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痕 作品

第24章 賭徒

    燭火燃著,炭火燒著,偶爾搖晃,偶爾“畢剝”一聲,綻出火花。他們靜靜歡好。

    事畢,沈清軒縮在他懷裡閉上眼要睡,伊墨卻將自己洩了精的物什又頂了進去,沈清軒“嗯”了一聲,皺了眉:“可不行了,明日還要早起,你就讓我睡吧。”

    伊墨說:“你睡。”

    沈清軒背對著他,此時也轉不過身來,好笑道:“你這樣我如何睡?”

    伊墨在被子裡揉著他的臀,低聲道:“你這處又溼又暖的,我不想拿出去,你就含著它睡。”說著又將自己頂進一分,圈著他的腰,將人抱在懷裡。

    沈清軒本想抗議,最終卻也沒說什麼,只迷迷糊糊的含著體內那物事,咕噥著道:“那就不出去吧,反正我也喜歡你在裡面。”

    這話說的太過輕易,彷彿再自然不過。伊墨皺了眉,只覺身下又一次沉重起來,便掐了他的腰,道:“還想睡就閉上嘴吧。”

    沈清軒閉了嘴,老老實實睡了,實在是累的夠嗆,縱然有心,卻是無力。

    睡到半夜,也不知是誰先動的,總之就那麼不由自主的,又軟又熱的地方黏膩的裹著體內柱狀物,含吮著一次次吞吐。伊墨在他身後遞送著,一次比一次深入,直弄的沈清軒神魂顛倒,秘處一直未流出的精水也被帶動著流出來,隨著動作在兩人緊貼的部位肆意流淌,甚至發出響亮的水聲。沈清軒酥軟著,渾身都湧上潮紅,臉上更是燙的厲害,腦中卻逐漸清明起來,想起前事,一邊悶哼著一邊申訴:“你說讓我睡覺的。”

    伊墨咬在他的頸上,一邊啃咬一邊挺動腰身,從鼻腔裡“嗯”了一聲,那聲音明明是應答,卻出奇性感,彷彿呻吟。沈清軒只覺腦中一懵,腰肢死死的向後繃去,恰好被頂在要命的位置上,就那麼洩了。

    繃緊的臀瘋狂的擠壓著體內不安分的東西,仿若要把它碾出血來一樣,伊墨頓了一下,伸手摸向他身前,滿手溼潤,也有些意外。要將人翻過來,沈清軒卻死死掙扎著,不肯轉過臉。伊墨也明白了,一手撐了身子,咬在他耳垂的軟肉上,不無笑意的道:“你現在可越來越不濟事了。”

    沈清軒反擊道:“你讓我試試,究竟濟事不濟事!”

    伊墨在他臀上給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即使隔著被子仍是聲音清脆,打完了,他說:“你就白日做夢吧。”

    沈清軒這才抬起臉,“現在可是夜裡。”說著想到伊墨那處,也不知該如何舒服,身上又繃緊了,將體內那物咬的緊緊的。

    伊墨被他含的舒服,也不再跟他鬥嘴,把人翻過來,繼續做之前沒做完的事。沈清軒很快就將那個不可能實現的念頭拋到腦後,盡力抬腰,讓對方順暢的進入更深的地方。

    最後仍是摟著伊墨不准他撤出,非要射在身體裡才罷手。

    伊墨算了下次數,心知再損下去,沈清軒陽壽所剩無多。卻也抵不過他那處的絞纏,終是又一次出了精。

    高口潮結束後,伊墨鉗住沈清軒下顎,逼他與自己對視。沈清軒犯困,知他有話說,也努力撐著眼皮。

    伊墨道:“你真是想死?”

    沈清軒滿臉無辜:“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死什麼?”

    “沈清軒,”伊墨冷了臉,“你若為此喪命,會損我功德。我只問你,可真的想死?”

    沈清軒也認真起來,望著他,道:“我活的好好的,不想死。”

    “為何非要我在你體內出精?”伊墨問。

    沈清軒仍是認真,看他半晌,才緩緩道:“我知道這事以你的能力,未必沒有解決之道,我只是拿命賭你何時對我心軟罷了。”

    他說:“伊墨,我一無所有。我現有的,都是你施與的。我是個貪心的人,我要的比你現下給的要多得多。你知我性子,原就壞的很。現在我拿這原不屬我的東西,賭你何時給我想要的東西,划算的很,有何不妥?!”

    這樣的強詞奪理,他也能說的理直氣壯。且是明知自己不對,還不對的振振有詞。

    伊墨瞅著他,一時竟無話可說。是了,他原先就猜到這些,只是沒想到這人能用這樣言之鑿鑿的語氣說出來而已。

    看他半天,伊墨終於做了結論,道:“你就是個賭徒。”

    沈賭徒展顏一笑,“你要怕了就走,我不留你。只是,你在我身邊一日,我就纏你一日;在我身邊一年,我就敢賭你一年;為了想要的東西,什麼事我都做得出來,不論手段,不計代價。”抬起頭,沈清軒溫柔的吻上他的唇角:“否則……想得的東西得不到、想愛的人看不到、想守的人守不住,我留這千辛萬苦才活下來的命……我留它作甚?!”

    “伊墨。”根本不給他思考時間,沈清軒吻上他,唇舌輾轉,萬般繾綣,語氣憐愛甜膩,在呼吸的交錯間,輕輕的道:“你有千年道行,呼風喚雨,騰雲駕霧,所以你想走就走,我不勉強。你走之後,我照樣會好好活,打理我沈家事物,照顧我沈家族人,直到壽終。我只會一直賭,賭這一年相識,能不能換來其間你一眼看望。”

    沈清軒笑著,冷靜至極的道:“所以,莫說一次減我三五年壽命,就是腐了爛了,我也暢快的很!”

    伊墨聽著,看著,張口彷彿想說什麼,卻終是無聲無息,什麼也沒有說。

    他什麼也沒說,他能說什麼?眼前這個貌似清逸的沈家大少爺,將來頂起門戶的沈家主子,不僅是個賭徒,他還是個瘋子!

    你遇到一個嗜賭如命的瘋子,試圖和他講道理無疑是一件最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