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祭酒 作品

塔羅遊戲(4)

    眾人聽完規則,面色十分凝重。

    從電影開始到現在,  信息太多了,  他們完全無法分辨給出的如此多信息裡,哪些是有效信息,  又或者,  都是有效信息也說不準。

    他們目前極其被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黑衣女僕用手勢詢問眾人是否已清楚規則,  得到眾人肯定回答後,  並沒有如她所說直接帶眾人去拜見古堡的主人,  而是向眾人比了個“稍等”的手勢,走向了不遠處的餐桌邊。

    餐桌邊有個同樣一身黑衣的侍女在等她。

    餐桌邊的侍女肌膚如雪,  頭髮烏黑油亮,五官深邃迷人,  應該是所有僕人中長相最出眾的了,  站在她對面的僕人和她相比,高下立分,整個人都黯淡無光了。

    因為顏值拔尖的緣故,  謝池對這侍女有點印象,她之前並不在喂烏鴉的那三個僕人中,而是後來古堡門開時跟著其他僕人一起出來的。

    烏鴉表演時,  她站在給他們帶路的女僕後一位,  也就是第二個,謝池如果沒記錯,她手中的烏鴉應該是飛到了那個女炮灰手上。

    眾人乾等著。

    帶路的女僕和那漂亮侍女簡單比了幾個手勢後,  那漂亮侍女就走了。

    江朔盯著看了會兒,目光閃爍了下,眼神幽深起來。

    帶路的女僕走回,領著他們上樓拜見主人。

    眾人跟在女僕身後。

    他們身處的古堡,內部空間極大,牆皮蒼白,地板石質,可能是裝潢復古,又或是古堡本身年代久遠,古堡內部的一切十分有年代感。古堡裡沒有日光燈,只有壁燈和釘耙一樣的三叉蠟燭燈,亮度堪憂。古堡色調偏紅黑色,傢俱和地毯都是類似顏色,給人的感覺很厚重沉悶。

    謝池一路留意了下,發現古堡有很多一模一樣的房間,但門上全部沒有上鎖。

    女僕之前提到,不要擅自進入門上有鎖的任何房間,也就是說,這樣的房間肯定存在,但大概不在他們現在所處的這一樓,之後自由活動,他要去探訪一下位置。

    謝池向來不喜歡循規蹈矩,但也不願盲目破壞規則標新立異,他未必要進去,但知道位置在哪是很有必要的。

    謝池低頭思忖,前頭江朔正同侍女比手勢交流。

    任澤盯著看了會兒,在謝池邊上小聲說:“江朔是不是懂手語?”

    謝池掃了眼:“應該。”

    “你懂不懂?”任澤有點擔憂江朔憑藉手語優勢在他們一無所知時優先獲得了信息。

    謝池很乾脆搖頭:“不懂。”

    任澤心頭剛浮上一絲不安焦躁,謝池說:“但我知道他大概問了什麼。”

    任澤愣了一下。

    謝池道:“關鍵信息,侍女絕不可能說,所以他問的,也只可能是剛才出現的那個漂亮侍女,如果他看得懂手語,自然也就知道之前兩個侍女用手語交流了點什麼,他或許發現了點異樣,所以會詢問侍女的身份。”

    任澤神色一緊:“他發現了什麼?”

    謝池笑了:“我哪知道?”

    任澤這才想起,謝池又不會讀心術,不免囧了一下。他老把謝池當萬能的了。

    他們來到了一間豪華奢靡又古老的房間門口。

    女僕恭敬地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領眾人進去。

    房間裡的裝潢和古堡裡別處並無二致,只是屋內中央擺了個詭異恐怖的床。

    那是一張通體漆黑的床,被子卻是鮮豔如血的紅色,它很大很寬,周圍圍著一圈尖尖的能刺死人的柵欄,高高的柵欄將床上躺著的人和外面的人隔絕開,誰都不能接近觸碰床上的人。

    幾個炮灰神色稍顯緊張。

    僕人引著他們靠近床邊,床上安詳平躺著的老女人映入眾人眼簾。

    老太被下的雙腿伸得筆直,手也自然下垂,安放在身體兩側,她的頭也不偏不倚,豎得筆直筆直的,在兩個肩的正中央。她安睡的姿勢僵硬地像個木棍。

    她的臉皺得像樹皮,看起來很老了,估計得有七八十歲,整個人都萎縮了,床很大,襯得她人越發的小。

    鷹鉤鼻、皮包骨的臉部輪廓和高聳的顴骨、深深凹陷的眼窩,讓她看上去很瘮人。

    任澤:“活的死的?”

    謝池剛要說話,一直握在手裡的手機突然抖了一下,他差點沒握住讓它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