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啊衝 作品

第二百五十章 奇蹟

    不僅如此,逃亡中所發生大規模的踩踏,重傷兵員一千五百人,死者八百人,失蹤且包含逃兵的數量更是達到了三千人,大火也焚燬近一半的輜重,對整體士氣而言,其損失無法估量。

    司馬師平靜地開口道:“王肅,你且贅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王肅苦笑道:“末將無能,我早在營外安插大量的斥候巡邏,可文鴦竟能率領千人悄無聲息的摸到營門再發動襲擊,導致我們自亂陣腳,一時間士氣潰散,我兒——我兒奮勇殺敵,卻不料被文鴦所擄走。”

    事到如今的彙報情況,王肅不敢隱瞞跟刪減,畢竟這麼丟人的戰績擺在面前,司馬師又不是傻子,吹得再天花亂墜也沒用,還不如老實回答。

    只是提到王愷時用“奮勇殺敵”四字作為這番話中最細緻的藝術加工,只盼司馬師能寬宏大量幫他把兒子贖回來。

    

    司馬師點了點頭,對王肅的慘敗,他也做了革職為處罰,念在王肅是司馬昭的岳父,司馬昭的大舅子又被淮軍擄走,自然要設法贖回,朗聲道:“此事確為我軍出師之不利,首戰即大敗,不僅顏面掃地,將士也受其干擾,喪失鬥志。”

    王肅不敢辯解,只念叨自己“有罪”。

    司馬師心想你東海王氏若非效忠於我,早讓你挨軍棍去了,皺眉道:“我已命人帶著金銀珠寶前去淮軍大營,看能否把人給贖回來。現在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王肅老淚縱橫,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司馬師擺了擺手,又問道:“你說領軍劫寨者,是文欽的兒子文鴦,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人,竟有如此膽識?”

    王肅道:“衛將軍,文欽剛暴無禮,生得兒子卻是厲害至極,所過者無一合之將。”

    司馬師只是哦了一聲,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個莽撞的少年郎罷了,可心中還是存著幾分警惕,此戰造成的後果可想而知,目光望著營內的諸將道:“你們今後治軍,務必把守嚴實,若是再讓這樣的小兒屢屢劫寨,我三軍將士顏面何在?”

    鍾會、傅嘏、王肅三人齊聲應是,不敢馬虎大意,對司馬師的殺伐果斷表現出了極大的恐懼。

    “傅嘏聽令,”

    司馬師輕輕吐出四字,傅嘏當即出列而拜,沉聲道:“末將在。”

    “即刻發兵,把項城給我拿下來。”司馬師明白只要樂嘉城掌控在手中,就能把王凌的淮軍阻擋於外,不得前進,而只要包圍圈形成再收縮緊逼,淮軍就成了甕中之鱉。

    傅嘏渾身一震,忙道:“末將謹遵。”

    便在這時,攜帶金銀珠寶去淮軍大營贖人的使者回來了,剛一進來,便滿臉苦笑,嘆息道:“衛將軍,我們到了的時候,王愷已經死了,只贖回屍首——”

    王肅一聽,險些昏厥於地。

    對於這個結果,司馬師也頗為意外,若是俘獲了大將不願放也就算了,王愷不過是一個急先鋒的職位,竟然寧可殺之也不願放出來,皺眉道:“令狐愚半分面子也不肯給?寧願殺了都不願放人是麼?”

    使臣忙道:“那倒不是,小人聽淮軍所說,王愷被文鴦劫走時,夾在腋下,一個不慎就夾死了,是以無法贖走活人,只贖得了屍首。小人命軍中醫者驗屍,確實王愷已死去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是死於被擄走的當日。”

    王肅淚流滿面,咬牙道:“衛將軍,淮賊分明是胡說八道,天底下有哪個人能用腋下夾死的?這不過是託詞罷了,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司馬師眉頭大皺,心中雖然也不大信,卻也知此時的王肅說話行事過於偏激,皺眉道:“王將軍,國家大事,當以國家為先,私仇的事先放一放,你若是如此意氣用事,諸位齊聚一堂,又如何商量出如何圍殲淮賊的方法呢?”

    他心中已有了計較,說道:“王凌兵少,又是普通農民佔了一小半,此戰要贏並不難,我等發兵直攻,項城不過彈丸之地,淮賊堅守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