣裡。之所以放在這兒,不是為了誘惑金扮花,是她這幅打扮,實在沒有地方可以放東西。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著,魚尺素拿起桌上的燭臺,朝金扮花伸出手道:“來呀。”

    金扮花嚥了口口水,急道:“來了!”

    他朝魚尺素撲了過來,卻見魚尺素身子一矮,躲過了他的擁抱,與此同時,還吹滅了手裡的蠟燭,房間裡頓時漆黑一片。

    若一開始便是黑的,眼睛適應後,或許可以依稀辨物。但從忽然亮到暗,眼前便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就在這時,一名躲在屏風後與魚尺素打扮相同的女子,從裡頭躥出,而魚尺素則躲了過去。

    沒有將魚尺素攬在懷中的金扮花詫異道:“為何要關燈?”

    他說話的時候,替代魚尺素的女子,已撲到了他的懷裡。這個同魚尺素一般打扮,又將魚尺素的聲音學了幾分相似的女子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對,對。”軟玉在懷的金扮花語氣猥瑣放浪道。

    將他們的對話聽在耳朵裡的魚尺素,悄悄退了出去,再聽下去,顯然並不會讓她覺得開心。從房間裡躡手躡腳出來的魚尺素,尚不及喜悅,忽覺一到黑影閃過,胸口也似被風拂過一般,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