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杏林 作品

683.第 683 章 喝納妾茶!





婆子說完三姑娘現在已經帶著徐三遊街,今日過後全城人都該曉得徐知府送了個兒子給曹家姑爺做男妾的事兒就領了賞錢出去了,黃衣老道這才道:“二位小友,方才為何使管事請我歸家?”




秋意泊含蓄地說:“納男妾未免有些荒唐了,徐三本就是被捆上的小轎,若道長再暗中相護,怕是要有不明所以的正義之士當我們以勢壓人,強搶民男,反倒是不好。”




既然是算因果,那乾脆就算個徹底。他們在後頭出主意不算什麼,畢竟一個師祖,一個是老祖,算下來那都是實打實的親戚關係。外人不明所以,看見那一幕心中罵兩句荒唐也便罷了,要是老道在,那就不算是徹底的凡間事,真有修士來‘見義勇為’,還真不沾因果。




故而黃衣老道還是早早回來比較好。




曹三姑娘帶走的那些護院家丁都是曹家精挑細選的,等閒來雙倍數也拿不下他們——若真能出動百人以上,都不需要曹家動手,自然有御史告徐知府一個私自調兵之罪!




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了。




三姑娘身上帶著秋意泊送的玉佩,只要不是突然冒出來個道君吃飽了沒事幹給她來兩下,還真就沒人能拿她怎麼辦。




秋意泊也不怕什麼,他一個當師祖的賜下些法寶給徒孫,又不犯天條嘍。




黃衣老道豁然開朗,撫了撫鬍鬚,道:“小友思慮周全。”




別說,要不是聽曹沐說這兩人年歲比他還大,純粹是駐顏有方這才顯得年輕,他都想收他們為徒了!瞧這心計謀略,這心狠手辣,若再有一二靈根,別的他不敢說,但在修仙一道上必然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曹沐也聽出來了,這兩天他被科普了一下什麼叫做因果,越發覺得自己將兩位清風齋的東家當做先生看待做的對。要不是有他們二位昔年恩情,他如今哪裡能博得這番家業,又如何能得老祖一路相護?說來,他此前還心疼錢,真是慚愧!




他額手稱慶,又舉杯來謝:“若非兩位先生,學生早已不知葬身何處,豈能得老祖青眼,學生在這裡敬兩位先生一杯!”




泊意秋笑道:“不過是你自身的機緣罷了。”




說著,三人飲盡杯中酒。黃衣老道聽這話,只覺得有些奇怪,忽地心中一動,便想通了曹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當年他結識曹沐,是見曹沐在兜售一些閒書孤本,被曹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他也恰是無聊,便去看了看,沒想到一看就叫他看見了那本無上道統。




他本想拿了道統就離開,可轉念一想,因果恐怖,便乾脆與曹沐開門見山說了個明白,又許諾護他家族百年,曹沐見了神異,自然同意,他便留在了曹家老宅修行,只候百年,也在這期間他的境界一路從練氣五層跨至築基巔峰,想來在百年結束之前,他應該就能叩問煉氣化神之境了。




如今他想來,也覺得是因他不虧欠曹沐因果,心無雜念,才能使境界飛昇。




他聽曹沐這般說,難道……當年那道統也是從這兩位手裡買來的?




黃衣老道試探道:“兩位小友,那《無上洞明離火玄天經》是二位小友當年售與曹沐的?”




秋意泊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些疑惑的神色,轉而道:“許是吧……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經,道長為何有此一問?”




黃衣老道道:“只是我觀此經略有所感,還想與兩位小友探討一番。”




泊意秋搖頭而笑:“那道長是找錯人了,我們二人平生最恨研讀經文。”




這話是做不得假,曹沐與他說過,這兩人當年是賣閒書出名的,書齋裡十二個書架,只有前三個是四書五經,其他全是閒書,那三個書架就是拿出來擺擺樣子的。後頭還是書院裡的先生怒得前去理論,這才收斂不賣了。




黃衣老道心中搖頭,看來確實是與道無言,寶山在前,卻視若無睹啊!




幾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就見曹三姑娘帶著男妾回來了,眾人在內廳並不打算出去,除了曹沐外大家也都看得清楚,曹三姑娘大步跨入小廳,身後則是跟著被護院拖著送進來的徐家公子,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徐家公子胯-下一片鮮紅,面上蒼白無比,冷汗直流,四人心中都冒出了同一個想法:……嗯?




曹沐噌的一下就站起來跑到內廳門邊上偷看了,低聲道:“我閨女這麼虎?當眾就把徐三那兔崽子給閹了?!”




三人面面相覷,是的,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其實此事還真不是曹三姑娘乾的,徐三捆在圓木上,一路都安靜,哪想到到了曹府門前趁著鬆綁之際要逃,掙扎起來不知道怎麼的圓木就撞在了他股間,進去了一截,那圓木可是專門用來捆徐三的,粗大得很,兩端為了卡在轎子上,削尖了不少……這一撞不說將徐三撞廢了,至少幾個月是下不了床了。




左右曹三姑娘對他的要求就是短期內別死就成了。




週三見到如此狼狽的徐家三公子,更是面如死灰,曹三姑娘施施然地在主座坐下了,一旁奶嬤嬤那是將陰陽怪氣給拉滿了,對著週三道:“姑爺,您的妾室我們姑娘也給您帶回來了,這樣的喜事,您怎麼都不笑一笑?姑娘親自替您納妾,納的還是與姑爺深情厚誼的徐三公子,姑爺難道還有不滿嗎?”




週三被下了麻藥,他能說個屁的話來,他身後的兩個護院卻突地將他拖了起來,扔到了曹三姑娘面前,壓著他跪下後摁著他的頭給曹三姑娘磕頭,一臉磕了九個,這才鬆開了他。




奶嬤嬤又道:“看來姑爺是感念姑娘恩德了!也是該的,這天下哪有我們姑娘這樣賢明的妻主!”




她甩了甩帕子:“姑娘,我瞧著吉時也差不多了,該叫妾室敬茶了。”




徐三渾身都是冷汗,卻還是被壓著跪在了曹三姑娘面前,一盞茶水被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沒力氣接住,茶水撒了一身,下一瞬間徐三就捱了兩個耳光,奶嬤嬤陰森森地說:“妾室敢對妻主不敬?無妨的,老奴慢慢教就是了。”




又是一盞茶送過去,徐三依舊沒接住,又是兩個耳光,這兩下是沒收了力道的,徐三耳中嗡鳴,滿嘴腥甜,又是兩輪,他才終於顫顫巍巍地接了茶盞,沙啞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