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三百八十二章 英雄之志

    堂正正獲得。我期待的榮譽,是靠自己血戰搏來。”

    他站上甲字號演武臺,眼睛看過冼南魁、曹皆、夏侯烈,用力地說道:“我請求,給另外兩位戰敗的天驕一點時間,讓他們養好傷,讓我們再來打過!只有真正毋庸置疑的天驕,才不算辱沒這個英雄的場合!”

    “好!”黃舍利在看臺上大喝一聲。高舉右拳,壯其聲勢。

    而四面看臺,接二連三,一隻只拳頭舉起來。列國觀戰者,用行為表示尊敬。

    白玉瑕的選擇,無疑是讓人尊重的。

    此乃英雄之志,這是英雄的行為!

    黃河之會為什麼萬眾矚目?

    就是因為,能參與此盛會的,都是每個國家最頂級的天驕。

    討厭也好,喜歡也好,都不得不承認,能在這觀河臺較武的,每個人都有其獨特的魅力。

    白玉瑕,恰是其一。

    他的驕傲,他的尊嚴,就這樣清清白白地展現在這裡。

    冼南魁挑眉未語。

    夏侯烈饒有興致地看著白玉瑕,任由黃舍利起鬨,也並不說話。

    曹皆則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般,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

    喬林兩眼發光,興奮地傳音說道:“他是不是跟夏國有仇啊?這麼打觸憫的臉!”

    姜望沒理他。他沒有興趣跟這個傢伙,當著這麼多強者的面,堂而皇之地說別人閒話。人家菜市場的大嬸,都知道說閒話要揹著人呢!

    說起來,越國和夏國兩個國家的關係,其實一直算是比較好的。或者是因為都需要面對霸主國的壓力,有些同病相憐。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在於,暮鼓書院的學子,入仕最多的地方,就是越國和夏國。

    兩國官員有不少是早年一起同過窗的,溝通起來自是更容易。

    但競爭當然也有。

    白玉瑕的這番表態,的確讓人很生好感,但對比下來,難免讓先前的觸憫更顯面目可憎。

    他本人對觸憫有沒有惡意不好判斷,但喬林說他是在打觸憫的臉,也不無道理。

    觸憫並沒有沉默,而是在幾位大人物表態之前,主動出聲勸道:“我非常能理解白兄的驕傲,咱們一路修行至此,不是為了撿誰的剩飯吃。但問題在於,是你的個人榮辱重要呢,還是越國的國家利益重要?還請白兄三思而後行。”

    他這話就太厲害了。

    既是在勸白玉瑕,也是在為自己解釋。我觸憫為何不要臉面,頂著旁人的唾棄,在敗者賽裡找機會?還不是為了夏國?為了國家利益,我觸憫何惜此身!

    相較之下,你白玉瑕的行為,就顯得自私了些,把個人的顏面,看得比國家利益更重要。

    同時他還不無惡意地點出,無論白玉瑕選擇用什麼方式爭這個名額,都只不過是在撿別人的“剩飯”吃,不過一乞丐罷了。而他觸憫再怎麼說,也是靠自己在桌上贏得了飯碗。

    不管白玉瑕那番話有沒有針對他、貶低他的意思,反正觸憫是果斷地“還擊”了。

    白玉瑕看向觸憫一眼,認真地說道:“觸兄的想法,白某不能苟同。我今來觀河臺,是代表越國來與天下英雄相爭。我的榮辱,就是越國的榮辱。若真只是白玉瑕個人之事,我舍了麵皮不要,爭些利益也沒什麼不可。但今日我代表越國,我絕不允許自己做出有辱國格的事情!”

    這個反擊,則更凌厲許多。

    在這種列國天驕雲集的場合,個人顏面就是國家顏面,不然你觸憫這種“不顧個人榮辱”的人,又何必在這裡解釋呢?

    觸憫嘴角抽了抽,立刻就想要再回應。

    但這個時候,曹皆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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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適才還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此刻上身往前傾了半寸,立刻就叫人看到了他的存在。

    “見一葉而知秋至矣,今天看到白玉瑕,我心甚慰!從白玉瑕身上,看得到越國的榮耀,我很高興,他們沒有辱沒歷史。人可以無錢財,不可以無脊樑。國可以無富貴,不能夠無尊嚴!我代表齊國,同意給出兩天的養傷時間,給另外幾位受傷的年輕人機會。我也代表我自己,希望白玉瑕能堂堂正正拿到這個正賽名額!”

    曹皆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

    一句都沒有提到夏國,但是句句都在罵夏國。

    不給觸憫任何反駁的機會,把夏國天驕釘死在恥辱柱上,把夏國的臉面,打得劈啪作響。

    這實在是有些以大欺小了。

    但曹皆好像半點心理負擔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