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復日日 作品

19、第 19 章

    【哈哈哈哈哈老魔頭好懵逼,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我錯了,我已經自行舉報我上一條彈幕了,我還沒嗑夠糖,你們別吵架辣】

    【酸氣撲鼻啊聶音之!她急了她急了她吃醋了,她竟然吃男二屍體的醋。】

    【神特麼吃男二屍體的醋,前面的小姐妹,你打出這段話,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老魔頭快說一句:傻瓜,我只喜歡喝你的血。】

    【女配對魔頭已經有佔有慾了,她完了。阿音愛上了阿絳,就像阿珍愛上了阿強,在這個沒有星星的夜晚。】

    【反派終於不嗶嗶了,本大爺爽了。】

    【絕了,男主男二都死在聶音之手裡,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朱厭了?女配打算把對女主好的男人都殺光?】

    聶音之氣鼓鼓掃過眼前飄過的字幕。

    佔有慾什麼的,就是胡說八道。讓魔頭只喝自己的血,這句話聽上去就很自虐,她腦子還沒有壞掉。

    顧絳一甩長刀,紅葉刀刃上沾染的血跡被盡數甩到地上,不留一絲殘餘,他用“你在說什麼屁話呢”的眼神看了聶音之一眼,說道:“只有你的血才能誘惑魔。”

    聶音之“哦”一聲,顧絳就是根木頭,根本不可能明白她為什麼生氣。就連聶音之自己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生氣。

    指望魔頭來哄自己,那是不可能的,現在顯然不是鬧彆扭的時候,聶音之默默把自己哄好,飛快把自己那點不合時宜的小情緒挖個坑埋了,能屈能伸地主動牽住他的袖子,“那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我們趕緊跑吧。”

    “不急。”顧絳偏頭看她,實在搞不懂聶音之是怎麼做到,上一息瞪眼生氣,下一息又展顏對他笑。

    像他遊走人間時看過的民間變臉戲法。

    顧絳抬手用力揉了把她的臉,確認她臉上沒有第二張摹面。

    在聶音之不明就裡的目光中,顧絳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手順勢滑下捉住她手腕,帶著人縱身飛上一處高地,示意她抬頭望去。

    覆蓋在雲笈宗上空的護山大陣崩潰,劍氣散入下方的山川樓宇。

    天幕中唯高懸著一把冰藍色的巨劍,如一棵參天巨

    木,直插雲霄,劍光將方圓百里都照得猶如白晝,一陣陣的劍鳴從裡擴散開。

    整個雲笈宗的大地都在隨著劍鳴聲顫慄。

    “玄魄劍?”顏異望著那柄頂天立地的巨劍,激動得眼冒精光,“是師祖的玄魄劍!”

    他身側傳來太虛門餘搖清的聲音:“所以,貴派師祖韓竟仙尊並沒有飛昇?”

    那柄劍不是殘留的一縷劍意或是劍光,是貨真價實的一柄巨劍,可以看出,正是護持雲笈宗幾百年的護山大陣根基所在。

    餘搖清從未聽說過有哪位劍修飛昇仙界,卻把自己的本命劍扔在下界的。

    顏異臉色一變,餘搖清一句話將他眼中的驚喜壓下去,師祖飛昇在雲笈宗有清楚記載,飛昇動靜何其之大,在整個修真界都會留有記錄,就算他們不曾親眼所見,也不應該有假才是。

    可若是師祖未能飛昇而隕落,那隕落之後,本命劍也當不復存在了。

    他轉頭尋人,被握住手臂,餘搖清開口道:“我在這裡。”

    “餘真人,都這種時候了,能不能別這麼鬼鬼祟祟。”顏異沒好氣道。

    “習慣使然,實在失禮。”餘搖清憋足勁兒,將自己的頭顯現了出來。

    顏異:“……旁邊有弟子被你嚇暈了。”

    長老們很快匯合。

    此時雲笈宗內大部分修士都在這座試劍臺內,各派長老在倉促撤退的時候,儘可能地帶上了自己附近的弟子。

    試劍臺上有單獨的法陣護持,處於雲笈宗最前方的正山門處,距離較遠,被波及得不是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