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仁 作品
第93章 別和她一樣的
下午三點半，汽車再次開進選廠大車隊院子裡，停在二廠那個庫房的門口。
啞巴下車去上了個廁所，這才去車間辦公樓找小柳，結果人不在。在屋裡等了有二十來分鐘，小柳拿著幾個文件夾進來。
“媽呀，嚇我一跳。”小柳拿文件夾往啞巴腦袋上拍了一下:“啥前到的？”
啞巴嘿嘿樂了幾聲。等了你二十分鐘。
“等等我你不是應該的？”小柳剜了啞巴一眼，坐下打開文件夾:“你坐會兒，我把這個弄完。”
啞巴點點頭，本來他也沒什麼事兒。
小柳又拿出幾個賬本，加上那幾本打開的文件夾，來回的比對記錄，寫寫算算。
那一堆一堆的數字別說算，啞巴看著都頭疼，索性走到窗邊抽菸，打量外面的景色。
足足有四十來分鐘，小柳終於弄好了，又對了一遍，這才舒了一口氣，抻了個懶腰:“看什麼呢？著急沒？”
啞巴搖搖頭。
小柳看了看錶:“都要下班了，弄了這麼長時間。這個活真不是人乾的事兒。”
啞巴就笑。這傻娘們，自己罵自己。
“笑話我是不？”小柳瞪了啞巴一眼，走過來伸手捏了捏啞巴的臉，拽著他親了一口，很使勁的把舌頭伸到嘴裡。
噗。她出了一口粗氣，攏了攏頭髮:“葛子拉來了？”
啞巴點點頭，往大車隊指了指。
“走，趕緊找人卸車，要下班了。”小柳快速的收拾了一下，拿上皮包，兩個人下樓。
裝卸工算是工人裡面的最底層了，但凡有一點門道的也不會來做這麼個賣力氣的工作。這年頭卸一噸水泥才兩塊錢，九十年代初漲到三塊錢。
那邊卸車，啞巴在庫裡逛了逛，發現這裡有大米。
他把小柳拽過來，指了指大米。
“咋了？這是上次分剩下的，你要啊？”
啞巴點點頭，比了個十。十袋，一千斤。
“有數。”小柳有點為難，不想拒絕啞巴，但是這東西就這麼點，是有數的。
‘我買。’啞巴搓了搓手指。這年頭是拿著錢也買不到米，能把錢花出去也是一種能耐。
“兩毛五。”小柳說:“我明天就說用葛子換的，要不然不好說。頭疼，我還得弄賬，就給我找事兒。”
啞巴就笑，還能怎麼辦？出去買不到，哪怕捨得花錢去黑市那也是要看運氣，不是隨時都有，有也不可能有這麼多。
“你晚上住哪？”小柳問了一句。
啞巴搖了搖頭，還沒安排。
“那咱倆去市裡吧？你沒別的事吧？”
‘沒有。’
“那正好，正好我這幾天也得去一趟，那你在這等我，我回家換身衣服拿點東西。”
啞巴拉了小柳一下:‘你帶張支票，到市裡和你細說。’
“什麼名義？”
‘糧款。’
“行。你看著他們卸，完了把車開到院子外面等我。”
啞巴下車去上了個廁所，這才去車間辦公樓找小柳，結果人不在。在屋裡等了有二十來分鐘，小柳拿著幾個文件夾進來。
“媽呀，嚇我一跳。”小柳拿文件夾往啞巴腦袋上拍了一下:“啥前到的？”
啞巴嘿嘿樂了幾聲。等了你二十分鐘。
“等等我你不是應該的？”小柳剜了啞巴一眼，坐下打開文件夾:“你坐會兒，我把這個弄完。”
啞巴點點頭，本來他也沒什麼事兒。
小柳又拿出幾個賬本，加上那幾本打開的文件夾，來回的比對記錄，寫寫算算。
那一堆一堆的數字別說算，啞巴看著都頭疼，索性走到窗邊抽菸，打量外面的景色。
足足有四十來分鐘，小柳終於弄好了，又對了一遍，這才舒了一口氣，抻了個懶腰:“看什麼呢？著急沒？”
啞巴搖搖頭。
小柳看了看錶:“都要下班了，弄了這麼長時間。這個活真不是人乾的事兒。”
啞巴就笑。這傻娘們，自己罵自己。
“笑話我是不？”小柳瞪了啞巴一眼，走過來伸手捏了捏啞巴的臉，拽著他親了一口，很使勁的把舌頭伸到嘴裡。
噗。她出了一口粗氣，攏了攏頭髮:“葛子拉來了？”
啞巴點點頭，往大車隊指了指。
“走，趕緊找人卸車，要下班了。”小柳快速的收拾了一下，拿上皮包，兩個人下樓。
裝卸工算是工人裡面的最底層了，但凡有一點門道的也不會來做這麼個賣力氣的工作。這年頭卸一噸水泥才兩塊錢，九十年代初漲到三塊錢。
那邊卸車，啞巴在庫裡逛了逛，發現這裡有大米。
他把小柳拽過來，指了指大米。
“咋了？這是上次分剩下的，你要啊？”
啞巴點點頭，比了個十。十袋，一千斤。
“有數。”小柳有點為難，不想拒絕啞巴，但是這東西就這麼點，是有數的。
‘我買。’啞巴搓了搓手指。這年頭是拿著錢也買不到米，能把錢花出去也是一種能耐。
“兩毛五。”小柳說:“我明天就說用葛子換的，要不然不好說。頭疼，我還得弄賬，就給我找事兒。”
啞巴就笑，還能怎麼辦？出去買不到，哪怕捨得花錢去黑市那也是要看運氣，不是隨時都有，有也不可能有這麼多。
“你晚上住哪？”小柳問了一句。
啞巴搖了搖頭，還沒安排。
“那咱倆去市裡吧？你沒別的事吧？”
‘沒有。’
“那正好，正好我這幾天也得去一趟，那你在這等我，我回家換身衣服拿點東西。”
啞巴拉了小柳一下:‘你帶張支票，到市裡和你細說。’
“什麼名義？”
‘糧款。’
“行。你看著他們卸，完了把車開到院子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