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 作品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湛藍天空下的騎士(求票)

此時的中央看臺區域,嘉琳娜小姐和蕾茜雅的身影一起出現。公爵與公主一起從城內趕來,剛才在路上才得到了消息。

燦爛的春季陽光酒在兩人極為相似的紅色長髮上,在和戴安娜王后打過招呼以後,魔女微微皺眉在蕾茜雅耳邊說道:

“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也別太擔心,雖然是天使級遺物,但夏德面對過更危險的東西。”“如果【無麵人】發狂,你能打得過它嗎?”

蕾茜雅問道,嘉琳娜小姐想了想,很謹慎的搖頭:

“完全擊敗它不可能,但帶著你們離開還是可以的。畢竟,這裡有這麼多人。”蕾茜雅知道她的意思:

“我不方便出面,這件事結束後,你要為夏德拿到合適的補償。這裡這麼多人,為什麼要讓他這個普通人去面對這麼危險的東西。就算對方特性還未展現,與正常人沒有區別,但那畢竟是遺物。”

“教會會給出合適的補償的.......看起來快結束了。”“丟失的是我,我其實是我弟弟?”

赫爾斯爵士低聲重複夏德的說法,又忽的持劍劈向夏德的肩膀,夏德用近乎相同的招式還擊。兩把劍碰撞在一起。兩人的頭盔也幾乎貼在了劍上:

“你有什麼證據?”

“仔細想想,你為什麼要變成別人的模樣?”

夏德輕聲說道,猛地將赫爾斯爵士踹開,然後在對方愣神的情況下展開了反擊: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你那丟失的哥哥,到底是什麼模樣,所以當你認為你是你哥哥的時候,你的樣子是無麵人。雖然是雙胞胎,但長相畢竟還是有差別的。”

“原來是這樣嗎?”

爵士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但並不妨礙他招架夏德的攻擊。夏德手中的長劍揮動的越發的有力,就連他自己都感覺,自己像是硬生生將劍向前砸去。

兩人一個人前進一個人後退,赫爾斯爵士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中:

“我原來不是哥哥,而是弟弟嗎?但既然是這樣,我為什麼不記得我作為弟弟時的樣子?”

“這不是很容易理解嗎?你迷失在錯誤的身份中太久,以至於完全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你知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嗎?”

“生與死的距離,我一直擔心我的弟弟......也可能是我的哥哥已經死了。”

“不不,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你的弟弟就是你,但你卻無法見到他。爵士,我想,你應該明白了。”

接下來便是持續的沉默,只有夏德的攻勢越來越凌厲,力道也越來越大。

但夏德並未就這樣輕鬆取勝,忽的爵士揚起手中長劍架住了夏德的劍,猛地向前一撞,兩具盔甲發出沉重的碰撞聲後相互分開。

爵士沉聲說道:

“你說的很有趣,但我依然不能完全相信你。”

“我會戰勝你,然後讓你相信我。打了這麼久也該結束了,一招定勝負怎麼樣?”

海倫和格蕾斯提供的方法的最後一步就是,用合理的方式勝過偽裝形態的【無麵人】,之後迷茫的遺物就會自行離開。聽起來很簡單,但這是第五紀元的魔女們,用生命換來的知識。

爵士接受了夏德的挑戰,兩人在觀眾席上,上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各自後退,然後將手中武器豎起放在身前,向著對方鞠躬後,同時發動了最後的衝鋒。

這就像是冷兵器騎士時代的最後餘音,在這個瘋狂而進步的時代作響。身著盔甲的騎士們在歡呼聲與喝彩聲中,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春季午後,在傳承了百年的古老競技場中,於成千上萬人的見證下,揮舞出了最後的攻擊。

長劍相互碰撞,那一刻彷彿時間靜止。

而隨著衝鋒的兩人放慢腳步錯身走向不同的方向,腿甲走路發出有節奏的金屬聲響,夏德手中長劍低垂向了地面,赫爾斯爵士手中的半截劍仍在嗡嗡作響。

斷劍的劍刃飛向了空中,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並在人們的驚呼和笑罵聲中,***了東側觀眾席前方的土地中。

嗚嗚~

嘹亮的號角聲慶賀著新一年冠軍的誕生,所有人起立喝彩和鼓掌,由擴音器發出的聲響,傳遍了整個愛德華三世競技場:

“以國王拉魯斯三世的名義,1854年託貝斯克春季環城騎術大賽已經結束,那揹負著騎士榮譽的冠軍是—雷傑德的漢密爾頓!”

綵帶隨風被吹向了遠方,湛藍天空的雲朵緩慢的飄向更遠處。夏德費勁的摘下了頭盔,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後,將長劍刺入地面,然後抱著頭盔轉身去看“赫爾斯爵士”。

後者也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張夏德從未見過的臉。他帶著疑惑的表情衝夏德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向了已經站滿了教會環術士的休息區。

夏德搖了搖頭,抓起自己的長劍,然後高舉頭盔和長劍,仰頭接受觀眾們的熱情歡呼和喝彩。

在緊張的冒險生活與讓人疲憊的奔波中,以這種方式享受生活,在外鄉人看來是很不錯的選擇。他笑著看著上方的所有人,看著紳士們笑著鼓掌,看著女士們向他揮舞手絹,看著中產的小市民們激動的相互談論著今年的賽事,也看到了拿著押注票據痛哭的人們:

“該死,你怎麼能贏呢?”

紙團想要砸向他,卻被溫柔的風吹回又砸到了他的臉上,惹得人們大笑。“真是不錯的年輕人。”

戴安娜王后對嘉琳娜小姐說道,後者塗著口紅的紅唇勾起,和自己侄孫女一起,看著競技場中的年輕的騎士。

“雷傑德的漢密爾頓!雷傑德的漢密爾頓!”

呼喊的聲音逐漸的連成片,夏德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感覺那深邃的天空,此刻距離自己是如此的接近。

“你看那朵雲,像不像小米婭?”得到的,只有“她”溫柔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