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兔子 作品

第七百四十七章 怕死還想搞事?

    “當時情況緊急,我就先跑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好像也沒有再繼續隱瞞的必要。

    也根本就不必為自己找任何的藉口。

    因為,任何藉口都是徒勞的。

    千言萬語匯為一句話,就是某人提早開溜了。

    倒也是言簡意賅,恰如其分。

    “你跑了?”

    “怪不得了!”

    “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怎麼你的那些徒從都沒人指揮,護衛們也都自行其是。”

    “當時還以為,你一直在前面帶隊。”

    “原來你早就跑了!”

    “你竟敢如此玩弄我!”

    “我打死你!”

    司馬道子抄起一個酒盞就砸了過去。

    那酒盞裡還有殘液,沿著某種弧線,徑直就向著孫泰襲來!

    不過……

    這個位置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

    這怎麼朝著我來了!

    司馬道子!

    你這爛廝!

    竟敢害我!

    司馬道子正在氣頭上,那手裡也沒個準頭。

    抄起酒盞就砸,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目標。

    結果,仇人沒砸著,竟然害了王謐。

    幸虧某人身手利落,躲閃的及時。

    要不然非得腦袋開花不行。

    “快把他按住!”

    曾靖一個大步向前,指揮著侍衛們控制住司馬道子。

    王謐抖了抖衣袖,拂了拂手。

    “不必如此。”

    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該給的體面還是應該給。

    這點肚量他還是有的。

    “大王也不必著惱,當時情況緊急,天師或許也不是故意的。”

    “不過,天師,既然你早就跑了為什麼不跑出城去?”

    躲回自家宅院這個行為,怎麼說呢?

    多少有點腦殘。

    “當時明明有條件吶!”

    他們剛剛起事的時候,整個建康城是一片混亂。

    作為混亂的始作俑者,孫泰有條件,也有能力跑出城去。

    老實說,按照當時那份混亂勁,沒幾個時辰,城裡的秩序都無法恢復正常。

    孫泰有充足的時間跑路。

    一旦他跑出城去,王謐等人就鞭長莫及,真的拿他沒辦法。

    結果,他卻並沒有跑出城,而是奔到了自家宅院的枯井之中。

    王謐怎麼想,怎麼覺得,他這樣做,好像是願意被他們抓到似的。

    哎!

    提到這件事,孫泰就不好意思了。

    跑出城?

    他當然想。

    不管是重整旗鼓也好,還是獨自逃命也罷。

    在當時的情境之下,當然還是出城存活的可能更大些。

    要是能跑,他當然會跑。

    問題是,他跑不了啊!

    要麼說,孫泰本來也不是一個能做大事的人。

    這次臨時舉事,雖然是司馬道子逼著他乾的。

    但是失敗的主要原因也還是在他這裡。

    當初是誰一直攛掇著司馬道子篡位的?

    不是別人!

    正是他孫泰!

    既然你一直在幕後做總指揮,你怎麼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也不能說是一點準備也沒有。

    但事實就是,準備也並不充分。

    按照孫泰的設想,他是把全部的賭注都押在了北府劉牢之的身上。

    這樣想倒也不能算錯。

    畢竟,只要有了劉牢之的支持,只他一支大軍就可以把建康朝廷逼迫到牆角。

    難以招架。

    可以說,只要劉牢之能夠進建康,朝廷必敗!

    這比他那些鬆散的徒從要有力的多。

    結果呢?

    劉牢之被王謐給壓服住了,孫泰等於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更致命的是,他最為得力的助手,親侄子孫恩,還被劉牢之幹掉了!

    這造成他不只是被折斷了左膀右臂,還喪失了消息來源。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對北府那邊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竟恍惚之間還以為,劉牢之真的答應跟著他幹了!

    有了北府兵,誰還要那些蝦兵蟹將?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錯覺,在建康城內,孫泰幾乎是沒有做任何的準備。

    這就是他的不對了。

    他難道不知道司馬道子是個什麼情況嗎?

    他在王府裡住了那麼長時間,如今的司馬道子幾乎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除了王府裡的這些護衛,他幾乎是沒有一兵一卒的。

    就這樣的一個大王,你還指望著他能有什麼大作為?

    他能調兵遣將?

    他能指揮的動哪一個?

    關鍵是,大晉境內的世家子弟,幾乎就沒有一個支持他當皇帝的,這才是最致命的。

    以前朝堂之上也就只有一個王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