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千愁 作品

第七二七章 擋箭牌

  然聶日伏卻勸她熄了這個念頭,問她,摔冠而去輕王侯,那樣的傲骨,會給一個給人做情婦的人題字嗎?

  人家棄文從武是天下人盡皆知的事,幾乎不再有筆墨現世,所以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也不是武力能輕易強迫的。

  以天積山之主的身份施壓,赤蘭閣的背景知道吧?赤蘭閣的少主跟人家鬥了多久,說盡了狠話,至今為止也未能把人家給怎樣,塊壘城城主又能比赤蘭閣強哪去不成?遠不如赤蘭閣的背景。

  地母的徒弟被休丟臉吧?人家進了“小云間”,跟那幾大勢力攪在一起,照樣全身而退,司南府也沒能把他給怎樣,還從“小云間”摟了一堆東西出來。

  這種人,恃才傲物,又手腕通天,註定不是凡人,鬼知道跟那幾大勢力是怎麼回事。

  他那個幽角埠的商鋪,修行界的有心人都知道在哪,你見過有誰會輕易去求字嗎?

  人家玩的太高端了,讓人不知深淺,這種不知深淺的人,也意味著可能伴隨著不知深淺的危險,可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儘量不要去招惹,免得給自己惹上回不了頭的麻煩。

  就因為這樣,連魚的那個念頭只好作罷,後來梁般出現了,想到海市梁家非同小可,她就順帶著試著提了那個要求,梁般也大包大攬的答應了下來,說什麼小事一樁。

  她還挺期待的,結果搞到現在,梁般也未能搞到那位探花郎的題字,這讓她意識到了,連海市梁家都搞不定的題字,城主說的沒錯,她當初確實是有點痴心妄想了。

  不過隨著梁般垂涎的意圖徹底暴露後,當初提的那個要求反倒成了她最佳的推托之詞,成了她拒絕梁般約會邀請的最佳擋箭牌。

  而對梁般來說,一聽連魚又搬出這事,嘴角抽了下,頓感牙疼。

  不是他沒幫連魚辦這事,也不是他說大話,他一開始答應下來時,真的是以為這事很簡單,探花郎的名聲是不小,可憑梁家的家世背景,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諒那探花郎不敢不從。

  於是他覥著臉去找了梁家在幽角埠的人,讓幫忙代勞一下,誰知那邊卻把這麼點小事給反饋回了梁家。

  很快,梁家就傳話把他給招了回去,招回去幹嘛?沒好事,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問他知不知道,那位探花郎不僅僅是在大聖面前,在其他幾位至尊那,應該也算是掛了號的人,還休了地母的徒弟,之前在海市和幾位洞主的手下也有點牽扯,連冥僧也出手撈過人。

  幾乎是拎著他耳朵訓斥,以那位探花郎的名氣,給人一題招牌,立馬就要傳遍天下,你以我們梁家的身份跳出來搞這事,生怕別人不知道嗎?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牽一髮而動全身?

  我們梁家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無論如何必須謹記一點,就算什麼事情都能做,給大聖添麻煩的事也決不能做,這是梁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還嘲諷他,你就不怕龍行雲回頭收拾你?

  說到龍行雲,他才想起來,是哦,龍行雲跟那位探花郎不合,自己跟那探花郎套了關係,龍行雲確實可能給他好看。

  想到這個,他當時就心虛了,因為他早先就被龍行雲扇過耳光。

  說來也怪,龍行雲的身份地位肯定是不如那幾位洞主的,而那幾位洞主敢輕易收拾龍行雲,卻不敢輕易得罪梁家,但龍行雲那孫子怕了幾位洞主卻不怕梁家,他打了梁家子弟,梁家還得帶著捱打的子弟去向龍行雲賠禮道歉。

  這算個什麼事,搞的他都以為赤蘭閣閣主是大聖情婦的謠言是真的。

  總之,他是被梁家給罵了個狗血噴頭,哪還敢去弄什麼題字的事,真當梁家不敢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