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青木 作品

第 80 章(她竟然對他有意思!...)




    謝摘星冷哼一聲,抬眸看向她時,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絲帕。



    雖然已經入秋,可天氣還有一絲炎熱,她卻將脖子圍得緊緊的,起了汗意也不知道。



    謝摘星手指動了一下,莫名想給她摘下來。而幾乎在他動念的瞬間,絲帕便從她脖子上掙脫,出現在他手中。



    蕭夕禾驚呼一聲,下意識捂住脖子控訴:“你搶我絲帕幹什麼!”



    “你戴這個幹什麼?”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氣笑了:“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為了遮你留下的傷口,我為什麼要戴?!”



    “傷口?”謝摘星眼底閃過一絲嘲弄,“我怎麼沒看到?”



    蕭夕禾剛想說你瞎嗎,對上他的視線突然心頭一跳,想也不想地跑到銅鏡前。鏡子裡,她的脖子白皙乾淨,半個紅痕都沒有,更別說深入肉中的傷疤了。



    “你乾的?”蕭夕禾震驚回頭。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



    “真是你乾的啊,你怎麼這麼厲害?”蕭夕禾驚歎著跑到他面前,突然又意識到不對,“你既然有這本事,為何不直接給自己療傷?”



    聽到她的問題,謝摘星冷笑:“那得多謝你的好父皇,費盡千辛萬苦將我帶到宮裡來。”



    跟宮裡有什麼關係?蕭夕禾剛冒出這個問題,便想到先前小樊子說過,皇宮有龍氣庇護,再強的妖在這裡也會被壓制。



    “那你為什麼不出宮療傷?”蕭夕禾問。



    謝摘星懷疑她是故意氣自己:“我現在一身傷,出得去?”



    啊對,閉環了這是。蕭夕禾嘖了一聲,關心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你留在宮裡,會不會被我父皇的龍氣給壓死?”



    “你想得美,”謝摘星斜了她一眼,“頂多是實力受限,恢復慢些罷了。”



    蕭夕禾頓時心生遺憾,但面上卻是鬆了口氣:“那就好。”



    謝摘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當即嗤了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沒了聊天的慾望。



    謝摘星到軟榻上打坐,蕭夕禾閒得無聊,便跑去玩她的小兔子。



    不得不說許如清眼光獨到,這隻兔子又圓又肥,皮毛還十分有光澤,一看就跟其他兔子不一樣。



    “就是懶了點,整天像睡不醒一樣。”蕭夕禾戳戳不愛動的小兔子,小兔子翻個身繼續睡。



    蕭夕禾嘆了聲氣。



    兩人一兔在屋裡待了大半天,到了下午的時候,蕭夕禾總算受不了了,借做飯的由頭往外跑,跑到門口時想到什麼,又匆匆折回裡間:“你別吃我兔子啊,不然我跟你拼命。”



    謝摘星:“哦。”



    蕭夕禾得了保證扭頭跑了,謝摘星掃了眼籠子裡睡覺的兔子,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蕭夕禾出門後沒有立刻去廚房,而是叫上小樊子一起去御花園泛舟。



    殿下都冷落他一天了,此刻好不容易相邀,小樊子頓時心動不已,只是一想到正事,又只能忍痛拒絕:“還是不了,奴才有事要忙……狼妖還未找到,御花園那邊已經戒嚴,殿下不如去皇后那兒玩一圈吧。”



    這事相當重要,交給別人他不放心。



    蕭夕禾聞言有些遺憾,但也沒有想太多,點了點頭便獨自一人跑出去了。



    小樊子輕舒一口氣,確定她走遠後立刻叫來心腹:“藥呢?”



    “已經配好了,保證那兔子沾一點就死。”心腹立刻道。



    小樊子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周圍伸出手。



    心腹當即將手攏入袖中找藥,只是找了半天表情突然微妙。



    “怎麼這麼磨嘰!”小樊子心急呵斥。



    心腹尷尬一笑:“奴、奴才將藥忘在寢房了。”



    “你這個蠢貨!”小樊子憤怒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還不快去拿!”



    心腹屁滾尿流地跑了。



    另一邊,蕭夕禾沿著重兵把守的小路,一路跑進了皇后的寢宮。皇后宮裡人已經習慣了她的冒失,正要進門為她通報,蕭夕禾擺擺手,直接跳進門檻:“母后!”



    話音未落,一道光突然在裡間門口閃過。蕭夕禾愣了愣,急忙跑進去,卻只看到皇后一人坐在梳妝檯前。



    “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皇后正對鏡梳妝,聽到動靜回頭斥責,“你父皇若是見了,定是要罵你的。”



    “他才捨不得。”蕭夕禾說著,又開始四下看。



    皇后無奈:“又找什麼呢?”



    “我剛才好像看到一道光,紅色的,這麼大,”蕭夕禾比劃一下,“然後突然就不見了。”



    “哪有用大小形容光的,”皇后哭笑不得,“再說母后一直在屋裡,怎麼沒見到你說的光?”



    “可是……”



    “啊,你說的是這個?”皇后看向她後方。



    蕭夕禾扭頭,才看到門口掛了一盞紅燈籠,此刻還點著蠟燭。



    “……大白天的點什麼蠟燭呀?”蕭夕禾不解。



    皇后看她一眼:“你父皇送的。”



    蕭夕禾心裡還在疑惑,但聞言便沒有再多問,而是乖巧地湊到她身邊:“我剛才來的路上見到不少兵士,看來父皇很是憂心啊。”



    “一直沒找到那隻狼妖,他怎會不憂心,”皇后點了點她的鼻尖,“尤其是他還有個總喜歡亂跑的女兒。”



    蕭夕禾訕訕:“我也沒那麼喜歡亂跑。”



    皇后笑了笑,取了一支髮釵戴在她頭上,她嫌重又摘了下來。蕭夕禾親熱地趴在她腿上,與她說著小話。



    在皇后宮裡待了一陣子,她總算想起屋裡還有一頭餓狼,於是跟皇后道別之後便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頭看一眼,卻只見門框上的燈籠在日光的晾曬下,沒有半點光輝。



    ……剛才看到的光,確定是這裡頭髮出的?蕭夕禾皺了皺眉,帶著一肚子疑問回寢殿了。



    因為心裡惦記著事,她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直到踏進寢殿,看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小樊子,才一個激靈衝過去:“小樊子!”



    耳邊傳來一聲輕嗤。



    蕭夕禾猛地抬頭,入眼便是一雙獸耳。她大怒:“你把他怎麼了!”



    “殺了。”謝摘星輕描淡寫。



    蕭夕禾跌坐在地上,半晌才意識到不對:“那他怎麼還有呼吸?”



    “因為我是騙你的。”謝摘星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