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先機

    完顏兀朮在大帳內看望傷兵情況，當然不是偽齊軍傷兵，而是操縱重型投石機的傷兵，基本上都是女真士兵，他們都是被雷鷂子爆炸時飛濺的毒釘擊中。

    大帳內瀰漫著惡臭，到處都是士兵們痛苦哀嚎的聲音，毒性發作帶來的劇痛讓士兵們難以忍受。

    這時，完顏兀朮看見桌上盤子裡有十幾顆毒釘，他伸手拾起一顆毒釘細看，就是一顆小鐵疙瘩，縫隙裡還隱隱看見淡藍色的幹漬，他把毒釘扔回了盤子。

    一名軍醫上前給完顏兀朮行一禮，完顏兀朮指著盤子裡的毒釘問道:“這些毒釘的毒性很烈嗎？”

    “回稟都元帥，這種毒釘就是用砒霜熬製，談不上很烈，但也不弱。”

    “最後會怎麼樣？”

    完顏兀朮看了一眼大帳內的傷兵問道:“他們都會死？”

    “雖然現在很痛苦，但因為毒藥量小，只要不是射中腦袋、心臟等要害部位，一般不會死，卑職以前救治過同樣的傷兵，最後都是喪失了作戰能力。”

    “什麼意思？”

    “就是他們連十幾斤的重物都拿不動，差不多人就廢了。”

    “該死！”

    完顏兀朮低聲罵了一句，不想再看下去，轉身離開了大帳。

    走出大帳，他深深呼吸一口新鮮口氣，大帳內的惡臭著實令他難以忍受。

    完顏兀朮望著遠處的甘泉堡，心中充滿了焦慮，宋軍的毒釘火器和猛火油，他找不到破解之策，一旦攻城，必然會出現大量傷亡，五千人的試探進攻，最後只退下來一千八百餘人，可見宋軍準備之充分。

    這時，韓常走上前道:“都元帥，卑職倒是有破解敵軍火器的應對之策。”

    完顏兀朮精神一振，連忙道:“你說！”

    “卑職和陳慶打了多次交道，卑職發現火藥桶的威力並不大，除非是在面前爆炸，否則傷害不大，關鍵是毒釘......”

    “我也知道毒釘厲害，關鍵是怎麼防？”完顏兀朮打斷他的話。

    韓常不慌不忙解釋道:“如果火器是落地爆炸，這個時候人一定要趴下，用盾牌擋住頭部，如果火器是在空中爆炸，最好就是蹲下，把盾牌舉在頭頂。”

    旁邊範拱乾笑一聲道:“我們怎麼知道它會在哪裡爆炸，肯定是爆炸後才知道是在頭頂還是落地，問題是我們怎麼事先知道？事先防備？”

    韓常嘆息道:“軍師的質疑很對，所以最好就趴下，至少能防住其中一種情況。”

    範拱還想再質問，完顏兀朮擺擺手，“只要有一個簡單的辦法就可以了，趴下不錯，可以推廣！”

    “多謝都元帥！”

    回到自己大帳，完顏兀朮這才對範拱道:“不管韓常的辦法有沒有作用，但我們要給士兵一個交代，安撫住他們的緊張，要不然這一戰就沒法打了。”

    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