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一十一 作品

第227章 扶我起來,我還能寫!

    便知曉錢晨已經扭轉了局勢,如今是自己面臨諸多懷疑了!

    只能強笑道:“在下實在不長於音律……那就不獻醜了。李白與音律之道上,確實勝於我,但詩詞乃是文道,並非需要長於音律才能做出,我以古曲將進酒為詞,難免有些疏漏。若非聖上聖明,也能叫你混淆視聽了去。可惜,李白你終究是遊俠,你未曾來過長安,今日第一次來到沉香亭,並無此過往,又如何能寫出這首詩來?”

    “這詩中春風,便指此詩於春季所做,沉香亭卻又點了做詩之地……”

    錢晨笑道:“我也未曾去過天姥山,不也寫了一手《夢遊天姥吟留別》嗎?春風,指的是百花盛開,也是指貴妃年華正茂,人生如春,盛寵如春。若是寫秋風……豈不有衰敗之意?”

    “若是大唐如美人……今年應當是春天吧!”

    錢晨敲了敲案几道:“給元載上樂器來,我想聽他彈奏清平調……”

    元載的表情瞬間垮掉了!

    元載心中回憶了一遍腦海中的樂府舊曲,確定並無清平調一則,心中埋怨自己為何不多想一想,誤用了原名,才導致陷入如此困境。只能勉強分辨道:“在下不長於音律,這清平調用的是清調,平調的曲目,合韻而作,並不能唱出來。”

    “你當然唱不出來!”錢晨起身道:“因為,此曲乃是今日我與李龜年於梨園所做。他欲於千秋宴上,為陛下演奏此曲。先有此曲,才有沉香亭三首詩。”

    “你倒是有些不凡,能盜取我還未寫出來的詩,可惜,只盜了一半,背後那人難道沒有告訴你,清平調之曲也是我李白所做嗎?”

    元載面色慘白,繼而憋得紫紅,他只能咬著舌頭道:“你……你血口噴人,顛倒黑白!”

    “無論李白你如何狡辯,我有此詩在先,總是鐵證!”

    “我也是鐵證!”沉香亭外,有人高聲道,只見李龜年抱著琵琶,徐徐走上殿前。玄帝看了,連忙招呼道:“龜年來了?”他剛要給李龜年使眼色,就聽李龜年道:“臣編排霓裳羽衣曲為紫雲曲,如今正要來向陛下,演奏李白與臣合作的《清平調》!”

    哐!

    元載聞言終於癱倒在地,臉色一片灰白。

    亭中眾人看著他的眼神,有鄙夷,有不屑,有冰冷,有木然,玄帝此時也混淆不得了,他看著元載的目光,也有了十分的厭惡——這等無能之輩,實在不中用。

    玄帝剛想宣佈此事的裁決,就見那元載突然抬起頭來,面露瘋狂之色,他抓起身旁的筆,狂亂道:“我還能寫,我還能做詩,我還能證明這些詩都是我做的!”

    他在地上狂寫道:“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

    “漢皇重色思傾國……”

    錢晨看了開頭便怒火沖天,抬起腳來將他一腳踹到了一丈外,怒喝道:”你也配做此詩?你知不知道,這些詩當在什麼時候出世?“

    這是我好基友杜甫的詩,你也配來賣弄?

    李泌面色難看,盯著‘國破山河在’一句,身體不禁顫抖了起來。

    玄帝也看到了此句,面色大變,看著元載的眼神已經帶上殺意了!

    高力士看著漢皇重色思傾國一句,面色也有變化,他低聲驚呼道:”這句可是我看著李白念出來的,看來真的有人能盜取別人未曾出世的文思……這些詩句,每一句都有故事,絕不是你能寫出來的啊!“

    賀知章嘆息一聲,伸出腳抹去了那許多墨跡,道:”又是一位詩家大聖啊!如此憂國憂民之語,吾不如也!這可不能讓你糟蹋了……這些詩,就當沒有人寫過罷!“

    元載已經徹底瘋狂了,他抓著衣服的下襬,貌若瘋狂,也不知是真的被嚇瘋了,還是裝瘋想逃得一命。賀知章看著他,面帶殺意道:”此人若還要或者,不知要毀掉多少千古名詩!“李泌也低聲道:”陛下,他不能活!“

    元載越發瘋狂,伸出手來四處亂抓。

    這時候,卻有人蹲在了他面前,遞過去一樽金樽道:“將進酒,又名金樽空……那麼多詩,都是詩仙飲酒所做,你不喝酒,怎麼能寫出那些詩來?”

    元載恍然道:“酒……對,要喝酒!”

    說罷,元載接過錢晨手中的金樽,一飲而盡,這時候面露微笑的錢晨才好聲好氣的問道:“那現在我問你,是誰派你來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