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痕 作品

第78章 卷三·十三

    雖是抹了脂膏,到底沒有充足準備,柳延吃痛不輕,腦子都懵了般什麼都沒剩下,只剩下痛!

    痛!

    只是這痛是他甘願受的,也就受了,沒有怨言。前一世有太多阻礙,他不曾好好陪過伊墨一回,床笫之事更是次次都變成磨難,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徒留許多悔恨悵惘。

    所以這一世,明明自己是傻子,隨便可以為所欲為,伊墨也沒有真正動過——除了那一次半途而廢的“成人禮”。

    兩世都是心事重的人,三世記憶在一起,柳延早已練出一副洞察世事的心腸和老辣。他洞若觀火的看出,伊墨不動傻子,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心懷畏懼。

    這千年的修行,肆無忌憚的老妖,也有了畏懼。

    全因為上一世與這事上,兩人都折騰的太狠,把銳氣都折騰盡了,留下的彼此俱是血淋淋的傷疤。

    第一世,床笫風月他們是蜜裡調油的快活,從未有一次不好。或許就是因為太好,第二世時往昔的好就成了折磨。折磨的連伊墨都心生畏懼,不敢妄動。

    對上第三世的傻子,都是小心翼翼,能不碰就不碰。

    想到這裡,柳延倒也不覺得那處有多疼了,反而是心更疼些。疼的紮紮實實,沒有一點作偽。

    聯結處有血腥的味道溢出來,伊墨敏銳的察覺到了,心中一凜,本能的就要往外退。他不想傷他,以前就不想,現在更不想,哪裡捨得?

    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人,兩百多年磋磨,才真正抱住的人。受一絲傷就足夠他心疼了,況且還見了紅。

    他這麼機敏的人,這個時候腦子也不頂事了,全然忘了此時若退出,只會讓柳延更疼。

    果然他剛動了一下,柳延就喊了一聲,“別動。”

    伊墨連忙頓住,才明白自己果真昏了頭,連這種錯誤都犯得出。彷彿從遇到這個人開始,他便經常犯錯。

    一步錯,步步錯,最後滿盤皆輸。

    但也無甚不甘願的,輸起來確實痛,痛中又是快活。當真是痛痛快快!

    伊墨湊過去親在他蒼白臉上,又伸手去撫摸他的腰,低低道:“放鬆點。”

    “我也想,”柳延說,不知想到什麼,“噗嗤”笑出聲來,摟著他耳語道:“你變小點,我也少痛些。”

    伊墨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道:“這會嫌了?你不是喜歡嗎?”

    “……”柳延掛在他身上,咬著耳朵說:“可是疼。”

    伊墨抱著他,下面雖不敢動,卻也不妨礙嘴上說渾話,喁喁低語道:“是你讓我‘開苞’的。”

    “……”柳延臉上先時還蒼白著,這會又紅潤起來,臊的只把臉埋在伊墨肩頭。

    兩人契合在一起,動也不敢動,卻又互相擁的緊緊的,竊竊私語的說著渾話,當真是親親熱熱。

    只是柳延一臊,伊墨就得意了,伸手在兩人聯結處摸了一把,抬起手,果然有血色淋淋,又是心疼,又忍不住謔笑,湊在柳延耳邊道:“自己看,果然落紅了。”

    柳延張嘴就咬在他頸子上,不準再說下去。

    伊墨哪裡會放過他,不知什麼時候變出一方白色帕子,手指上的血跡蹭上去,又將帕子在兩人咬的死緊的地方抹了一把,帕子上染了血,伊墨讓柳延看,柳延死活不看。伊墨就收了帕子,道:“真真落紅了。明兒讓沈珏買只老母雞,給你燉了補補身子。”

    柳延又羞又惱,卻又不敢妄動,身下確實是痛,只能當自己耳朵聾了,什麼都聽不見。

    “清軒,”伊墨伸出舌來,細細舔著他的耳廓,一邊沉沉道:“叫聲相公。”

    “……”

    “小玖,”伊墨不依不饒,含住了眼前耳垂吮舔,舔的懷裡人直打顫,密處也受到牽連似地收縮了一下,才強忍住快意,繼續誘哄:“叫聲相公。”

    “……”

    “傻子……”伊墨喚。

    柳延忍不住,斥聲道:“閉嘴!”已經是面紅耳赤。

    “叫聲相公。”伊墨豈是那麼容易被他喝退,故我的在他耳畔吹著氣,哄了一遍又一遍:“叫聲相公。”

    “……”

    “叫聲相公……”伊墨聲音低了下去,分外煽惑撩人。存心要撩的柳延也上火,整個身子都在他懷裡發燙了還不肯放過。一邊煽惑著,一邊在懷裡人那身好皮肉上四處揉搓,像搓拿麵糰似地,忽快忽慢,忽輕忽重,又低下頭啃齧著柳延紅腫不堪的乳首,吸的咂咂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