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千愁 作品

第五九八章 交代


    “我…”秦傅君咬了咬唇,心虛道:“正在找…不過已經有了些眉目,事發時那個張之辰可能不在住的地方。”



    萬里秋橫眉冷眼,“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可能?你是讓我拿‘可能’二字去跟宗門交代,還是想讓我拿‘可能’二字去跟大業司交代?”



    秦傅君低了頭。



    一旁的甘舉也顯露出了痛心疾首神色,“師妹,這事你為何不先向師父通個氣?”



    秦傅君支支吾吾道:“師父也說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如何拿‘可能’二字稟報師父?”



    甘舉:“於是你就瞞著我們偷偷去查了?那次事發後不是已經告訴了你,大局為重,善後處理嗎?”



    秦傅君立馬頂了一句,“師父和掌門也說了,發現線索可以暗查。”



    甘舉伸手要,“線索呢?什麼樣的線索,拿出來呀,讓師父拿給宗門做交代去。”



    這話還真難住了秦傅君,她的線索不好形容,就是直覺和感覺,但事已如此,此時總要給個交代,只能硬著頭皮道:“師兄,我還是當初的懷疑,我感覺那天死的門中弟子只是替死鬼,是兇手用的障眼法,若我的猜測沒錯,我是和兇手面對面交流過的,我感覺這個張之辰和兇手很像。”



    甘舉:“正因為你們近距離見過,是不是同一個人,眼睛就能看出,怎麼還是憑感覺,你搞什麼?”



    他也有點火大,宗門內部的事也就罷了,牽涉到大業司,事態是很容易失控的,一旦師父喪失了在宗門的地位,他們這些做弟子的也要跟著前途黯淡,這女人可以不要前途,可以憑張臉再做選擇,他們這些男人怎麼辦?



    門派內部不像外界,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外界可以另找出路,門派弟子是能隨便換個門派還是能隨意脫離師門?搞不好就是一輩子靠邊站的。



    另就是,師父對這個關門弟子明顯比較偏心,他多少也有些不滿。



    秦傅君反駁,“兇手狡猾,用泥巴糊了臉,師兄又不是不知道。”



    甘舉被她說出了怒火,“當時近距離與之接觸的不止你一個吧?伱把跟他見過面的人都找來,當場辨認,看看能不能認出他來,只要能指證了,這事也就簡單了。”



    秦傅君:“師兄,我說了兇手用泥巴糊了臉,讓他們怎麼認?”



    甘舉:“你在開玩笑嗎?你認不出,其他近距離見過的也認不出,憑什麼說他是兇手,這到哪說理去,就憑你的感覺?現在大業司要交代,宗門能拿你這套理去做交代嗎?”



    “好了。”萬里秋抬手喝止一聲,制止了兩人再吵下去。



    秦傅君亦氣惱,不跟他說了,轉向臉色陰晴不定的師父,“師父,我只是在暗查他是不是兇手,關大業司什麼事?就算是什麼龍光宗棄徒,也只是個普通參會者,怎麼會引來大業司的如此關注,我是不是越發有理由相信這個張之辰本就不簡單,也更有可能是兇手?”



    萬里秋沉聲道:“你確定你只是暗查兇手沒做其它的事?”



    秦傅君斬釘截鐵保證道:“弟子一直把持著分寸,並未做任何出格之事,若有半句虛言願受任何責罰。”



    萬里秋:“做了什麼,把過程說清楚。”



    “就是藉著查張之辰外號的機會拿捏了蕭長道和吳容貴……”



    秦傅君噼裡啪啦地把事發經過講了遍。



    萬里秋聽後也覺得沒什麼,但還是不放心,“把那個蕭長道和吳容貴找來,我要知道他們有沒有狐假虎威、藉機妄為。”



    秦傅君一怔,想想也是,當即領命,去找那兩個傢伙了。



    萬里秋又對甘舉道:“也不知道大業司指的是不是這個事,你再去召集上下人手,再核實一下有沒有人針對張之辰做什麼。”



    “是。”甘舉亦領命而去。



    沒多久,蕭長道和吳容貴便被找來了,面對質問,兩人詳述了自己打探的經過,問什麼答什麼,不敢隱瞞……



    臨近後半夜時,萬里秋才帶著秦傅君趕到了宗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徒弟乾的這事有關,只知梳理了一遍唯有此事了。



    宗門大殿內,眾高層一直在等著,因不知事態的大小,都在等答案。



    師徒二人一到,萬里秋把情況講了後,趙登紫便忍不住苦笑一聲,“應該就是這事了。”



    幾位長老都不解地看著他,萬里秋問:“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