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25章 建設昭州25年禮

    第一百十五章



    “小樹的妹子性子綿軟, 為人老實,能跑這一次已經是花所有勇氣,信裡小樹說, 他那妹子現在在京裡滷鴨鋪子裡幹活,但人也不精明, 只能幹些粗活,小樹是心疼可憐這妹子, 卻不知道怎麼辦,管事是不會。”



    蘇家人不同,黎週週跟蘇家的表弟們是沒一起長大,說是有親戚關係, 可實際上剛開始沒多少分的,所該怎麼管就怎麼管。後來相處久, 才有感。



    而柳樹則是照看妹子長大, 雖說心裡清明知道好歹,可血脈親割捨不斷,不能這般衡量的。



    “柳夫郎什麼思?”顧兆問。



    黎週週:“他是一團亂麻, 柳家妹子今年十九,這馬上就過年,過完年十,這一跑,鄉下名聲不好, 再耽擱下去婚事怎麼辦?小樹愁的不成。”



    “可京裡好一些的,人家瞧不上柳家妹子,再低的身邊是小廝下人。”



    時下結親多是當戶對,或者兩方其中一家略高些,多是差不離。高, 這種況少。擇親都是看家背景,柳家雖是出個柳樹,可按時下的道理,柳樹是嫁出去的人,是嚴家人。



    那柳家妹子說破天就是農家女,所剛才黎週週說,那年紀大的鄉紳求娶柳家女,說起來還是柳家女高攀一些。但不能這麼算。



    鄉紳今年四十九,家裡有髮妻,還是成親多年的,家中孩子成群,孫子都有,柳家妹子嫁過去是個外人,說是平妻,若是柳樹這邊嚴大人不什麼好處幫襯,那鄉紳一瞧柳家妹子沒利用之處,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再者年歲大,誰知道還能不能,要是過幾年鄉紳沒,柳家妹子還落下個剋夫的壞名聲。總之過日子不能看面上地位錢財,還要看適不適合。



    “蘇石毅多大?”顧兆突然問起來。



    黎週週:“相公你是說石毅跟柳家妹子?”



    “要是柳夫郎沒過,怎麼會信問你這個?”



    “那倒不會,小樹性子就是這般,他要是真往這邊,信裡才會跟我個明白,如今信上絮絮叨叨的就是說他的煩心事。”黎週週解小樹,斷不會。



    不過相公一說,黎週週起來,蘇石毅是十八,明年十九。渝哥兒今年十五,京裡的英哥兒十六,這倆還小不急,京裡的蘇石磊今年十七。



    要是蘇家的男孩,那年歲上來說蘇石毅確實是合適一些,兩家都是農家出身,蘇石毅為人可靠老實,辦事也利落,出來見面也沒學壞。



    總之看著還成。



    “可婚事這是大事,咱們不好問的明顯,石毅性子老實,我怕他為咱們逼著他,再說也看柳家妹子的心思,不能一頭來。”黎週週思忖下,打算迂迴著問問蘇石毅這邊。



    小樹的回信那不急。



    “再者咱們家和嚴家的關係,若是拉親做媒,更應該慎重。”



    顧兆就是和老婆閒話家常,點頭說:“週週說得對。”



    “對,相公還沒說仔細京裡琉璃的買賣。”黎週週換話題,小樹妹子這事急不來的。



    顧兆摟著老婆的腰,親一口,有幾分臭屁得說:“週週猜,除送出去的五樣禮,其他的五件禮盒賣多少錢?”



    鄭家、嚴家、梁師兄那兒都送,還有就是拖梁師兄老師送一份,還有當初翰林院的頂頭上司施大人。當初調令下來,顧兆被調去昭州,施大人知道昭州在哪裡後是也動氣,為顧兆奔波的。



    顧兆記在心中,知道施大人愛風雅,送施大人的琉璃盞是一點紅,禮盒是寒梅見雪款。



    十個禮盒,各有差別不一樣,畢竟純手工做的。不過帶顏色的就兩種,紅色和綠色,可創造出的花樣就多,燒出來的有的像梅花瓣一片一片的,綠則是線條,折柳綠。



    送老師和師兄的則都是月明千里。



    純潔的磨砂款有月亮紋路。



    其實現在顧兆燒的琉璃不能算玻璃,畢竟技術在這兒,加上材質上是天然的石英石,及被他提煉出的純鹼,質地來說是水晶,透明度不如現代玻璃,可比古代的琉璃質地要透明清澈許多。



    這十樣禮,件件細節各有不同,質地也是燒的最好的一批來,其他的瑕疵品,都是他家在用。這樣賣到京裡賣大價不算坑人。顧兆覺得自己良心。



    “相公當日不是定價兩千麼?送出去五樣,剩下的五件那也該有一萬多兩。”黎週週說完慢慢停住,因為他起來梁師兄的蘭香閣一兩銀子一塊椰皂。



    夫夫倆頓時互相看。



    “多少?”



    “一盒四千六百兩銀子。”



    黎週週:……



    顧兆親週週,“跟我一樣傻眼吧。我也沒到師兄會這般的要價,還真賣出去。這邊是兩萬三千兩銀子,統共就倆車,也運不回那麼多的銀子,一萬兩的銀票,兩車裝五千兩銀子,剩下的師兄說先放他那兒,有機會再送過來。”



    “你是沒見,孟見雲和蘇石毅拉兩車銀子是戰戰兢兢的一路,那四位鏢師本來是要做物流的,不放心兩人,硬是又一路送到昭州來。”



    黎週週說:“那小孟和石毅辛苦,回頭倆包銀子壓壓驚。”他都心驚膽戰的,更遑論倆孩子。



    “孟見雲那小子幾分機靈,路上鏢師們喬裝打扮做難民,裝銀子的箱子也換成麻袋和竹籠,上頭放一些破菜乾糧,是一路辛苦著過來的。”顧兆說起來也感嘆。



    鏢師說,孟見雲這般說裝投奔親戚的難民,那還真是一路摳搜過來的,捨不得吃喝,過的野,裝的才像。



    “我著後琉璃少出,琉璃盞一年四五件就差不多,其他的定製款也接個一兩個。”顧兆打算搞限量款,做的精緻別出心裁來,才顯得貴,那些大老爺們花四千六百兩沒買虧。



    不然要是成普通大貨,他家師兄賣這般貴也會得罪人的。



    “有銀錢,我蓋學校,隔壁的府邸咱們也買下來算,一起打通,再買一些人……”



    黎週週應下,相公說起蓋學校的事。



    “……也不知道師兄有沒有懂我信裡的小心思。”顧兆說。



    當日京裡送禮,他自然是真心實老師師兄送禮,不過嘛,也有點求助的味道。在信裡狠狠地哭一通,說昭州窮,缺人才,他現在路修的差不多,一個州連個官學都沒有,等有錢秋日蓋官學,可沒有老師來,實在不行他就上陣,一三五他上課,四六吉汀有個縣令是進士也能頂一頂……



    其實主要是哭缺人,缺書的老師。



    黎週週則是,“難怪師兄賣價賣的如此貴。”



    琉璃是賺錢撈銀子的大頭,椰皂能賣多少?而且看來信,椰皂是昭州本地幾家商賈黎家一起做的買賣,而琉璃是顧師弟家的主,遮掩著旁人的。



    樑子致看完顧師弟的來信,出是哭窮,因此好好賣一通,不過那琉璃也確實是個稀罕的好物,沒過見過。



    把老師那份禮連同書信,加上他的信一起送去滁州。



    樑子致做完,才泛起疑惑,這一三五是何思?每月的一號三號五號嗎?就顧子清那兩把刷子,還真要去學?



    當他沒出來,這是他求救,實則是讓他老師敲敲邊鼓,求幾個學問好的去昭州學。這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