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5.第 755 章 被抓?





顧昭沉默了一會兒,與他道:【也不能怪她,彼時我們都年幼,她與我也不過是家族聯姻,我顧家造劫,全族只剩我一人,她就算是願意繼續婚事,我也不可能與她成婚……再者,難道聯姻之事是我與她能私下決定的嗎?現在再去與她提親羞辱她又是何必呢?】




秋意泊好奇地問道:【你與我說這個做什麼?】




【不是你讓我去提親嗎?!】




【我說你就做?】秋意泊揚眉:【我叫你搶展玉堂你怎麼不做?】




顧昭隱忍著怒氣:【難道那是說搶就能搶的嗎?你這老魔頭不要命,我還要。】




秋意泊輕輕笑了笑,不再回應顧昭。劍胎的價格果然一路飆升,早已超出原價百倍,這東西可以用的人太多了,誰沒有個親朋好友,有了劍胎不知道能省多少事,自然是搶得你死我活,場面上甚至都已經走到了放狠話這個流程。




巫晏道君問道:【道友怎得不出價?】




秋意泊道:【再等一等,不急什麼。】




巫晏道君笑著道:【這個價格已經頗為不值了,道友若是喜歡,我這兒也有一枚劍胎,道友只管取走就是。】




秋意泊眉目不動,【此物如此貴重,我也不好白要了道友的東西,道友可有什麼需要的?】




【並無。】巫晏道君笑道:【只當是交個朋友。】




【有來有往,才叫朋友。】秋意泊懶洋洋地說:【只一人給予,那叫冤大頭。】




此話一出,巫晏道君朗聲笑了起來:【道友當真有意思。】




秋意泊不動聲色地拒絕了巫晏道君,轉頭就將劍胎拍下了,笑死,他又不差錢,平白欠人一個人情做什麼?而且誰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顧昭那劍胎他也見過許多次了,心中門清,到手是怎麼樣就該怎麼樣,對方給他一枚,他怎麼知道有沒有問題?花點錢的事兒,何必冒這個風險?




得了劍胎後秋意泊就回到了落雪劍中,他許久沒有聯絡泊意秋了,乾脆通過蜂令問了問他,泊意秋的消息回覆得很快,【怎麼突然想起這事兒了?】




秋意泊:【這不是怕來不及嘛。】




泊意秋:【還有五十年你急什麼?】




【急著見你啊。】隔著道界秋意泊就完全放飛了:【愛你哦[比心.jpg]】




泊意秋:【……】




【我來找你?】




秋意泊輕輕笑了笑:【不用,剛好手頭有個東西要研究。】




言下之意,沒時間和泊意秋胡鬧。




秋意泊的指尖無意識動了動,嗯……確實有些想泊意秋了。




他們兩個似乎有一百多年沒見過面了?就算是以前,似乎也很少有一百多年不見面的情況。




秋意泊正想給泊意秋打字,讓他報個座標過來,忽地神色一變,放下了蜂令,略有些謹慎地透過落雪劍看著外界的天空——有人來了。




而且是造化。




不是道君。




對方未曾想要掩蓋修為,導致他來時的動靜對於秋意泊這等合道而言異常的明顯。這是一種沒辦法描述的感覺,龐然的,無法阻擋的,就這樣理所當然又輕描淡寫的降臨於這片天地中,讓這片天地成為有主之物,旁人休想染指半分。




秋意泊並未試圖控制過這個道界的天地法則,唯一的顯露真身便是方才——難道就因為這一時半會兒的現身,那個試圖奪取望舒靈脈的造化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秋意泊有些預感,就是他,來得絕對是幽雲道祖口中的那個。




秋意泊沒有動作,他此時就不該有動作,對方百年不曾追來,說明他真身藏在鏡湖境,讓落雪劍來掩飾是有效的,他此時現身,才是不妙。




顧昭得了賣出劍胎的靈石,已經開始競拍雲霜玄晶了,正當此時,秋意泊與顧昭都聽見了一聲明顯的訝然聲,顧昭倏地看向了聲音的來處,忽然之間,一個人影便出現在了顧昭的雅間中。




秋意泊一頓,這麼快?就是這個人?




他指尖微動,將一會兒可能需要用上的法寶都收拾到了手中的納戒裡,卻邪化作了銅錢算盤,落在了他的膝上,秋意泊一手輕輕擱在了上面,他沒有去撥弄銅錢,這一撥就是因果,堂堂造化被人計算因果絕對會有感知。




或許一場惡戰在所難免,說不定會就此身死道消……哎?他要是死在這裡,他的鏡湖境豈不是成了無主之物?就跟他年輕那會兒動不動進了個大能遺址那樣的?……不行!




秋意泊立刻拿出蜂令給泊意秋摳字,詳詳細細交代了自己在哪裡,具體座標是什麼,想報仇應該去找幽雲道界的幽雲道祖……他寫完了卻沒有發出去,將蜂令設定為他一死就立刻發送消息。




秋意泊這會兒就覺得還挺欣慰的,這要是換個人當道侶,他嘎了道侶要找他遺產那得多麻煩啊!泊意秋就不會,反正他們兩的本源同出一處,他的就是泊意秋的,泊意秋的就是他的,只要泊意秋到了這個道界,自然能感知到東西在哪裡。




遺產不便宜了外人就行!回頭泊意秋把他重新分出來,他又是一條好漢!都不用等十八年後!大不了修為倒退一個境界而已,這怕個球!




顧昭警惕地看著來人:“不知尊駕為何來此?”




來人是個年紀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相貌儒雅,他深深地看著顧昭,顧昭強忍著恐懼又問了一句:“尊駕何人?為何如此看我?”




那人聽了這話,似乎露出了一個很欣慰的笑容:“性子像她。”




接著又道:“長得也像她。”




顧昭滿頭霧水,問道:“尊駕所說的‘她’是誰?”




男子在桌邊坐下,屈指叩了叩桌面,“你的老祖……不必驚慌,你也是我的血脈。”




秋意泊按在卻邪算盤上的手一抖……等等,什麼玩意兒?




所以他的直覺出問題了,其實對方是感知到了顧昭存在的老祖宗?而不是追著他來的?




不,不會。




……那就這麼巧,顧昭的老祖萬里迢迢跑到這裡來追殺他,過來了卻發現自己有個血脈?還正好是顧昭?




顧昭被這一句話說的沉默了下去,許久才道:“尊駕莫要與晚輩開這等玩笑,我顧家闔族皆亡,何處來的老祖?”




“闔族皆亡?”男子一頓,頗有些危險的眯了眯雙眼,卻沒有問顧昭具體,反而是掐指一算,不過幾個呼吸,他便道:“原來如此,這些年辛苦你了,孩子。”




顧昭警惕心已經到了極點,老魔頭想要他的肉身,那是擺在明面上的,雖然他懷疑老魔頭大概率只是逗著他在玩兒,可他至今也不能確定此事是真是假,故而只能當做事真。但老魔頭教過他,萬事萬物皆有跡可循——老魔頭想要他的肉身,大概是因為知道他是天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