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神狂想 作品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不知所在

    就是因為陳介祺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留下的拓片,才會被世人廣泛認同。

    既然拓片沒問題,那麼跟拓片不同的兮甲盤就有問題了。

    而兮甲盤由於早在南宋就入藏宮廷,因此,從宋之後的歷代,就都有彷品出現。

    因此,如今我們判定西冷這件兮甲盤是否可靠到代,除了判別其自身的時代特徵和工藝之外,一個最直接的左證,便是和陳介祺的銘文拓片相比對了。

    為什麼說陳介祺留下的拓片保真,除了之前說的那些原因,還有就是因為兮甲盤到此的流傳,十分有序,而且明瞭!

    這裡還有其他左證,比如與陳介祺同時代的金石名家吳式芬(1796-1856)《攈古錄金文》一書,則是最早收錄兮甲盤銘文的著作。

    但吳式芬在釋讀全文後寫:“未觀其器,不知足有缺否……陳壽卿說三足並坐俱缺,即困學齋器也。”

    而吳式芬在他另一部《攈古錄》中,則更為詳細的記載道:“直隸清河道庫藏器,齊魯濰縣陳氏得之都市,器高三寸五分,口徑一尺三寸五分,下半缺。”筆趣庫

    吳式芬的《攈古錄》初稿,作於咸豐三年(1853年)。

    因此,基本可以得出結論,陳介祺收藏兮甲盤的時間,大約就在道光末年到咸豐初年期間。

    陳介祺去世後,陳氏後人並沒有能夠守住其一生的收藏體系,一代傳奇的畢生收藏散落各方,這件兮甲盤便從此不知所蹤。

    但在民國三十年(1941年),近現代著名古文字學家容庚(1894-1983)在《商周彝器通考》中,刊載了兮甲盤的黑白照片,成為了一代國寶最早的可靠影像記錄。

    民國至解放後,多位知名專家學者都對兮甲盤的銘文,進行了細緻的考證。

    但是從他們所留下的文字看,都只是從銘文拓片入手進行的研究,而並沒有見過其實物。

    如陳夢家在建國初撰寫《西周銅器斷代》時,便稱兮甲盤已“不知所在”。

    如果不是眼前的這件,陳文哲怎麼也看不出它假

    在了哪裡,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兮甲盤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