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動力戰列艦 作品

16.28章 天鵝城最後對抗

  火紋歷3231年3月28日,偌大的天空帝國內,大大小小四十三座城市已經公然宣佈獨立。而剩下的城市雖然沒有立即反對帝國,但帝國內革命勢力已經和帝國守舊派們形成了分庭抗禮。彡彡訁凊

  但是相互的敵視狀態,從全面軍事對抗已經轉入了相互通電形式下的“理論交戰”。

  正方辯手:共和代替帝國制是必然。

  反方辯手:帝國制仍然有持續下去的可行性,貿然變更國體,恐生更大的禍患。

  此時在帝國輿情場上縱橫的,都是學界的巨擘們,可沒有鄉村的小報紙上在其中插手的餘地,農鄉的農青會在眼下變局中發表看法,這時候僅限於在農鄉中板報傳播中,此時是沒有機會在浩大的爭論中,展現出自己聲音。

  …世人不想用力,磚家們就開始用嘴開路…

  恩馬:“這些學者們在世人看不到的背後,都站著一個個利益集團,有的是帝國保皇派,有的是傾向於外部的買辦派,這與其說是在辯論,不如說這無疑是在討價還價。”

  這些“減少流血”方式的“聖母”們,來給已經流血的革鼎,設置了“不能”的限制,這其實是將他人的“流血”當成自己籌碼,急匆匆設限,只不過是害怕“火焰”的規模變大,燒到自己。

  …在天空帝國內不可能進行全面戰爭時候,一些節點上開始了劇烈碰撞…

  天鵝城迎來了最嚴峻時刻,周圍的三個帝國集團軍已經找到了站隊的利益集團,在這些利益集團的指示下,對天鵝城發起了最強烈的勐攻。

  帝都“光芒報”:在勐烈的炮擊和大量帝國士兵的衝擊下,天鵝城叛軍的大量防線搖搖欲墜。

  而事實中,恩馬站在煙塵瀰漫的城外據點,看著前沿塹壕對壘的帝國士兵在起義軍的巧妙穿插下,又一次全面潰敗,吐了一口氣道:“不長進啊。”

  帝國的那幾位將軍,在衛鏗的標準中的確是“不夠看”。

  舊式軍隊在早期鎮壓中,的確是可以靠著“訓練充沛”“武器制式化”對變革中起義軍發揮出碾壓優勢。但是現在恩馬是有條不紊的組建了現代部隊,在這場防守戰中已經逐漸發揮出現代部隊的戰術。

  恩馬:你帝國部隊的指揮體系最多隻有“排”一級,在對外作戰中,甚至是連長(上尉)拿著槍械督戰。兩三個軍官趕著一百多號“灰色牲口”,你指望“灰色牲口”中有複雜配合嗎?(就類似於二十一世紀老闆開了兩千塊的工資,指望員工能夠下班後積極討論明日工作)

  而新式部隊則可以達到班組級。在複雜的戰場環境下,班組發現了敵人防線漏洞,會主觀進行突破,連這一個級別的軍官,就能直接做出遠超過舊軍隊的決策,迅速穿插搶佔地形,架設火力點,有時打崩掉對手一個營,甚至一個團的進攻。

  恩馬(衛鏗)秉承著自己中人之姿的自我認知,在軍事上並沒有,將自己的“指揮能力”看成是能壓倒帝國的關鍵,而是將軍隊建設看成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班排連都配備教導員,對戰鬥功勞進行確定,確認戰鬥功勞後,安排軍事學習。經過考試後,軍銜提升。這也就意味著,只要士兵勇敢,且知識水平過硬,那是能夠成為將軍的。縱然大部分士兵的確是土包子,但是能選上來的,絕對是合格的軍事將領。

  就這樣,在天鵝城外圍這短短四公里厚度的防線上,帝國的每一次進攻,都被打的鎩羽而歸。

  恩馬迴歸指揮部,拿起了現在最新的帝國各個報紙翻閱了一下,沒一會,手掌拍在了桌面上,冷哼一聲。

  恩馬討厭自己的工作,被別人當成“奉獻”,更加痛恨,最上面的人利用這種“奉獻”完成自己小心思。

  …這個世道,有些存在,天生以吸血為榮…

  帝國現在新上任軍事強硬派,想要拿下天鵝城作為談判籌碼。

  這幫軍事強硬派,其實是過去帝國境內的“改良派”。

  雖然就算現在帝國軍攻克了“天鵝城”,帝國也不可能逐一攻陷其他所有叛亂城市,但是能重創“最激進黨人的囂張氣焰”。

  衛老爺陡然發現,自己原來是支援的,但是跳進來後,這幫傢伙乘機把天鵝城變成一個大坑。

  現在城市派們已經開始魚龍混雜了。有些傢伙在帝國體系下腐朽,現在站隊投機“革新派”仍然改不了吃屎。

  在整個半個月中,農青會積攢了大糧食、布匹開始輸送天鵝城,這一車車物資沿著通過所謂的光復區,被沿途城市揩油的只剩下了七成,才輸送到了天鵝城中。

  前沿的部隊目前還穩定,工廠內有真空塑料包裝的快餐,醫院有紗布酒精,但是對恩馬來說,這場戰爭消耗太大了。

  在3月帝國再一輪炮擊後,隨著前線坑道中一批批傷員被撤下來後,恩馬視察醫院,面對唱著歌的傷兵隊伍後,沉重的露出微笑。轉身離開。

  恩馬來到了天鵝城三號地下堡壘中心,開了一個決策會。

  這個會議內容是:“轉進”。

  恩馬站在最壞角度上闡述:如果真的無法拿下工業煉爐設備,不得不放棄這座大城市。該怎麼應對。

  此時在天鵝城內的工業工作組給了回答:迴歸北邊根據地,憑藉現在已經轉運的技術人員,以及各項技術資料,在北邊積累出工業基地也就是兩個五年規劃的時間。

  當然恩馬承認:如果己方(農青軍)產生“撤退的意向”,會被有心人翻譯成“投降”。在此時“全國革鼎勢力”追求勝利的高漲士氣下,作為“首義城市”出現任何“退縮”言論,都屬於朝著一千度鋼爐中澆冷水,冷水會立刻氣化成火焰反燙傷自己。

  …有一種知識分子,自己坐在辦公室,總認為的前面幹活的人應為沒自己聰明,所以應都應該聽自己的。…

  所以恩馬對所有成員保證:“如果必要時候進行撤退,這個命令將由自己一個人來簽署,所有人執行。”

  參會的人員,無論是農鄉派還是天鵝城的本土變革派,對此無不沉默,但隨後威利提出“我是委員,簽名時候不能沒有我。”後,其他部門的責任人站出來,表示擁護。

  現在在天鵝城這個大熔爐中,無論是先前來自哪個地方,現在都在炮火的淬鍊和履帶衝擊的鍛打下,熔鍊在一起。

  所有人都開始對“天空國內其他革鼎派”的不作為,有了憤怒。

  畢竟眼下運往天鵝城的物資,在物資運輸環節中被層層抽水,一次次挑動大家敏感神經,而一次次電報質問,也都被官僚主義給敷衍。

  就如同小資人群看到自己散養的流浪狗去偷了窮學生的外賣,覺得有趣,認為窮學生不該計較,應該學會有愛心。

  眼下的天空帝國那幫後方革新派,認為天鵝城的起義軍應該專注於英勇作  戰,不應該和其他兄弟城市們計較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