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仁 作品

第23章 我們糊牆吧

    再高級一些就是在玻璃上做全綵工筆畫。

    有專門搞這些的手藝人。後來工業品逐漸普及,這些手藝慢慢也就消失了。

    “可別扯了,還燙畫。”楊春生笑起來:“就給他整結實點就行了,支支炕琴能放點東西,哪那麼細緻擺牙的。這就不錯了。”

    啞巴也擺手表示不用,沒必要搞的那麼精緻,白搭那個功夫,他又沒準備用一輩子。

    “那麼的,櫃子打出來,先用隊上的油漆吧,”楊春生不想繼續燙畫的話題,怕啞巴或者李俠突然又想要了,太麻煩。

    主要是他做不了主,得罪人。

    “我記著隊上有兩罐新的,用那個,完了有剩給老六拿回來。到時候老六,你管老三要兩罐還上就行了,要不然打完還得放著,你知道老三哪天來?”

    阿巴。啞巴點了點頭。這個到是實話,老三哪天來都不定,肯定不能擺在那等著。開春後面就開始有雨了。

    “話說,你給你三哥去了信沒?還是打算帶丫頭去一趟?”

    楊春生今天過來看到李俠和啞巴的這個狀態,心裡也就有譜了,這事兒就算是落實了,說不好明年孩子就給壓出來了。

    啞巴搖了搖頭。現在他可沒有去老三家裡的打算,不是時候。一家五口人擠那麼十來個平方,自己去幹什麼?

    雖然只有六十公里,可當天回不來。那邊這會兒連個國營小旅館都沒有,吃和住都是問題,去了純粹是添亂。

    那邊到市裡還是方便,一天到晚都有車,火車客車都有,但是從市裡回來就不行了,得過夜。

    說了會閒話,楊春生和木匠走了,櫃子要在隊部那邊打,打好抬回來。

    這事兒楊春生沒必要跟著來,也是為了看看兩個人的情況,怕的是剛過來就出事,那責任可就大了,至於以後就無所謂了。

    啞巴把兩個人送出來,盯著兩個人的背影看了那麼幾秒鐘,這才扭頭回屋。

    一進屋,李俠正掀著褥子看著他洗的那個褲衩發呆,聽見門聲像做錯事了似的急忙把褥子放下,裝作沒事的樣子。

    可是你臉紅的像猴屁股似的自己不知道?

    啞巴嘿嘿笑了幾聲。這丫頭臉紅的樣子還挺好看。

    話說,再過三十年,還有丫頭會臉紅嗎?那會兒都比著誰上街穿的更少,只有更少沒有最少,要不是還有法律跟著……

    那一街的大長腿肚臍眼事業線哦,那五公分寬的熱褲,那破到褲襠的牛仔,張口就說自己騷*癢的風氣。唉。

    “我我我,”李俠看到啞巴戲謔的眼神更慌亂了,就想轉移啞巴的視線:“我們糊牆吧?確確,確實該糊一糊了都。糊一糊。”

    她成功的改變了自己的注意力,看著黑乎乎的頂棚和牆面,坐在那裡算計起來。

    糊牆不是說弄點漿子把報紙糊上就行的,得看看牆面有沒有起鼓的地方,頂棚有沒有塌落的地方,得除灰,得算計著從哪裡開

    始糊。

    黃泥草房,牆就是石塊中間夾著樹枝編的簾子,然後在兩面糊上摻了碎稻草的黃泥。黃泥這東西幹了以後脫灰開裂特別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