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東華上仙，長留弟子，白子畫好友師兄。

    昔日五上仙之一。

    “是我！”東華上仙也知道，此刻根本無法隱瞞了，也解開了面紗。

    “真的是你！”白子畫不敢置信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唉！”東華掃了一眼東方或卿，他本一心除奸衛道，匡扶正義，後遭人利用。雖是長留之首，卻因一次失誤而對自己許下承諾在未分清對與錯之前不回長留。

    “二十年前，我們五個殺了東方或卿父親，其實東方父親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只是因為他的兒子被七殺所抓，從而脅迫罷了！”

    “我一直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二十年以來一直教東方如何做人！也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保護他，以求恕罪！子畫，你覺得當年我們所作所為，真的是對的嘛？”

    白子畫沉吟道:“事實已成定局，多說無益。”

    “那就請放我們走吧！”東華道:“異朽閣已毀，希望你能放他一馬！”

    “笑話！”陽無月不屑一顧的說道:“心有羈絆，自困樊籠，道心蒙塵，難堪大任！小孩子才講對錯。立場不同，善惡都會有所不同。與他來說，你做的再多，不管是正是惡，都是他的殺父仇人。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苦衷。你算計誰我不管，勾結七殺與我無關，盜取清虛道長屍體，妄圖染指十方神器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可你算計我骨頭，險些讓她葬身七殺的謀算之中。我殺你，就夠了！”

    “住手！”話音未落，兩大上仙同時出手，白子畫竟是沒能攔住，瞬息之間，一劍橫空，不過和東華上仙硬拼了一招，並沒佔到便宜。

    “譁！”陽無月踏空而起，迅速結印，四周的拴天鏈虛影橫空。

    “無月，住手！”白子畫低聲道:“你已經毀了異朽閣，不要再擅開殺戮。”

    “無月哥哥！”花千骨也開口道:“既然沒有釀成大錯，你就放過他吧！”

    陽無月緩緩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世間哪有這麼多是非對錯，生者站著，死的躺下。你有慈悲之心，他未必會有。今日你放過他，來日只怕他未必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