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放在其他人身上,那火氣不會比周路陽的更小。

    但柏鉞就是明晃晃的搞針對,就是故意噁心周路陽,一點都不帶隱藏的。

    偏偏周路陽還拿他沒什麼辦法,因為蘇綏還在這兒,就算是顧忌自己所剩不多的形象,他也不敢鬧得太過分。

    果然,柏鉞有恃無恐,嗤笑道:“多大人了?吃飯都不會啊?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難不成還要我餵你?”

    “你!”周路陽指著柏鉞,氣得渾身顫抖。

    柏鉞明知故問:“我?我怎麼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每個微小的表情都裝滿了嘲諷。

    周路陽除了那張臉以外,無論是情緒控制還是情商智商,都不太拿得出手,就這麼被柏鉞氣了個半死。

    他現在真是覺得從前的自己被豬油蒙了心,怎麼會把這種人當成什麼狗屁白月光,提起這三個字都覺得晦氣,只恨不得親手掐死他!

    周路陽光是生氣,又不怎麼會說話,憋了半晌,最後才憋出來一句:“你不要臉!”

    “噗――”

    這句話一出來,別說是等著看熱鬧的秦孟溪這一幫子人了,就連一向很淡定的蘇綏都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

    意識到所有人,包括趙二雨都在嘲笑自己,周路陽一張俊臉憋得通紅,只覺得今天真是從下飛機那一刻就開始諸事不宜,簡直是倒黴到家了。

    趙二雨還算是有點良心,笑歸笑,笑過之後拉了拉周路陽的衣袖,給了他個臺階下:“周哥別生氣,我剛剛點了醋魚,等會兒就送到了。”

    秦孟溪熱鬧也看夠了,到這種時候才站出來象徵性的拉了拉架:“好了好了,大家在一個劇組拍戲,都是同事嘛,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又拉著蘇綏準備上樓去休息:“大家都各忙各的吧,我們先回房間了。”

    誰知道,蘇綏突然問了句:“民宿裡有麻將機嗎?”

    秦孟溪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想打麻將啊?”

    知曉內情的唐慢書和林望景等人不在這裡,是以院子裡的幾個人都不知道他曾經在蓉城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但其實只要仔細觀察就能夠發現,蘇綏在一些生活習性上和蓉城人有些像,比如愛喝點茶、吃點辣之類的。

    光看青年溫溫柔柔與世無爭的模樣,誰都想不到他居然還會打麻將――

    打毛衣還差不多。

    蘇綏的目光在幾個男人身上轉了一圈,而後又說:“算了,他們都有事,我回去洗漱一下準備休息了。”

    很難說蘇綏這幾句話不是在欲擒故縱,可這幾個男人偏偏就吃這一套,一聽他說想玩麻將,一個個的瞬間就不忙了,也不餓了,都爭先搶後的貼到青年身邊來。

    顧嶼安自個兒打起自個兒的臉來是一點都不臉紅心跳,無比自然的說:“我收回自己之前的話,打麻將的確是低級趣味,但跟蘇綏一起打就不是。”

    秦孟溪愣住了,怎麼個意思,他們都是些俗人,不配跟大畫家打麻將唄?

    柏鉞也反悔道:“白天我就已經把大部分工作處理的差不多了,要是剩下點收尾工作沒了我他們都做不好,那這戲也沒必要拍了。”

    所以這就是你理直氣壯的玩物喪志的理由?

    最不要臉的還是周路陽,剛剛還嚷嚷著自己要餓死了,這一下子就生龍活虎的:“我媽可會打麻將了,我從小受她的薰陶,學長你想打麻將的話一定得叫上我啊!”

    別說秦孟溪,趙二雨人都傻了:“周哥,你不吃飯了?”

    周路陽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她,隨意的擺了擺手,敷衍道:“到時候讓外賣送我房間裡,陪學長打完再去吃。”

    說著,還把行李一股腦的塞給她:“聽話,先去把房間整理好,我要跟學長去打麻將,忙得很,別來打擾我啊,否則扣你工資!”

    威脅完,不等趙二雨抗議,周路陽已經跳到了蘇綏身邊,高興地像條搖著尾巴的小狗,纏著他說:“走啊走啊學長,我們一起去打麻將!”

    除了蘇綏之外,在場的其他三個男人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尤其是秦孟溪,那嘴但凡是閒下來一分鐘都覺得難受,非要去犯一下賤:“打個麻將四個人的事,你怎麼還弄得像是要和蘇綏一起過二人世界似的?”

    等等――

    說完這句話後,他才猛然意識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幾個月前在《他們和她們》劇組見到周路陽的時候,這人不還一臉不屑的態度對待蘇綏嗎?

    現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親親熱熱,甚至是倒貼了?!

    不會吧……不會又是……

    秦孟溪神色複雜的看向蘇綏,用不著本人證實,光是看周路陽圍著他團團轉的樣子,反常的行為再一次印刻了他心中的猜想。

    這就是所謂的仇人變情人?!

    蘇綏在外面究竟還給他找了多少朵桃花債啊!

    一想到這些人的身份背景,秦孟溪就一陣膽寒:他真怕蘇綏陰溝裡翻車、魚塘裡翻船。

    蘇綏則完全沒有秦孟溪這麼大的心理負擔,他壓根不在乎這些人對自己抱著什麼樣的想法。要是說一開始還有些困擾吧,覺得一個兩個的太煩人了,可是到了後來,逐漸適應後就再也沒有類似的煩惱了。

    俗話說得好,債多不壓身,男人多了,也總是會習慣的。

    蘇綏就已經習慣了,並且只要這群人在他面前表現出的是和諧相處那一面(即便只是表面上),他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這幾個人不存在。

    偶爾的小打小鬧,自然也是無可避免,他倒不會過於苛責。

    畢竟就算是養了四五隻公貓湊在一塊兒,要是沒做絕育,都能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更別說四五個沒做絕育的、雄性荷爾蒙正因為求偶而暴漲的男人了。

    蘇綏點了點數:“秦哥,小白,顧嶼安,周路陽,五個人,夠湊一桌麻將了。”

    甚至還有富餘,可以玩坐莊抽莊模式。“走吧,我房間大,能容納得下我們五個人。”“走吧,我房間大,能容納得下我們五個人。”“走吧,我房間大,能容納得下我們五個人。”“走吧,我房間大,能容納得下我們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