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真真假假，如虛似幻

　　“藥師佛。”

　　哶生大師，一襲鮮紅如血的袈裟蔽體，低聲呢喃了一句。

　　他的眸中，殺生佛身影悄然浮現，眸光同樣複雜至極。

　　“究竟是佛心魔種，影響了藥師佛，還是他經歷人間虛幕，破滅新生重活了自我？”

　　地祇作為地府眾生念冊封的神祇，喜形不露於色的他，此刻也是忍不住困惑茫然。

　　“誰知道呢。”哶生大師搖了搖頭，語氣唏噓無比，“櫻島上的那條小蛇，自詡邪神，踏入人間之後，斬斷前塵過往，現在老老實實待在隱夜組，為張執道等人效力。”

　　“究竟是明悟了真我，想要為這天地爭一絲清明。”

　　“還是為了救贖曾經的罪孽，亦或者為神通術法所縛。”

　　“真真假假，如虛似幻，縱然是老僧修得一雙慧眼，也難以辯駁這事件所有真相啊...”

　　眾人聞言沉默。

　　看向天際那尊佛光通透的佛陀法相。

　　此刻的他們。

　　沒有誰，再對曾經無比厭惡的佛光，感到有何不適。

　　人們厭惡的，憎恨的，不是佛。

　　而是偽佛。

　　若佛僅僅只是一種修行法門，倒也無礙。

　　可偏偏。

　　有著無窮貪念橫生的存在，藉以佛法，收斂眾生信仰。

　　不但扭曲了自身，也扭曲了那些獻出信仰的生靈。

　　“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又稱六字箴言。

　　在藥師佛法相口中誦唸出來，當場化作蘊藏無窮神秘的秘字銘文。

　　向著潛藏人間之外的仙佛神靈殺去。

　　霎時間。

　　仙光無量，佛光縱橫，神道無匹。

　　藥師佛本體，身著粗粗布麻衣。

　　居於法相眉心所在之處，口中誦唸經文。

　　敲擊著一隻樸素的木魚。

　　梵音陣陣，卻並未演化出種種佛門神通。

　　而是顯化出無窮生靈，從有到無，從來到去的進程。

　　最終。

　　藥師佛低誦一聲：“阿彌陀佛。”

　　此聲不敬佛，敬天地眾生，敬真我之道。

　　血火，自他的軀體燃起。

　　宏偉無邊的金身法相之上，同樣燃起了血色的火焰。

　　屬於藥師佛的生機，在迅速的消散。