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小依 作品

第三百六十七章:教堂深處的吸引(二合一大章求追訂求收藏求月票)

    小貨車駛過一道道灰暗的巷道,一路向北,路線複雜的關閉了超憶的何奧都有些記不清。

    實際上的路線應該沒有這麼複雜,司機為了甩開可能的跟蹤,故意繞了一些路。

    不過即使如此,小貨車的速度依舊很快,在一條條小巷中不斷的漂移,沒多久就抵達了目的地,一家還亮著著燈的小藥鋪。

    在快速行駛中晃得有些暈的何奧扶住四哥,抬起頭,看向周圍,周圍的環境異常的破舊,到處都是破敗的老樓。

    老樓原本漂亮的牆皮已經腐蝕殆盡,露出坑坑窪窪的水泥牆面,曾經精緻的玻璃窗戶也鏽跡斑斑,有一些屋子的窗戶已經完全破碎,被隨便用木板糊了起來。

    “這裡的房子基本上已經六七十年了,早就超過了設計使用年限,隨時都有坍塌的風險,”

    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被周圍還有力氣的人踉蹌的扶起來,他看著何奧注視著周圍的老樓,輕聲解釋道,“但是住在這樓裡的人買不起新房子,只能勉強住著,有一些人貸款都還沒有還完,也有一些租戶圖租金便宜,住在這些樓裡。”

    “嗯。”

    何奧收回目光,在目光收回的瞬間,他注意到在藥店的更裡面,街道最深處的地方,佇立著一座老舊的小教堂,教堂大門緊閉,但是門前的路燈依稀亮著。

    不過他沒有更多的去探究,他把四哥抱起來,跟著壯漢們走進那家藥店。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一直開車的司機只有一隻手,另外一隻手處只有被隨意包裹起來浸出血跡的肩膀。

    何奧剛剛一直坐在車頂,司機在他的視線盲區。

    眾人一路往裡。

    藥店並不大,琳琅滿目的擺放著一個個藥櫃,藥櫃上擠著各種沒有標籤的小藥盒,在藥店最深處,坐著一個身材幹瘦,正在用著電磁爐熬煮某種藥物的男人。

    男人聽著腳步聲,頭也沒回的說道,“壯陽藥在進門左手的臺子上,一瓶兩百,事前三十分鐘吃一顆,我的藥管好,能管一夜,爛泥也能搗成花崗岩,管你吃了一回想二回,蜜拉妮最野的舞姬試了都要跪地求饒。”

    “咳咳。”

    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看了何奧一眼,微微咳嗽了一聲。

    內爾才十八歲,如果讀書,勉強算是個大一學生。

    雖然已經成年了,而且剛剛大發神威,但是周圍的人依舊把他當成伊沃的弟弟,當成一個孩子。

    第一印象往往會長期影響一個人的判斷。

    聽到這聲咳嗽聲,熬藥的男人轉過頭來。

    他臉頰消瘦,頭髮短且亂,披著一件有些破舊的白衫,一雙眸子卻如同黑夜裡的明珠一樣炯炯有神。

    他看了一眼這傷的傷殘的殘的眾人,嘆了口氣,緩緩起身,“怎麼又是你們啊。”

    不知道為什麼,何奧總感覺這種語氣有些熟悉。

    “我給你們的保命藥都用了?”

    不過這位藥劑師也只是感慨了一下,然後開始依次檢查眾人的傷勢,“我這裡擠不下這麼多人,待會兒穩定下來,都去旁邊的教堂吧。”

    “好,好,都用了。”

    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連忙道。

    “這保命藥只能吊住他們的命,但是想要救過來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運氣了,”

    藥劑師看了一眼那幾個奄奄一息的,輕輕搖頭,“這幾個難搞,”

    然後他又停在了意識已經完全模糊的伊沃面前,“這個還能救一救。”

    然後他從藥櫃裡翻出不同種類的藥物,現場調和藥物,融成藥漿。

    此刻伊沃已經意識模糊,不能自主吞嚥,不過藥劑師似乎也準備的不是口服藥。

    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架子,將那藥漿注入了一瓶葡萄糖溶液中搖混,給伊沃掛上靜脈點滴。

    然後他頭也不回,去忙另外一個人去了。

    “醫生,我哥···”

    何奧站在旁邊,看了看伊沃,又看了看藥劑師。

    “我是藥劑師,不是醫生,”

    藥劑師抬頭看了一眼何奧,他眼中的青年有些稚嫩,卻渾身浴血,散發著和他這個年紀完全不符的兇厲和瘋狂,他重新低下頭去,看回身前的病人,“我能做的都做了,你哥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自己了。”

    何奧給伊沃找了一把椅子,靠在角落裡,靜靜的等待著。

    伊沃似乎沉浸在某種噩夢之中,即使有藥物救助,生命也在緩緩流逝。

    “爸,媽?大哥?二姐?!!!老五???你們不要走,不要走···”

    伊沃的手突然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內爾,內爾還在,我不能,我不能走!”

    咔——

    木製的椅子扶手被捏出一道道縫隙,伊沃的身體一僵,緊接著長長出了口氣,身體一軟,再次睡了過去。

    他的生命氣息漸漸平穩。

    “運氣不錯,”藥劑師繞到了何奧身後,道,“這是個想活的。”

    何奧抬起頭看向他。

    “藥石只能救想活的人,”藥劑師努努嘴,示意何奧看向那幾個奄奄一息的,“救不了想死的。”

    在這個屋子裡的,多少和冰狼幫,和文森有血海深仇,家中只剩下自己,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