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動力戰列艦 作品

16.14章 帝國內的潮湧

 10月4號,帝國北部的治安軍在這次剿匪作戰中,已經被“匪軍”反過來拖得七七八八。


 這些農場主們的大型拖拉機車輛,本應該是進攻時的助力,卻由於,沒有行軍隊列,沒有兩側斥候保護,反而變成了最大負擔。


 恩馬戰後總結:“越先進的武器,越需要人員素質和紀律體制。否則的話,先進武器不僅僅沒有戰鬥力加成,反而是累贅。”


 其實,這個位面“訓練”不是問題,一些“魅惑系”的奧法發展到今天,是可以直接灌輸戰鬥經驗的。這些農場主們算是輕敵了,但其實是可以補救的,但他們沒法補救的是他們的指揮體系。


 與其說農青軍是匪軍,他們才更像是匪軍,多個“山頭”聯合指揮,就算帝國派來軍事顧問,也都整合不到一塊去。


 混亂指揮直接導致了戰術混亂。


 兩個星期前農場主氣勢洶洶的進攻,結果半路被各種炮擊,停滯了三天後,收到了一個壞消息:自己身後的莊子被刁民們拆了。


 在前線亂糟糟的田埂上,那些個從莊子中跑出來的家丁們一點都沒有保密意識,一把淚一把鼻屎跑到了莊園主(師座們)的面前哭喊嚷嚷著“婆娘和孩子在匪徒手裡”。這讓大軍人心惶惶。留去不定。


 結果兵分兩路,嗯,回家那一批人算是一路,但在這一路人馬中,馬上又兵分多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10月2號到4號這三天。


 帝國靖安軍返回救援這一路,在農青軍的指揮沙盤上,確定要優先殲滅掉。


 這些農莊主們就是“回救”也沒有達成統一協定。拖拉機隊伍是分散走的,每一個隊伍最多就兩三百人,而且呢,還是拉成一條長隊,那些農機拖著彈藥輜重,作為一個部隊核心,沒有得到保護。這些農莊主畢竟不是帝國軍事學院畢業的,他們沒有建立警戒網絡。執拗的讓農機大搖大擺的向前開。


 當然,地主武裝也沒有能力建立這樣的掩護,以地主老爺為中心的作戰隊伍,那只有內圈才有執行力,外圈呢,都是豬八戒巡山的架勢。


 ‘領主’(恩馬化名)制定了,分割,逐步殲滅的架勢。


 戰鬥分為多個階段開始,而每一個階段,青農軍們都調動了“農用迫擊炮車”。


 一次又一次“急速射”重創了“帝國靖安軍”隊列。


 而農青軍在前沿佈置的部隊扛著輕機槍開始穿插。堵住敵人逃竄方向。


 事實上,在堵住“逃竄”這個戰術上是不成功的,當地主們的裝甲車遇到了炮火掃射後,地主軍團就如同耗子群一樣四散逃竄,一下子抓沒了,不可能有成建制這一說。


 這一幕,讓恩馬寫戰報的時候,感慨道:“人,真的是比豬要難抓。”


 …北地是帝國相對落後的地方,工業經濟落後,文教落後…


 這些被抓到的俘虜,還是在青農軍俘虜營地接受了“正規化隊列紀律訓練”。


 這些俘虜們被列隊押送到已經佔領的鎮子內,一起唱歌(這些不是主世界歌曲,衛鏗有意隱藏自己來自主世界的信息),排隊打飯,學會整齊的走路,然後一起討論自己生活故事。


 至於“帝國靖安軍”的指揮官們,也就是那些頑固農場主們,而是分開關押幾天後,經過了一番教育後,則是穿著灰色布匹的衣服,被按在地上,給俘虜們道歉。


 地主老爺們,怎麼放下自尊心給俘虜低頭?——不過這些莊園主們既然能把掠來的女子,逼迫屈從。揮舞著鐵拳的教導隊就能用同樣的手段,逼著他們認命。


 “讀心術”是一個審訊用的好方法,直接通過農莊主身邊的人進行攻破,讓他們吐露坦白,當審訊隊伍在瞭解這些農莊主一切勾當時,再用強大心理攻勢進行突破。


 對於被壓迫者們來說,從來沒有曾經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戴著高帽子,揹著牌子,點頭哈腰,給他們道歉,要更加震撼了。這不亞於一個“精神震撼彈”的奧術。


 當批判鬥開始時候。恩馬看著場內驟變的“概念”,以太界中崩塌的場面,恩馬吐了一口氣:“權威越高,崩塌帶來的震盪越大,”隨後不禁抬頭看起了上方。


 衛鏗:這個世界上最高的權威莫過於那些神祇,在近乎於永恆的信息概念前,他們將自我的意識,寄存於概念中。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形成概念,進而也會面臨崩塌的。


 到這兒,衛鏗突然一頓(感應到工業神格顫動),搖了搖頭否定道:“我本不應該執著與此,‘在這個世界形成概念’縱然怎麼龐大恢弘,也不能代表生命的最高、最廣。


 …完整的生命,有新生,就有死亡…


 生命現象,是“智慧”在自然界不斷興起和衰落的週期中,掌握主動的“有所作為”


 “生命”的存在證明,是一個複雜綜合有序的體系中完成代謝。


 相對於普通人推動歷史,然對多元位面中神祇在一切比重中佔據的太重了。所以追求‘神祇’為最高,本身就阻礙了生命。)


 生命永續,但是任何一種生命狀態,也都是有始有終。即使有一天,我的某個意識達到了現階段類似於神靈的模式。卻也依舊要有所選擇。


 我會追逐閃耀,同樣澹然面對,承載使命的自己,在完成使命後的自我謝幕。”


 恩馬看了一眼,那些在群體批判下,難堪不已的農莊主們(騎士的後代),低語道:“我會選擇我退場的方式,而不是苟延殘喘,如此難堪。”


 ……


 農青軍們打完了“回救”這一路,就要消滅那個冥頑不靈,仍然朝著根據地“挺近”那一路。


 農青軍們已經通過先期的俘虜審訊,將肥固特這個力排眾議要“進攻”的師座的“體重”都打探出來。至於其他情報也都套的差不多後,


 指揮部甚至在勸說教育中,尋得革命大義的階層兄弟,安排了幾個人去肥固特那兒“報信”,暗中偷偷放掉拖拉機的油料。


 10月10號。北方大地上早晨的霧氣朦朧,鳥兒們並沒有趁著這個機會來覓食,因為接連不斷槍響和發動機黑煙,帶來了破壞自然的嘈雜。


 北部起義,正對挺近根據地的“帝國靖安軍第一兵團”決戰在上午9:33分打響。


 農青軍的裝甲車輛到達八十輛,這些車輛只有二三十噸位,也就大卡車那麼大,裝甲是一塊塊球墨鑄鐵拼裝的,不是什麼正經的裝甲,機槍火力則是達到一百臺(這是二十毫米口徑的槍械,在地球上算機關炮)。


 先前殲滅“回防任務”的帝國靖安軍是一場擊潰戰,農莊主裡面的被召過來械鬥的莊稼把式們見勢不妙,拔腿熘了。


 這使得那些農莊主們先前在戰場上丟棄的重型裝備基本完好無損,讓農青軍的工程師們就修復修復,就能立刻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