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名草有主,勿瞎撩。

    蘭溪抱著鮮花出現在病房裡,“伊梨,我來看看你。”

    看見蘭溪的那一刻,伊梨的恨意如泉水般湧出,“滾——”

    蘭溪咬了咬唇,衝著病床鞠了一躬,“對不起。”

    “滾啊——”伊梨唯一好著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蘭溪,眼裡滿是血絲。

    蘭溪把鮮花和水果放下,說出自己的來意:“我願意補償你醫藥費。”

    “怎麼補償?”伊梨惡毒的看著她,冷笑一聲,“你要是願意把你自己的臉砸爛。我就原諒你。”

    蘭溪雖然是來道歉的,但也不意味著要受氣,“我想你誤會了。當時若不是你自己拉我,我又怎麼可能會在摔倒的時候,根據本能雙手亂抓一通,而後碰倒了攝像機。所以根本就不是我的錯,我只是出於道義和良心願意補償你部分的醫藥費。”

    “你——”伊梨氣的傷口難受。

    蘭溪也不願意這麼刺激病人,但有些話是要說清楚的,“所以你要恨只能恨你自己,恨不著我身上。我只是被你拉下水的倒黴蛋,我也很冤枉,我也被這事嚇到了,那誰有願意賠償我呢。”

    伊梨氣的傷口痛,口不擇言,“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得,你是兇手。”

    蘭溪不想跟她胡攪蠻然,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是,你心裡清楚。當時那麼多人在現場,大家都看見了,是你自己先動的手,是你自己伸手抓的我。”

    說著她放下一張銀行卡,“但你受傷我也有責任,這部分責任我認,所以這卡里的錢是醫藥費,密碼在背面。”

    “你想的美,你個兇手!”

    “你好好養傷。”

    蘭溪說完話,心裡舒服了,拉上口罩,轉身出了病房,沒有理會身後的大呼小叫以及不堪入耳的謾罵。

    她推開樓梯間的門,祁揚倚窗站著,手裡夾著煙,見到蘭溪的時候他把煙暗滅,站直了身體把手伸了出去,“沒事吧。”

    蘭溪把手搭拉了上去,兩隻手緊緊相扣,輕輕笑了笑,“我很好。”

    劇組要修改劇本給大家放了假,蘭溪和祁揚從醫院出來便回了家。

    夜色下,五彩的霓虹彩燈愣是把初冬蕭瑟的街道,點綴出了夢幻迷離的視覺觸感,空氣裡香氛瀰漫,酒氣飄揚,音樂聲若隱若現。

    祁揚和蘭溪在車裡做著偽裝。

    蘭溪到還好,她不出名,祁揚就有點困難了。

    他扣了一頂鴨舌帽,戴了個超大墨鏡,以及黑色口罩,又戴了一次性手套,蘭溪看了看又給他把衛衣帽子扣上了,一根頭髮絲都沒有露出來。

    “好了,走吧。喬小雅說她已經到了。”蘭溪推開車門,率先下去。

    喬小雅知道劇組出了事,害怕蘭溪難過,所以特意約她在酒吧喝酒放鬆。

    祁揚不放心她,所以也跟著來了。

    喬小雅害怕在之前那個酒吧裡碰到寧辰,畢竟那是寧辰朋友開的酒吧,所以她特意換了地兒。

    京市經濟發達,光是有名的酒吧街就好幾處,這次她特意選了離上次那地兒十萬八千里的地方,一個城西一個在城南。

    這間酒吧是最近的網紅酒吧,才裝修不久,很受當下的年輕人喜歡,喬小雅費了老大的勁兒才預約上一個姐妹情深的主題包間。

    蘭溪確定了酒吧名字沒錯,便和祁揚走了進去,迎面便是狂狼的音樂,嗨爆的人聲,迷亂的燈光。

    祁揚不怎麼來酒吧,就以前寧辰約自己來過一兩次,他雙手插在大衣兜裡,低垂著頭,想要保持低調。

    但他個子太高了,身材又打眼,衣服雖然看不出什麼牌子,但穿在他身上就跟走t臺似的,一進酒吧就被不少人悄悄關注上了。

    酒吧的c位卡座,坐了不少容貌豔麗,衣著亮眼的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喝著酒說著話。

    “哎,你看剛剛進來那帥哥,身材好好哦。”

    “帶著口罩墨鏡呢,你怎麼知道是帥哥。就不怕取了口罩嚇死你。”

    “就他那身高身材,衣品氣質,不是帥哥我特麼跟你姓。”

    “要不要打賭?”

    “賭賭賭賭,誰上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