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啊衝 作品

第二百二十二章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王昶不好推辭,又喝了好幾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同時都有了醉意。

    毌丘儉臉頰通紅,配上他滿臉的鬍鬚,胸襟張開,大有名士之概。他手中把玩著酒杯,對王昶道:“王監軍,我大魏現在恐怕是太傅一人說了算吧?”

    王昶酒意上頭,有些暈暈沉沉地道:“那是自然。曹爽觸犯國法而死,太傅順勢上位,如今的魏國大小事務,皆須有太傅處置。”

    毌丘儉哈哈大笑,抬頭看著他,笑道:“太傅真是我魏國的忠臣良相啊,有此忠臣,為陛下分擔了很大的憂勞啊。”

    王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沒有太傅,陛下還被曹爽挾持著呢。”

    毌丘儉笑著喝下一杯酒,突然臉色一變,將酒桌當場揭翻,酒爵跟酒菜碗快都落了滿地,他站起身來,厲聲喝道:“沒了曹爽,換了司馬懿,依舊是挾持著陛下,同樣都是弄權作威之人,還有什麼高下之分?”

    這一聲暴喝突如其來,王昶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敢置信地抬頭望著他,手中的快子正停頓在半空中,面前的一桌菜卻已散落在了地上,冷冷道:“度遼將軍,這話是醉話,還是真話?若是醉話,我可裝作從未聽見。”

    毌丘儉不由得冷笑一聲,昂然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麼?”

    就在揭翻酒席的瞬間,門外傳來四聲慘呼,王昶臉色一變,他知道這聲音就是出自他的四名親兵,爬起身來要逃走卻是晚了,因為毌丘儉的手中已握著長劍,劍尖直接抵住他的咽喉。

    王昶驚怒交加,惡狠狠地道:“毌丘儉,我持節而來,你敢傷我一根毫毛?”

    毌丘儉不屑地道:“你不過是司馬懿的走狗,我乃是奉太后的懿旨,誅殺為非作歹的叛賊!”

    王昶怒不可遏,這才想到了臨行前,太傅的千叮萬囑,一定要小心毌丘儉,可惜自己一時大意,竟然就這樣簡單的被擒住了。他咬牙道:“你抓了我,也只有死路一條,我領禁軍過萬,你如何能制?”

    便在這時,毌丘宗已揭開簾子走了進來,身上佈滿了大片的血跡,可並無一處傷口。

    他瞧見父親持劍指著王昶的場面,微笑道:“父親,孩兒已經解決了。王監軍,你帶來的將士,任百夫長以上的,已先你一步走了。”

    “混賬!你們——你們父子倆是想造反麼?”

    王昶聞言,險些當場暈了過去,就在飲酒之際,毌丘儉竟然將他的部下都給解決了,核心領兵者都沒了,上萬禁軍也就成了群龍無首的散沙。

    毌丘儉聽到兒子說百夫長官職以上的都解決了,當即命人把王昶綁了,口中塞上棉布,令其不能發出聲響,押解出了營外。

    他走入每一間營帳,王昶的骨幹部下都已被團團困住,掙扎而不可動彈。

    毌丘儉冷笑一聲,當即命幽州兵盡出,把營寨內的一萬人禁軍給圍了起來,同時又命人將王昶給抬了出來,霎時間一片恐慌。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不絕於耳。

    他也不急,從懷裡掏出偽造的聖旨,高舉在手中,大聲道:“諸位,我受太后的懿旨,今番司馬懿挾持皇帝,妄圖自立,特命我引兵南下解救,王昶有意謀害我幽州,現已擒下,諸位隨我一道南下,勤王救駕。”

    禁軍都被繳了兵器,不敢反抗,而幽州兵則士氣旺盛,齊聲振臂高呼。

    毌丘儉當即又把事先塞入王昶懷裡的書信給拿了出來,大聲道:“諸位看看,這司馬懿為了謀害我幽州三軍,竟命此人北上,意圖將我等殺盡。奸臣逆賊,好在發現的早,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王昶被口中被塞了布條,極力地想要辯解都無法動彈,整個人便如同蠕蟲般扭動。

    幽州軍哪裡明白上位者之事,毌丘儉如何說,眾人便如何信,況且罪證都已一一取來,無不信服,皆是義憤填膺的要砍了王昶祭旗。

    這也暗中解釋了為何司馬懿遲遲不發兵支援幽州一事,很明顯是一己之私,不惜讓幽州之師獨自抗擊燕軍。

    毌丘儉當然從了眾願,在宣讀了王昶的各大罪證後,于軍營數萬人的見證下,由他親自操刀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