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但秦孟溪一拉開門,迎面而來的卻不是悶悶的熱風,而是冷到刺骨的寒氣。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抱著胳膊隨口吐槽道:“大半夜的,你擱我家門口cos寒冰射手呢。”

    說完,見林望景還沒有動作,不耐煩的催促:“別傻站著了啊,有事兒進來說。”

    他從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遠遠地扔給林望景:“我家就是個普通小公寓,可沒吧檯櫃,湊合喝吧。”

    後者沒接,微微躲了一下:“回去還要開車,不喝了。”

    “切,說的跟誰稀罕你喝似的。”秦孟溪幾步走過去,把掉到沙發上的啤酒撿起來,順手放在玻璃茶几上。

    他開了罐啤酒,坐到林望景的對面,上下打量了一眼,嫌棄道:“喲,怎麼弄的啊這是,嘴角咋還掛彩了?誰那麼大膽子,居然敢對咱們林總動手。”

    林望景就知道今晚來這一趟免不了被這毒舌懟上一通,不爽的皺了皺眉頭:“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和一個平時看不起的三流明星打了一架已經夠丟臉的了,更別說沒佔到什麼好處,自己也捱了好幾拳,他還沒不要臉到把這種事大肆宣揚出來。

    “不說就不說吧,反正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上次來找我還是為了蘇綏的事兒,這次又是為什麼。”

    秦孟溪“咕嚕咕嚕”灌了一氣冰啤酒,略帶刺激的氣泡在他唇舌間到處跳動,被苦的眯了眯眼。

    “這次也是為了蘇綏的事。”

    “哦?蘇綏又怎麼了?”秦孟溪好奇的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

    林望景淡淡道:“我和蘇綏要結婚了。”

    “噗——”秦孟溪激動到一口噴了出來,“咳咳咳,你說,咳咳,你說什麼?!”

    林望景躲避著他嘴巴里噴出來的酒液,表情帶著嫌棄:“結婚。”

    “咳咳,你和誰,咳咳咳,你和誰結婚?”

    林望景不耐煩的又重複了一遍:“我,和蘇綏,要結婚了。”

    “這下聽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秦孟溪又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

    “你反應過度了吧。”林望景冷冷的打量著他。

    秦孟溪生怕被他看出什麼端倪,趕緊擺著手說:“別懷疑我啊,我可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只不過覺得太突然了而已。”

    這也不怪秦孟溪反應過度,一個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林望景有個訂過婚約的正牌男友,兩人是牽扯了不少利益關係的家族聯姻。有這麼座大山壓著,林望景從來都不會給他那些小情人什麼名分。

    而現在,他卻說,他要跟蘇綏結婚了,換了誰聽到都會像秦孟溪一樣吃驚,甚至會懷疑這人是不是燒壞了腦子,在說胡話。

    “怎麼,我大半夜跑到你家裡跟你說這些,看上去很像是在逗你玩嗎?”林望景看著秦孟溪,幽幽道。

    “你認真的?”

    “為什麼不是?”

    “可蘇綏只是你的情人啊!”秦孟溪急了,“你要和他結婚,搞得定你那個未婚妻嗎?要是到時候發現你對蘇綏來真的,把主意打到蘇綏身上,出了什麼事,或者你扛不住壓力悔婚,對蘇綏來說公平嗎?”

    秦孟溪越說越激動,忽略了林望景看他的微妙眼神,等說完之後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點太過頭了,超出兄弟之間對對方戀人該有的關心程度。

    他怕林望景起了疑心,又連忙改換了種更為緩和的語氣,苦口婆心道:“望景,你平時怎麼玩都可以,反正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也沒幾個是真心的,你們各取所需,誰也沒把誰當真過。可是我看得出來,蘇綏他是真喜歡你,不說真心換真心,你至少別對他太過分吧。”

    林望景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他今天沒被姓周的小白臉氣死,沒被蘇綏氣死,遲早也得被眼前這個沒腦子的傢伙給活活氣死。

    他咬牙切齒道:“在你眼裡,我林望景就是這麼個形象?花心濫情?不負責任?辜負真心?”

    誰料,秦孟溪竟然不假思索的反問:“啊,那不然呢?你難道還有其他什麼我不知道的深情人設?別鬧了,你什麼德性,我這個做兄弟的人還看不明白?”

    啊,那不然呢?林望景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字,他後悔了,他就不該問秦孟溪這個問題!

    “誰跟你說的蘇綏是我的情人?他就是我的未婚妻,如假包換!”

    “什麼?!”

    秦孟溪這次是真的驚到了,直接從沙發上彈射起來,不可置信的又重複了一遍:“蘇綏是你的未婚妻?!”

    林望景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從來沒在你面前說過他是我的情人吧,是你自己默認的。”

    “但你也從來沒承認過,”秦孟溪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就你對蘇綏的態度,比對那些情人還不如,誰會以為他才是你的未婚妻?”

    他不接受林望景把鍋扣在自己頭上。

    秦孟溪從來都沒想到過,蘇綏居然會是林望景的正牌男友,定下婚約的未婚對象。他平日裡表現得那麼低調,在片場從來不說自己和林望景認識,這讓任何一個人來猜,誰會猜到他們之間的真實關係?

    林望景捅破這層玻璃紙後,秦孟溪對他更加不齒了。他想起蘇綏發高燒那一次失神說出來的話,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先入為主,憑著林望景的表現,把他這個正牌男友,當做情人來對待。

    蘇綏在發現這一點之後,他該有多難過啊?

    他明明,他明明可以不用承受這些的。

    秦孟溪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就在剛剛不久,蘇綏還毫無芥蒂的接受了他的道歉。他自以為已經認識到了錯誤,可原來,根本就還差得遠!

    他怎麼會這麼傲慢、這麼自大的對一個無辜的人頤指氣使?!

    秦孟溪悔恨不已,恨不得立刻衝到蘇綏面前,無論能不能得到原諒,重新真心實意的再道一次歉。

    林望景冷眼看著,也不反駁秦孟溪的指責,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口吻道:“還有另一件事通知你,”

    “他即將是銳華的總裁夫人,林家的一份子,不需要再在娛樂圈做這些拋頭露面的工作。”

    “你說什麼?”秦孟溪從懊喪中抽出身,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我說,”林望景站起身來,冷冷的重複道,“從現在開始,停止蘇綏的一切演藝活動。”

    “不,你不能這麼做!蘇綏喜歡演戲,他有天賦,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喜怒就擅自決定他的人生和前途!你憑什麼為了一己之私就妄圖毀了他!”

    林望景態度強硬,不容拒絕:“我是他的未婚夫,當然可以這麼做。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

    秦孟溪作為金牌經紀人,也算得上是個伶牙俐齒的,卻被林望景氣到連話都不會說了,指著他鼻子梗了許久,才憋出一句:“你這麼做,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林望景微微眯起了眼睛,散發出危險的信號:“我擁有對蘇綏的支配權,並且永遠不會後悔。”

    秦孟溪氣得對他破口大罵:“你混蛋!卑鄙無恥!”

    “你頭一天知道?”

    林望景全然不在乎,他現在好像已經鑽進了牛角尖,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固執己見的程度令人髮指。

    “我會給你一些緩衝時間,在婚期之前處理好這些事。而這之後,你不再是蘇綏的經紀人,他的身份也不會是什麼演員,只有可能是我林望景唯一且合法的妻子,銳華總裁的夫人。”

    說完後,不顧身後秦孟溪激烈的反對,頭也不回的,徑直離開了。林望景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字,他後悔了,他就不該問秦孟溪這個問題!

    “誰跟你說的蘇綏是我的情人?他就是我的未婚妻,如假包換!”

    “什麼?!”

    秦孟溪這次是真的驚到了,直接從沙發上彈射起來,不可置信的又重複了一遍:“蘇綏是你的未婚妻?!”

    林望景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從來沒在你面前說過他是我的情人吧,是你自己默認的。”

    “但你也從來沒承認過,”秦孟溪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就你對蘇綏的態度,比對那些情人還不如,誰會以為他才是你的未婚妻?”

    他不接受林望景把鍋扣在自己頭上。

    秦孟溪從來都沒想到過,蘇綏居然會是林望景的正牌男友,定下婚約的未婚對象。他平日裡表現得那麼低調,在片場從來不說自己和林望景認識,這讓任何一個人來猜,誰會猜到他們之間的真實關係?

    林望景捅破這層玻璃紙後,秦孟溪對他更加不齒了。他想起蘇綏發高燒那一次失神說出來的話,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先入為主,憑著林望景的表現,把他這個正牌男友,當做情人來對待。

    蘇綏在發現這一點之後,他該有多難過啊?

    他明明,他明明可以不用承受這些的。

    秦孟溪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就在剛剛不久,蘇綏還毫無芥蒂的接受了他的道歉。他自以為已經認識到了錯誤,可原來,根本就還差得遠!

    他怎麼會這麼傲慢、這麼自大的對一個無辜的人頤指氣使?!

    秦孟溪悔恨不已,恨不得立刻衝到蘇綏面前,無論能不能得到原諒,重新真心實意的再道一次歉。

    林望景冷眼看著,也不反駁秦孟溪的指責,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口吻道:“還有另一件事通知你,”

    “他即將是銳華的總裁夫人,林家的一份子,不需要再在娛樂圈做這些拋頭露面的工作。”

    “你說什麼?”秦孟溪從懊喪中抽出身,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我說,”林望景站起身來,冷冷的重複道,“從現在開始,停止蘇綏的一切演藝活動。”

    “不,你不能這麼做!蘇綏喜歡演戲,他有天賦,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喜怒就擅自決定他的人生和前途!你憑什麼為了一己之私就妄圖毀了他!”

    林望景態度強硬,不容拒絕:“我是他的未婚夫,當然可以這麼做。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

    秦孟溪作為金牌經紀人,也算得上是個伶牙俐齒的,卻被林望景氣到連話都不會說了,指著他鼻子梗了許久,才憋出一句:“你這麼做,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林望景微微眯起了眼睛,散發出危險的信號:“我擁有對蘇綏的支配權,並且永遠不會後悔。”

    秦孟溪氣得對他破口大罵:“你混蛋!卑鄙無恥!”

    “你頭一天知道?”

    林望景全然不在乎,他現在好像已經鑽進了牛角尖,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固執己見的程度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