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201章 功成首輔38送走
所以周管家也不敢手伸太長太多。
霖哥兒問:“阿爹,什是原則?是不是忠心?”
“忠心是根本,原則就是看你不能忍受什。”黎週週說道。
霖哥兒小臉若有思考,不過也沒再說了,黎照曦了,開飯了。一起用餐時,黎照曦便說了今日官學的課程,還學了一首曲,說:“容叔叔誇說彈得清脆,叮叮噹噹的讓人心情好。”沒了哀思。
“什曲?一會你要是吃完了,想給彈了,彈一彈?”
黎照曦當然樂意了。
等用完了飯,黎照曦差人去拿他的琴,當即給阿爹和嫂表演了一通,霖哥兒聽得直笑,黎週週覺得哪裡不對,但看福寶彈得不出錯便說好。
琴聲叮噹作響,隱約傳到了容燁院。
容燁本在吃飯,寥寥幾便停了筷,聽見了琴聲倒是能多吃,眼底有絲絲笑意,說:“這一曲本是撫琴人彌留之際留的琴譜,說不完的斷腸,被他彈得喜慶。”
老鍾聽不懂琴聲高妙玄乎,只聽懂了喜氣高興,見少爺興致好,就說了句:“高高興興喜慶好。”什啊斷腸的,可沾染上了晦氣。
夜幕『色』,霖哥兒便回了院中。
前幾天他讓李木去上學報道,學校離府裡有些距離,早上晚上走回,霖哥兒怕李木辛苦,就說還是住校,你每五日放天回就成了,還跟原先一樣,折騰了。
李木不怕麻煩折騰,走路不到一時辰而已,但李媽媽非得擠兌,湊上前說什霖哥兒身邊都有她在伺候,你趕緊去吧耽誤了學習。
因此這幾日,院都是李媽媽一手抓,幾番功夫下,把黎府原先的丫頭都收拾的服服帖帖。李媽媽在霖哥兒那兒也湊的前,什水冷了喝了,茶要喝滾燙熱的才暖和,吃食上老吃清淡素的,多吃些肉養的白胖壯一些,等爺回了好生嗣如何如何。
今日也是。
霖哥兒剛到院門,就聽李媽媽在裡頭罵人,見他回,下人丫頭挑燈籠接他,李媽媽就說:“誒喲霖哥兒你可算回了,剛罵這些丫頭不懂事,你出去了身邊也得跟守人,哪能讓你獨去……”
絮絮叨叨。
這些絮叨關心,霖哥兒有時是覺得煩,不想聽,但這不是在他原則上,在家裡母親阿『奶』也這般說他,他也習慣了。
“……去正院好,多殷勤去一去,侍奉夫人這是正理,長久以往,就算是生的也比骨肉親近——”
霖哥兒停了腳步,側身看了過去。
“李媽媽,你收拾行李,明日差人送你回李家。”
“嘎——”李媽媽當即愣住不可置信。
李媽媽要鬧,跪地哭訴,長篇論的埋怨霖哥兒不念舊情,還端出了霖哥兒娘要挾霖哥兒,意思她是霖哥兒母親身邊的老人了,以前霖哥兒還是吃她的『奶』長,如今得勢了長了這就要趕她走如何如何。
軟硬皆。
可霖哥兒沒動搖,他想到阿爹說的,一些事他能忍,李媽媽是他母親身邊伺候的老人不假,他吃過一段時間李媽媽『奶』不假,以前在李家李媽媽對他多有關心也不假。
所以他能忍李媽媽唸叨,能忍李媽媽『插』手他飲食吃喝上,可唯獨一不成,上次被他止住了,李媽媽心裡還是這般想的,嘴上不說的那直白,拐彎在他耳朵吹風。
什意思他懂。
李媽媽替他惦記黎家的家業。
霖哥兒不許,他知道孟見雲也定不會喜愛這樣說。
“人,扶李媽媽回房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叫周管家過,派車送回去。”霖哥兒開跟院裡站的下人說。
阿爹說了,不要怕沒人用,多得是人盯周管家的位置。
換做小院李媽媽也是一樣。
那些不動嚇住的,這下人躥的快,扶拉李媽媽,還有堵嘴的。霖哥兒把這幾位記在心裡,覺得這幾丫頭能用一用。
第二天。
丫頭報,說李媽媽昨夜受了風寒發了熱,這還要不要搬出去?
這些伎倆,小丫頭們看的心裡咋舌,也有腦糊塗沒看真切,真同情李媽媽的,想夫人心腸軟和,肯定要留一留,請夫治,這樣一拖,李媽媽再改過,不久留了下嗎?
昨兒枇杷衝的太快,還堵李媽媽嘴,要是李媽媽好了留下了,枇杷肯定要遭殃了。
霖哥兒看給李媽媽求情的小丫頭,問:“昨兒頭髮有劉海,臉上有斑的是誰?”
聽是枇杷。
“你讓枇杷過。”
等枇杷過了,霖哥兒給這丫頭交代,“請郎中同李媽媽一道回吉汀李家,信給你,還有銀錢,問周管家借老實的小廝跑這一趟,給傳話……”
枇杷得了令,臉上也沒喜『色』浮躁,麻利去辦事了。
李媽媽就這快速的送走了,怎哭喊叫冤叫委屈都沒用,反正就從後門送到了車廂裡,枇杷說:“您老喊了,夫人心地最善了,哪裡有見下人有郎中貼身伺候的,這您是獨一份,黎府廟容不下您這老人佛。”
跟認識的小廝說耽擱,趕緊送走,省的晦氣了。
馬車碌碌的就啟程了,車廂裡李媽媽手腳還被布條捆——枇杷乾的,要是不幹,這老貨指定要衝下,尋覓活的要挾,嘴沒給堵住真是失策了。
反正接了郎中,出了昭州城不遠肯定要鬆開的,到時候也不怕跑回。
中午霖哥兒去跟阿爹吃飯,說了把家裡李媽媽送走的事,“……她年紀了鬧了肚,不好勞煩再伺候了。”
黎週週約耳聞一些,見霖哥兒這般說,是不想他記掛擔心,便笑笑只說霖哥兒做的好,老人家年紀是該回去享清福了。
霖哥兒是好孩,同小孟一樣。
當天傍晚,顧人迎餘暉帶人到了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