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兩百六十八章鵪鶉




    “噢,是汀蘭失禮了。”溫汀蘭瞧著他道:“我來晏府,是該提前遞貼才對。”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晏公子是什麼意思?”



    晏撫求助般地看了姜望一眼。



    嗯,姜望低頭在看茶葉,恰恰沒有注意到。那碧色的茶葉在水中肆意舒展,十分的好看。真的太好看了,他一會看看這一片,一會看看那一片,就是不抬頭。



    這傢伙是指望不上了。



    誰說姜青羊義字當先來著?這就很不夠義氣嘛!



    晏撫終於看清了現實,只能靠自己努力往回圓:“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吃穿用度,都是精細慣了的,在外間恐難如意。若早知你今日會來,我該提前準備好一處新宅,比照溫府來佈置,也免得叫你不自在。我怎能忍心……”



    為一次迎接而專門建設一處新宅。換做是別人來說這番話,大概就只是說得好聽而已。但說這話的人是晏撫……他絕對是做得出來的。



    溫汀蘭縱是心中著惱,這會也消了些恨,輕聲道:“這叫你說得,我哪有那麼嬌慣?”



    “你當然不嬌慣了。”晏撫狀態大好,有如神助:“是我患得患失,關心你。”



    姜望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幸好實力不俗,強行嚥了下去。



    當著姜望的面,溫汀蘭有些不太好意思,嗔道:“也不知你跟誰學的這些,脂粉堆裡膩出來的,慣會糊弄。”



    晏撫有意無意地看了姜望一眼。並不說別的,一切已在不言中。



    姜望:……



    真無恥啊,這狗大戶!



    好在溫汀蘭並不相信,輕啜了一口茶,說道:“我看姜公子,是個實誠人,跟你們不一樣。”



    晏撫當然不會蠢到問這個“們”裡都有誰,無論是許象乾還是高哲,抑或在臨淄的另外幾個公子哥,沾在一起都沒什麼好印象,個個是風月場中的班頭。



    他晏某人是特立獨行的!



    因而從容笑道:“蓮藕出淤泥而不染,春風過死水猶帶香。還是要看個人修行。”



    溫汀蘭話裡有話:“可惜個人修行個人知呢,人心畢竟隔肚皮。”



    又轉而一笑:“倒是姜公子,是有口皆碑。”



    姜望不得不承認,拋開其它不說,晏撫和溫汀蘭,這兩人家世、背景、儀態、風姿、人才,都是極相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