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斬春風 作品

317、天蓬天蓬!(2/2)

    讀書人的一篇日記,

    帶給蘇午的震撼,遠甚與先前厲詭的那篇日記!

    這位讀書人在日記裡提到的經歷,雖然多是寥寥數語帶過,但其中驚心動魄,蘇午卻深有體會,

    對方曾經歷過萬目詭復甦的事件,

    此般事件,

    對比蘇午當時的經歷,便能明白其中的波詭雲譎。

    蘇午尚且有模擬器護身,

    而對方卻真正是以一個文弱讀書人的身份,介入到了各項厲詭事件之中,總能死裡逃生不說,每次還總能有各種收穫!

    正是這種種經歷,

    讓他心生出一個猜想:或許厲詭叢生,並非是因為甚麼天地不正之氣,而是因為天本身出了問題!

    這樣的猜想,

    在當時可謂是大逆不道,更前無古人!

    ——尋常人根本想不到這兒去,

    其卻能突破封建束縛,摒棄種種君君臣臣的思想,立起這樣一個猜想!

    單單是這份才情,就讓蘇午佩服不已。

    莫說禮教封鎖的當時,

    就是現實世界裡,

    不也常有許多人教育別人,開口必然是叫別人多想想自身的問題?

    並創造出種種經典言論: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

    此般言語固然讓人無法反駁,

    但被教育者或許亦該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事情,和地球有甚麼關係?地球轉不轉,又豈是自己一個人需要操心的問題?

    ‘讀書人’的這一篇日記,

    提供給了蘇午海量的信息,

    以及一個可能的猜想。

    並且,

    日記最末處,提到了有位‘少年道人’,贈送給了讀書人一張質地似皮革的紙——這張紙,應該就是人皮紙,

    在一七一四年,讀書人得到了人皮紙,

    他的身份已然母庸置疑,

    就是那個殺死人皮紙的‘小說家’。

    人皮紙在二零三四年與一七一五年這兩個時間同時死亡,

    分別對應了現實,

    以及模擬器的時間?

    當下這一切尚未發生,人皮紙已經對其做出了預言。

    可是,

    人皮紙若在一七一五年就已經存在,

    那麼在二零三零年,

    它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如何在‘二零三四’年這個時間,再死一次?

    是它在說謊?

    還是時間陷入了某種悖論當中去?

    還是說,

    現在的‘人皮紙’,其實還不是那個已經死去的人皮紙?

    需要滿足一些要素,

    它才能真正‘活過來’,

    也才能真正被殺死?

    那麼,

    人皮紙是一隻厲詭麼?

    若是厲詭的話,

    在二零三四年以及一七一五年這兩個時間裡,已經有人掌握了殺死一隻詭的方法?人皮紙從未呈現過某種詭韻,但它可以成為心詭的載體,可以以詭韻為食,

    它像是一個寫滿了各種信息的記事本,

    又像是一個‘移動硬盤’,存儲著各種知識,

    只要連接上對應的啟動裝置,那些知識就能發揮作用,譬如它所呈現出的種種臉譜,一部分是它收集而來,一部分是它本來就有,只要蘇午做了對的操作,就能啟用某張臉譜。

    人皮紙究竟是不是詭?

    這個疑問一直困擾著蘇午,

    它若不是詭,可它表現出的能力,卻比一些厲詭還要強大,這又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