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昱 作品

第324章:該來的,躲不掉(求追更銀票)

    在打電話給家族中的長輩之前,孫明遠就已經將明德商投給榨乾了。

    先前來香港時,他準備的那兩千五百萬,已經是明德全部的流動資金。但是在掌握了外幣套利交易的整套流程,自己組建了人手後,他又以公司現有的資產從銀行方面拆借出來一千七百多萬。

    而順利的進行完第一筆操作,賺取了將近二百萬的利潤之後,孫明遠的野心和貪慾,被徹底的點燃了。

    這事兒,其實不怪孫明遠。

    錢來的實在是太容易了。

    金融行業的魅力在哪裡?

    就在於在短期之內,可以讓投資者看到實打實的鉅額利潤。

    雖說這種利潤時常伴隨著高風險,但是這種一筆交易下來,自己幾乎什麼心都不用操,只需要承擔一些風險,賺到就跟中了幾張彩票那麼多的錢時,任何人想要保持理智都是非常困難的。

    這個感覺,就如同你有一個只用一根細線掉在半空中的透明儲錢罐,這個儲錢罐的下方就是一個大型的粉碎機。

    那根細線隨時有可能斷掉,讓儲錢罐掉進粉碎機中變成齏粉。

    但是每當你把錢放進去,都能透過儲錢罐的玻璃外殼,看到裡面的錢分裂成兩份。

    你隨時可以把儲錢罐拿下來,但是隻要把儲錢罐從粉碎機上空移除,它就不會再生錢了。

    這個時候你會不斷的往裡放錢,還是將儲錢罐拿走?

    絕大部分的人,都會產生同一種想法——先放錢,只要等到儲錢罐滿了,就立馬將其從粉碎機上移開。

    這種想法心理學上稱之為賭徒心理。

    但其實在任何文明,任何的語言中都有專門的一個字去概括。

    在英語中它叫greedy,在俄語中它叫жaдhыn,在阿拉伯語中它叫??????,在德語中它叫做habgierig,在法語中它叫avidite,在希臘語中它叫Απλησt?a。

    在漢語中,它叫貪。

    託了現在外幣套利行情還算穩定的福,在孫明遠將全部的精力和心思都投入到了泰幣套利這個事兒上之後,李陽總算是清閒了下來。

    按照他的囑咐,林嘉欣這邊也在最後一次的交易之後,將賬戶上所有的資本都兌換成了美元,暫時持幣觀望,等待李陽所說的泰幣波動。

    想著來到香港這麼多天,除了在公司裡窩著就是在孫明遠那邊秀演技,全程不是付出精就是付出精力的李陽趁著四月下旬難得的好天氣,終於有機會和林嘉欣一起乘坐油輪在維多利亞港周圍觀光了一天。

    當下的香港其實整個還處於一種很矛盾的狀態,號稱日不落的大英帝國已經顯現出了暮年之態,米字旗在香港島上也已經沐浴在了黃昏之中。

    海峽兩岸的渡口上,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開始循環起了那首膾炙人口的《東方之珠》。

    但是香港的民眾對於即將迎來的新紀元,以及迴歸之後香港的未來何去何從,處於一種極度的迷茫狀態。

    有人牴觸,有人期待,更有的人索性開擺,默默觀望。

    站在渡輪的船舷護欄旁,吹著恬靜的海風,感受著維多利亞港黃昏之際百舸歸來,遠處繁華的香港島華燈初上時美不勝收的繁華,李陽隨手往船舷下面扔了一把花了十塊錢買來的大袋魚食。

    “餵魚哪有你這麼喂的?人家都是等一會兒上了岸邊之後,往橋頭下灑,那面的魚都有了條件反射,只要灑了魚食就一股腦的圍過來爭搶。你倒好,現在船還沒靠岸,大船經過魚肯定都嚇跑了,灑了都白灑。”

    看著他浪費魚食,身為香港本地土生土長的林嘉欣皺了皺鼻子,教訓道。

    “哈哈。”

    拎著魚食袋子,李陽爽朗一笑,道:“你這話我可不同意。魚食是我自己買的,我想往哪兒灑就往哪兒灑,有誰規定我買了魚食,就非得上岸之後喂那些在渡橋下面的魚兒了?萬一這海下面的魚兒挨著餓呢?我扔下去,它們的晚餐不就有著落了嗎?我餵魚又不為了看它們吃,只是我心情好想喂而已,哪條魚吃到了那是它幸運。即便是沒有魚吃到,你不覺得......站在船舷上往下灑魚糧的感覺,比在岸上擠在一群遊客中間爭著搶著往下灑,要帥氣一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